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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影响你一生的性格(5)

一个人的伟大基于对生活最深刻的认知。同时又必须在不断自我检讨的基础上进行恰当的自我评估,更重要的是他对正确原则的一贯恪守。经验告诉我们,我们将成为什么样的人是由我们自己决定的。每个人都在自己身上打上了自我价值的标签,而我们是伟大还是渺小完全取决于我们的意愿。我们努力去做到诚实、仁慈和真诚,慢慢地我们就会变成所希望的那个样子;要做到这一点,一开始会有点困难,但渐渐地困难就会越来越小。因为常常这样做,一个人的活力、善良、仁慈和节制等等优良品质都会得到改善;若经过努力做到了这些,那么所有这些都会变得很容易、很自然。这样,一个人就能使他自己变得慷慨、公正、富有同情心、宽容、有教养、礼貌、仁慈与温和。

一位真正的绅士因为对自己要求严格而获得荣誉,也因他的同情心、温和、仁慈和他的慷慨而著称。总的来说,他是一个真实的人,他的言行也一贯端正,不只是在人前,就是在他自己那隐秘的私人生活中也是如此。真实性就是道德上的透明度。因此,真正的绅士从来不承诺他无力去履行的事情。威灵顿公爵曾经骄傲地宣称,英国军官具有真实的美德,他们从来不背弃自己在军中做出的任何一项承诺;因为绅士鄙视撒谎,无论是在言辞上还是行动上,绅士总是准备承受一切后果,而不愿因为撒谎贬低自己的人格。有一句古老的法国谚语说得好:“绅士是不撒谎的。”

谨慎自制地行使权力必定是一种绅士的美德。他不会滥用自己的权威,也会避免去压迫那些手下的人。他怎样对待那些与他平等的人或服从他的人——他的妻子、孩子和仆人呢?军官怎样对待他的士兵?校长怎样对待他的学生?老板怎样对待他的员工?富人怎样对待穷人呢?在这些例子中,是否能谨慎自制地利用权力为测试人们的品格和绅士的品格提供了一块真正的试金石。

绅士们总使自己处于严格的自我控制状态。罗马人用“德行”这个词来描述男子气概、勇气和美德。不能战胜自我,就谈不上德行。必须要抑制自私的欲望,必须要击退低下的本能。同样,绅士的品格中也必然包括了节制。因为节制会帮助保持头脑清醒、道德纯洁和身体健康。人们常说,繁荣昌盛时的美德是节制,而艰难困苦中的美德是坚韧。

无论在生命旅途中哪一个阶段,真正的绅士都有着有别于常人的表现:他有着一种柔和谦恭的姿态;他有着富有耐心的自制;他对其他人表示尊重;他对悲哀者和苦难者表示同情;他能以自己希望被人对待的方式去对待所有的人。“从道义上互相爱戴”是神的诫条,同样也是一种好的教育信条。“给所有人光荣”;“要谦恭有礼”。谦恭有礼也是你获得别人尊重最有效的方法。生活如同一面镜子,你保证自己开口说的话一定温和友善,那么,你就会理所当然得到温和友善的回应。埃思斯的圣·弗兰西斯曾恰当地说道:“你不知道谦恭是上帝自身的美德吗?上帝用他的雨露和阳光滋润了正义和不正义,上帝那伟大的谦恭啊!谦恭又是仁慈的姊妹,而仁慈又驱逐了仇恨、迎来了爱。”

绅士同样也非常坚定。在应该做好的地方,他总是表现得很出色。无论是宽恕还是不满,他都把握着恰当的分寸,但他从来不会怀有仇恨。有人对一位哲人说:“如果我不能报复你,还不如死了解脱。”他得到的回答是:“如果我无法使你成为我的朋友,我就会去死。”

绅士品性温和,但并不代表他们恐惧。相反,他们具有非凡的勇气。即便在巨大的危险之中,他们也会去帮助他们的邻居。英雄的精神永远不会消亡。在每一个阶层,都会出现一些人,他们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拯救那些溺水的男人和女人;都会出现一些人,他们冲入燃烧的火海中去解救那些受难的人。社会现代史也充分地证明了这一点。有很多人为患者和穷人建立了慈善机构。无论是在和平还是战争时期,有很多人愿意为了帮助其他人而牺牲自己的生命。

令人尊敬的马歇尔·德·穆奇因为在第一次法国大革命期间保护一些神父和救助受难者而被领到断头台上时,一种声音就从人群中喊了出来:“勇敢,穆奇!勇敢,穆奇!”这位英雄是这样回答支持他的人群的:“在我60岁的时候,我为我的国王打开了堡垒的口子;而今天我已经84岁了,我不应该为了上帝再打碎断头台了。”

在今天这样一个时代,我们还可以找到同样一个涉及生死的例子,但这个人不是士兵——士兵平时就习惯于勇敢地面对危险,他是一个文人,剑桥大学的阿拉伯语教授,名叫爱德华·亨利·帕尔默。他是一个杰出的人,一位伟大的学者和语言学家。他熟知大部分东方语言,能够在路上与罗马人对话,也能与吉普赛人交谈。他成就斐然、胆大勇敢、谈吐幽默,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热爱他、赞扬他、尊敬他。1882年英国计划远征埃及的时候,帕尔默教授与盖尔上尉、卡灵顿中尉被政府委派去先行考察,目的在于购买骆驼和劝诱贝都因人支持英国的事业。在离埃及还很远的地方,大约在艾恩穆什附近,他们受到了一伙暴徒的攻击,几天之后他们被杀害了,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死得很英勇。评论者对帕尔默教授的一生如此总结:“对于学者来说,这是一段值得珍爱又足以自豪的记忆,当困难而危险的任务必须要去履行时,能够做这件事的人并不是一个士兵,而是一个文人;他没有强有力的胳膊,但他有敏锐的头脑和雄辩的口才。在他履行使命的行动中,在他无畏地面对死亡时,帕尔默给世人显示出了:一个学者也可以成为一个英雄;一个学识渊博、胜任教职、口才极佳、文采过人的人,一个在他所努力的事业上都做得很出色的人,也能够死得很壮丽。”

在微不足道的事情上,勇气也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即使无法成为英雄,但至少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勇气能够让我们直面生活中的困难,并最终克服它们。勇气帮助我们避免那些错误的决策,果断做出正确的决策,勇气使我们主动承担自己的债务,而不是靠他人生活;勇气鼓舞我们去自由地表达,在可能会伤害到他人时保持沉默;勇气使我们能够检查自身,并且坦白地承认自己的无知;勇气使我们能够承认自己犯了错误;勇气使得我们能够发现错误,并且努力去改善、挽救以达到最理想的效果。勇气能够帮助我们完成很多事情,尽管起初看来会困难重重。只有懦夫才天生是一个奴隶,勇敢的人会为了生活而学习,同时又为了学习而生活。当他做正确而善良的事时,他随后便会赢得人们的尊敬;即便不是这样,那些忠诚地履行他们职责的人也会获得世人的赞扬。

优雅的男士被称为绅士,而女士则被称为夫人。优雅的女人如同男士一样优秀,如同生活中的阳光一样灿烂。她是那样的令人愉悦、那样的温柔、那样的仁慈。“夫人”这个词的最初含义是“给予面包的人”。对她周围的人来说,她是面包提供者;对于寻求她帮助的人,她是仁慈的施予者。爱是她的力量与仁慈的源泉,而仁慈“永远不会倒下”。这是她高贵生活的真正组成部分;这为她的灵魂提供了永恒的基石。歌德说:“爱让人有力量完成别人付出巨大努力而不能完成的事情。”“爱本身就是一种知识,”圣·格列高利说,“它是所有真爱的源泉,因而也是所有智慧的源泉。”爱伴随着心灵的谦恭,而谦恭会通过外在行为表现出来。

“如果你想充分理解礼貌的含义,那么就要求教于那些高贵的夫人。”塔列朗在提到一个可爱的女人时曾经这样说:“她魅力四射,靓丽的外表反而成了她最不为人所注意的地方。”她最大的魅力在于温柔、真诚、纯洁、交往中的高贵、善解人意、责任感以及优雅的个人习惯。外表的美丽并不是最重要的,再靓丽的外表都会随着岁月的流逝,在生活的琐碎中慢慢消逝,但爱、温柔、令人愉悦的态度就像牢固的钉子一样,把家庭和社会牢牢地凝集在一起。

即便那些劳作不休的妇女也可以具有高贵的“夫人风范”。她不必很富有,不必终日闲居,也不必穿着名贵的时装,因为这些做法都无助于“夫人风范”。而那些井井有条、富于礼貌、耐心勤劳的妇女,那些能够注意到各种开销、支出的妇女,与此同时在她家庭生活中又能成为一个勤劳、忠诚典范的妇女,往往比她们那赚取收入维持一家生计的丈夫,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更能体现她们的完美才能。通常,更多的是由母亲,而不是父亲,给孩子带来了快乐的少年时代,教育他们的儿子长大后具备男子汉的气概;教育他们的女儿养成优雅、高贵的气质。有这样的妻子,男人们感到幸福;有这样的母亲,孩子们感到幸运。

维护圣洁是男人和女人的普遍义务,社会中能够维持圣洁的标准,其贡献更应该归功于女人,而不是男人。女人能够在最大限度上免受外界生活的影响;她们也不会因为斗争、恐惧和世界上的竞争而感到负担很重。男人们能够以平和、舒适和稳定的心态回到社会中继续工作,也要归功于家里的妻子。

正如女人拥有提升这个社会水准的力量一样,她们也拥有降低这个社会水准的力量。司道塔对苏格拉底夸耀说,她能够完全背弃苏格拉底的那些戒律。苏格拉底说:“这当然能做到,因为你引导它们向下,这当然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要引导它们向上,使之实践德行,——这当然很费力。事实上,德行还不为大多数人所知。”两千年过去了,人类的本性仍然没有改变,现代的苏格拉底——托马斯·卡莱尔也做过一个相似的评论,他说:“毫无疑问,那一天会到来,人们将会再次理解,什么是圣洁而自制的生活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