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肆无忌惮地向小屋的方向快速冲来,此刻已经近在眼前了,有几个中弹之后倒下,中弹的部位有些是胸膛,有些是头部。
“他们有多少人?”暂时搭不上手的眼镜蛇问道。
刘一水粗略地数了下回答说:还有九个!然后又开了几枪说:现在八个!
强子也放倒了一个说:七个!
刚报完数,刘一水的手枪就开始空响,没有子弹了。于是,刘一水退到一边,眼镜蛇补充上来继续对着那些人开枪。
快速重装好子弹的刘一水拉了下枪栓,问道:还有多少?
强子的手枪也打空了,转过身依着墙壁,表情很是难以置信的样子回答刘一水说:十个!
“你他妈什么时候能把数学补好!”刘一水喊道,边大步跨到窗前边数落着强子,“回头给你找个小学数学老师!”
正要开枪的刘一水粗略的算了下外面的人数,突然呆住了刹那,好像真的是十个。
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击了几下,胖子没有多少防备,被这突然的撞击差点给撞倒,立刻稳了稳脚步,把已经撞开一条缝的门又顶了回去。
“他们好像打不死!”强子说道。
胖子听后在门前骂道:你下手跟个娘们似的怎么能打死,看老子的!猴子,帮忙!
猴子捂着被房门震疼的伤口看着胖子说:老子不一直在帮忙吗?
“老子让你丫闪开!”胖子解释道。
猴子躲到胖子身后,待又一次撞击停止之后,胖子算准了时间,猛得一拉门把手,房门立即打开了一半,只见一个人从门外重重地摔了进来。胖子随即又关上了门,把另一个即将冲进来的那个人挡在了外头。
摔进来的那个人倒在了屋子里,正是肠子耷拉在肚皮外面的那个,全身上下都是血迹,完全一个血人。刚刚呕吐完从反胃中缓冲过来的孙牙医又开始狂吐。
强子和猴子都被胖子的这一举动惊住,他们知道胖子一直是一个不靠谱的队友,但这次也太不分场合了,再次验证了那句至理名言: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无论从体格还是行动上,胖子都把这句话验证得天衣无缝。
而胖子却自信满满地抬起枪说:小眼睛,老子给你做个示范!
说着就碰碰碰对着地上的那个血人连开了数枪,每一颗子弹都准确地打在那人的身体上。而出乎胖子意外的是,血人好像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翻过身子慢慢站起身子,对着开枪射击他的胖子大吼了一声。
“猴、猴子!”胖子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眼看着血人就要叫嚣着向胖子冲去,田九川随手摸起一块转头,从角落里迅速跑到血人身后,双手高高扬起砖头往血人的头部狠狠地砸。四五下之后血人就倒在地上,田九川却依然不肯罢休,半蹲下身子继续砸,不一会的功夫,血人的头部已经血肉模糊,脑浆和鲜血混在一起流了一地。
胃早已经掏空了的孙牙医又开始作呕,威廉姆斯不停着叫喊着上帝。
当血人没有了任何动静的时候,田九川才慢慢站直了身子,丢下鲜红的转头大口喘着粗气,说道:我认为,要杀死他们,必须要打他们的头部。
田九川的这一系列举动惊呆了房间里所有的人,也让所有的人恍然大悟。发愣的这一刹那,又一个血人半个身子都爬进了窗子,伸着手试图抓住窗前的眼镜蛇。刘一水把枪口抵在了血人的后脑勺,扣下扳机之后血人再没有了动静。
眼镜蛇把血人推到窗外,又开枪打爆了挤在窗前的另外几个血人,枪也开始空响。
刘一水关上了窗子,从里面反插住,看了看窗外几个面目狰狞的血人,然后退到一边。猴子也找了根木棍把房门顶住,胖子终于可以轻松了。
强子嘲笑胖子说:还说我是娘们,咱俩刚才谁更娘们?
强子学了声胖子变音时的怪叫:猴、猴子!
猴子拍了下胖子的肩膀,些许欣慰地说:你看,遇到危难的时候能你够想起到我,看来我还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狗屁!”惨遭调侃的胖子生气地道,“我是让你向那哥们学学,你中了一枪就哭爹叫娘的,你看人家中了那么多枪就跟挠痒痒似的!”
当然,他口中的那哥们就是刚才被田九川用转头拍烂了的血人。
孙牙医吐得身子都虚脱了,带着哭腔问道:他们是些什么东西?
胖子没有好奇地回答:我还想问你呢!他们不是你亲爱的警察叔叔吗?
孙牙医没有一点脾气,躲过胖子的眼神走到威廉姆斯身边蹲下。
“我想,我们得问问Mister派,”强子看着威廉姆斯说道,“我好像在他们的电影里看到过这些东西,叫什么丧尸。”
于是胖子也看着威廉姆斯一字一句的说:Mister派,Do—you—know—这些东东—is—他—妈—的—what?
威廉姆斯哪里听得懂胖子的半吊子英文,只是傻傻地看着这些正在看着他的人。
门又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威廉姆斯打了冷颤叫了声中文:死定了!
胖子乍一听威廉姆斯说了句中文,瞪着眼睛感叹:What?
“Wefucked!”孙牙医翻译说,然后意识到翻译的方向好像颠倒了。
几番争议之后,刘一水等人才确定这些东西就是好莱坞电影里所谓的丧尸,匪夷所思,却又不可置疑。他们称作这些丧尸为活尸,可是这些活尸是怎么来的?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城市?它的背后一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谜,甚至是阴谋。
但是这些都不是刘一水等人此时应该考虑的事,他们此刻最需要做的就是怎么逃出去,如何活下去。
刘一水拍了拍田九川的肩膀说:刚才你表现得很好,比我们都勇敢,想不到老师也有这么凶残可怕的一面,你不会是教法律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田九川不解地问。
“开个玩笑!”刘一水笑了笑。对于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来说,除了人心,法律就是最为可怕东西。
突然一声玻璃窗被敲碎的声音,一只血淋淋的手从镶在窗子上的钢条缝里伸出,强子走过去举起枪在他的脑袋上开了个花,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外面的状况,然后大叫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