书城文学解放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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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控制基层政权(6)

2.镇压死敌倪星耀(倪阿乱)

倪星耀,江阴前周乡倪家头人,被谑称倪阿乱。抗战时曾任汪伪后梅乡乡长,坚决与抗日派为敌。吸毒、赌博、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利城乡山下村许瑞和同志即被倪星耀等流氓恶徒所杀。1945年11月,军政人员北撤后,此人更猖獗,他与坚持反共的杨小青、梅产明、马仲坤等一伙坏蛋勾结一起,与坚持在西石桥、郑陆桥地区的地下党武工队为敌,造成威胁。地下党决定,坚决镇压这个死敌。

1947年农历新年,谢锡芳、江锡君侦察倪星耀常到西石桥狄桥村祠堂赌场去聚赌。赌场还开有书场,有前后两厢瓦屋、草屋共7间。下午开场说书,黄昏开赌。正月初二日夜晚(1月23日)谢锡芳、杨细浩(杨坚)、王和坤假装去赌钱,查实了倪阿乱已到赌场,做庄家“摇宝”。谢锡芳外出联系,遇到了汪明、陆行、陈元度、刘伯铨、潘宝生等6同志,报告了倪阿乱在狄桥赌钱的情况。汪明决定乘机予以镇压,随即组织行动,汪明、陆行等化装成赌钱的样子,分批进入赌场。第一批陈元度等两人混到倪阿乱的背后,负责打死倪阿乱;第二批汪明等2人负责监视倪的同党;第三批陆行等2人,任务与第二批相同。羌锡苟、羌方玉两人拿手榴弹守后门,高汉坤手握汤姆枪守住前门。其余所有的人分别布置室内各点,待机行动。

哪知第三批陆行等走出大门,正当书场散场,见保安队也从书场中散出、认为情况有变,要重新研究部署,守候后门的就低声喝问:“是哪个?”汪明低声说:“里面有军队。”陆行走前门,正想派人联系陈元度,陈元度在里面的枪声响了,于是陆行在外面打了两枪,警告敌人:外面还有新四军。

陈元度和潘宝生混进赌场时,没有看见保安队来人,按照预定计划行事。赌台是3张方桌拼成的,赌客围着桌子,里层的人坐着,外层的人站在长凳上,伸长脖子在押宝。倪阿乱坐庄,坐在赌台的北端,陈元度不认识倪阿乱,经过潘宝生指点,挤近倪阿乱的背后,站上凳子,伏在倪阿乱的肩胛上。潘宝生隔着一张桌子也站在凳上,装着赌钱的样子监视动静。陈元度先点燃一支烟,对倪阿乱说:“我们是横山桥来的,阿可以借点钱给我?”倪阿乱掉头一看,不认识,随口答应:“有的,有的。”开完这一宝,当倪阿乱伸手去揭宝盆时,陈元度说:“慢点,我还没押呢?”倪阿乱手停在空中不动,陈元度用快慢机对准倪阿乱头顶扣了板机,第一发瞎火,第二发打响,倪阿乱身体蜷曲着瘫到台底下去了。元度伸手摘去倪阿乱身上的枪。

枪声一响,赌场大乱,有的赌徒跳上赌台抢钱,有的越过赌台逃去,碰坏了头顶的汽灯,顿时一片漆黑,赌徒们纷纷夺门而逃。前厢的保安队听到枪响,随即关上大门,潘宝生已走出大门,元度还在后面。元度出大门被保安队员拦住,问是哪一部分?元度答是焦溪吴主任那里来此赌钱的。那个保安队员要夺元度的枪,元度用力把肩膀一撞,把那个保安队员撞倒,自己却被门槛绊着扭伤了脚踝,伏在地上不能走。等在门外的潘宝生连忙进来,把元度扶起,背着他出门,顺手打了一枪。潘宝生把元度背上大岸,来到龙潭桥张苟大家,再由群墅桥沙长根用自己的小河泥船把陈元度接到横山桥北陈家村“水晶宫”养伤。后由陈炳文送去上海宋宗中(元度的妻弟)处养伤。伤愈后回乡坚持战斗。

3.镇压反动保长曹贻福

1948年4月间,江顺大向利城乡曹家头的保长曹贻福征收爱国公粮。曹家较富有,十分反动,当面答应,并约好取款日期,却向区公所密报,着便衣短枪队暗藏家中,欲捕捉收公粮的江顺大。阴谋被识破,几天后,江顺大、黄炳海趁曹不备,突然前往去曹家收粮款,曹仍然推托说:“粮还没收好。”并再约“隔三天去取款”。妄图再次耍弄阴谋,江顺大当即揭穿,连发数枪,将曹贻福就地镇压。

4.沈勇德镇压特务分子

1947年12月初的一天,沈勇德侦察到国民党要塞部队所属靖江港特工队一个姓李的特务来到南闸蔡西乡的姘头家里,马上报告武工组长曹荣金,曹荣金决定除掉这个坏蛋,作好了部署。夜里十点多,沈勇德带领武工组员多人,悄悄包围了这个特务的姘妇家。沈勇德踩着武工队员的肩膀爬上屋顶,其他队员跳窗进屋擒住了姓李的特务,押往观山乡白石山庙宇里审问属实后,在山脚下将他镇压了。

5.镇压死敌吴乃宗、缪荣生

吴乃宗,南闸陈家村人,1947年12月间,向南闸反动镇长郭云鹏报告了王鹏的活动情况和曹荣金征收公粮及其他积极分子的活动情况,曹荣金得报后,便趁吴乃宗早晨上街的机会,将吴镇压在街上。

缪荣生,又名沈荣生,沈家村人。地主,任保长,家里开油坊,还在南闸街上和张× ×合开了一爿粮行,与南闸镇反动镇长郭云鹏关系密切。1947年买蚕茧时到1948年割小麦期间,曾3次向敌人报告三区武工组曹荣金、周金大、沈达明、邓锡坤、沈勇德等的活动情况。据此,三区武工组决定镇压缪荣生。一天下午四时许,曹荣金、周金大、沈达明、沈勇德等同志,出其不意,直插缪家,把缪荣生叫出门,同到大路上野鸡庙里,由曹荣金审讯,缪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武工组立即将其处决。

缪荣生被镇压后,郭云鹏和联防队的情报断了,地下党、武工队的影响扩大了。武工组还宣传:“谁反动就镇压谁!”“再有这样的人就是缪荣生的下场!”震慑了那些为郭云鹏作走狗的流氓坏蛋,为坚持原地斗争创造子有利条件。

6.镇压反动保长韩子泉

1948年2月2日李汉平、韩绍根、邓锡坤在牟家底村遭到东青保安队陶金良部包围,3人突围脱险。横山桥、东青的保安队配合接连不断地“扫荡清剿”。武工队跳出内线,到外线作战,暂避敌人的锋芒。省庄村的保长韩子泉虽是两面派,但倾向于国民党,因韩绍根等在地面活动,他不敢起坏心。现在这几个人一时不在地方,唐廷轩又去锡西北工作。韩子泉以为武工队都跑了,时机到了。有一天,韩子泉和地主韩维煊等在一起吸****,听说三和尚(韩绍根)逃走了。韩子泉和他的姘妇殷仁娣听到这一消息,认为三和尚虽然逃走,枪不会带走,一定藏在韩浩泉家,同年3月,韩子泉向横山桥保安队告密。保安队立即包围省庄,把韩浩泉抓到横山桥,严刑拷问。韩浩泉吃刑不过,就乱招口供,说三和尚等在杜老三、尤老七那里活动。保安队又把杜老三和尤老七抓去,上大刑,逼口供,吃刑不过,就张三推李四,李四又咬别人,口供弄得乱七八糟,于是大量抓人,除以上3人外又抓去韩桂兴、朱敖大、韩进甫、韩惠兴、恽和娣等5人。但这些基本群众都不知道枪藏在哪里,敌人就全村严密搜查,在杜老三住的练塘土地庙、尤老七住的韩宗祠,抄去隐藏的武器,计机枪1挺,步枪5支,子弹200发,地雷1个,手榴弹6枚。杜老三、尤老七被杀害,其余6人被打得死去活来,被敲诈稻谷40担,法币3500万元,才把6人赎出来。

根据调查,保长韩子泉是罪魁祸首,殷仁娣通风报信,决定对他们镇压,由韩绍根执行。1948年7月,在锡西北组织陈元度、宋金文、韩细大等武工队员长途突袭省庄,把韩子泉、殷仁娣当场抓获镇压。

7.镇压叛徒刘龙大

刘龙大是西石桥程家丹人,抗战时参加“江抗”三路东进当事务长,后编人五十一团当副官,因斗争环境艰险,思想动摇而脱离革命回家。1945年11月,党政军北撤,刘龙大当了保长,逢人便说,单顺大、三胖(程仲炳)、包亚天他们通匪,我6他们熟悉,要捉这些人,我是“丫头做阿婆——熟手”。包多生核实了刘龙大的言行,向上级作汇报,李顺之批准镇压。

1948年2月12日,遵照上级决定,黄炳海、单顺大执行镇压刘龙大的任务。找了两天没有找到。一天晚上,村上刘善度告知,刘龙大在村西北的独户人家叉麻将。单顺大是当地人不便露面,而黄炳海又不认识刘龙大。两人商量好后,一同来到独户人家门口,单顺大从门缝里一张,转身轻轻告诉黄炳海说,朝南坐着,头戴西瓜皮帽子的就是刘龙大。黄炳海听完,提着枪独自一人推门进去,指着朝南坐头戴瓜皮小帽子的人问,叫什么名字,刘龙大站起来报了一个假名:“我叫杨大。”单顺大在门外学着苏北口音,变声变调地高喊:“就是他!就是他!”黄炳海说:“不用怕,我们是新四军,不听话就对你不客气。”刘龙大像木头人一样坐着不动,手里的一张麻将牌还没打出去,黄炳海已开枪,刘龙大应声倒下,深怕不死,又照着脑袋补了一枪。

黄炳海招呼屋内的人说,你们不要怕,刘龙大是因为有罪该死,但是不要到外面瞎说,那个瞎说就找谁算帐。说完,从身边掏出一张纸,一支铅笔头,一个个问了姓名,装模作样地边问边写,其实黄炳海并不识字。

8.镇压特务邵祺

邵祺,靖江县人。南闸赵家村缪全根之女,跑单帮到江北,当八圩港密探队小队长邵祺检查来往行人时,与她拉上关系,来缪全根家和缪女同居,成为缪家女婿。

1947年秋的一天下午,邵祺向南闸区自卫队长梅志春密报:“南闸赵家村缪明楚家有5个共产党的大亨张志强、汪明、李顺之、曹荣金等,赶快集合队伍去捉……”在梅志春的机智掩护下,王鹏、曹荣金、沈达明、邓锡坤等4人随即转移了。

农历9月,种完麦落霜的季节,17岁的徐永康向曹荣金报告:“缪家女婿来了。”并悉邵祺带有短枪1支,曹荣金决定出其不意当夜镇压。

缪全根家有三厢房屋,三间一厢。沈达明在屋上,沈勇德等三四人守住前后门,顾宝洪、曹荣金、邓锡坤进屋捉拿。邵的卧室窗户未关,顾宝洪等推窗人室,邵棋和缪女还睡在床上,一下被逮住了,喝令邵祺穿好衣服,用绳子结牢带走。缪女和缪母求情纠缠,便给以警告,把邵棋揪到凌塘沟的庙里,进行审讯,邵祺供认了自己的罪行,才牵到白石山下处决。

9.镇压特务分子唐书生

1948年春,汪明、陈元度在张家头村钱盘玉家召集几个青年在室内谈话。钱盘玉去开门引进两个人,一个刘荣道,汪、陈都认识,是现任保长,另一个人陈元度认识,名叫唐× ×。陈元度向汪、唐两人作介绍后。汪明记起曾听王鹏二过,唐× ×是国民党特务,正在发展特务组织,收买布置坐探,搜集地下党和武工队的情报,潘石江争取无效决定镇压。今日狭路相逢,倒不可白白丢失机会。但陈元度不知内情,于是汪明6青年们说,今天不开会我们要走了。同时向陈元度说:“我们走吧!到北让桥村去。”汪明、陈元度和刘荣道、唐× × 4人走出钱家,到刘荣道家。路上汪明低声关照元度:“盯牢,别让他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