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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生命在于运动(2)

文学给予那些对政党争斗中的起落沉浮和痛苦感到疲倦的政客们的安慰是巨大的。对他们来说,有时,政治的大门是关闭的,然而,文学的大门却永远对他们敞开着。在爱德森最失落的时候,翻译煽起了他的精神之火。皮特曾在退出政务的一段时间内,去希腊和拉丁古典文学那里寻求解脱。福克斯在尤利佩德斯和海若道特斯剧团那里忘却政党争论的烦恼。坎宁和威斯利被逐出政坛后,靠翻译颂诗和贺拉斯的讽刺诗消磨时光。莱德斯戴勒勋爵在因打猎发生事故而卧床期间,也做同样的事情。

其他内阁作家还有很多。诺曼比勋爵创作了一本题为《不》的小说;依尔·路赛尔创作了悲剧《多恩·卡罗斯》和小说《爱瑞卡的尼姑》,都是稍逊之作。帕默斯通勋爵在《新辉格党手册》里写了几个享有盛誉的促狭鬼,那时利物浦勋爵任总理大臣;布莱汗姆勋爵是个不知疲倦的作家,不仅创作了光学著作、历史作品、自传和一般文学作品,还对《爱丁伯格评论》作出了巨大贡献。即使是1812年在利物浦拉选票的时候,在激烈的法律和政治斗争之余,他还仔细地监督里·亨特对《佩若颂诗》的翻译。德比勋爵和格兰德斯通表现了他们与古典文学的永恒联系。德比勋爵优美而辉煌的演说被忘却后,他的英文《伊利亚德》仍被津津乐道;格兰德斯通深邃的大脑早已停止了对政界原则、政党分裂的烦恼,然而他还可以引以为豪的是人们还记得他对荷马史诗的研究。

许多政坛人物都想早早地远离政治风云的折磨。让罗伯特·沃波儿引以为自豪的是,他当权20年之久,引退后,留下了性情温和、心地善良、品味质朴、态度诚恳、为人友善和具有文学才能的美名。卡特莱特一直追逐权势,但是却被逐出政界,从那时起,他所有野心勃勃的抱负都遭破灭,他开始去书中寻找慰藉。艺术家莱丝列尔写道:“在哈兰德勋爵的家里,我遇到了刚刚从首相之位退下的麦罗包尼勋爵,他像往常一样愉快,只要参加人们关于皇家变动(那时还未全部完成)的谈话,就能逗得每个人开怀大笑。”爱尔索比勋爵在1832年失去职位,这是一场灾难,但是他以愉快的心态度过了难关。他辞职后的第二天去一家花店,选了一堆花买了下来,在他的马车后座放了五个大包。他一个傍晚都在考虑该把它们种在爱尔索比花园中的哪个位置,为园丁画图做必要的指示,为安排它们制作了计划。这根本不像承受灾难的痛苦。实际上,这种从政治的追逐到从事园艺的转变,对爱尔索比勋爵来说是其乐融融。他不仅忙于园艺,还分一部分时间研究自然理论。

一个哲人说:“我有一个美妙的图书馆和一个精美的花园,在那里我用自己的手修剪它,享受到无穷的快乐。那是一个不需要任何逃避的职业,没有比看见你种下的种子结出花朵更纯洁的快乐了。”即使是有着丰富才能的人,也在他们耕作的果实中体会到最大的快乐。从自己建造的简单椅子、自己种植的花朵和水果、自己制作的蔬菜栅栏中能够体会到从万物中所能享受到的最大快乐。他们有着勤勉的情趣,它从劳苦后获得的果实中散发出来。

当戴克里先卸任帝国主教,又被请求继续任职后,他对信使说:“如果你看到了我自己种熟的瓜果,我自己在乡间别墅周围建造的树林,你就不会要求我这么做了。”贺拉斯和维吉尔都钟情于园艺和乡间生活。维吉尔的第一个愿望是做一名哲学家,第二个愿望是做一个好农民。凯通说种植是老人最大的快乐之一。从有用而又纯洁的愉悦、古老而高贵的角度来说,享受乡间生活是哲学最近的邻居——至少可以说是仅次于家族的。

培根勋爵在《散文集》表达了他深爱园艺的美丽和快乐。他说:“万能的上帝,第一次开辟了花园,事实上,那时是人类最纯洁的快乐。它给人类的精神注入了最大的新鲜血液;没有它,建筑和宫殿不会精巧;人们不会看到老者变得祥和、优雅;只有学会园艺,人们才会创作辉煌之作;宛若园艺的完美和伟大。”在他的散文《论花园》中,他接着表述了自己对装点花园的花、灌木和树篱的无限亲近,他每月都给它们起一个新的名字。他说:“在那里,你会感受到不朽,花儿散发在空气里的香味比手中的更浓烈(在那里它飘来荡去,像音乐的婉转低回),于是,你满脑子满是花儿令空气变得清香的快乐。”

种植是申斯通的爱好,他把大部分的时间投入到装扮利索伊司上,到他拥有那个园子时,所有参观者既嫉妒又羡慕。伊维里恩和坦朴尔也是园艺迷,伊维里恩把格林威治附近的塞伊斯法院的土地装扮得非常美丽,俄罗斯大公彼特住在那里时,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用手推车冲撞伊维里恩的冬青树篱,给美丽的花园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园艺也是蒲柏独居时的爱好,他曾在第根汉姆致力于完善他的休闲领地。他用树、草、地道、洞穴来装扮,把它装饰和修剪得非常完美,就像他自己的诗一样。库柏同样沉湎于园艺,他用自己的手建了一座绿屋,在那里种植热带植物和花草,他偶尔变化一下,和女士们玩打毽板和毽球。园艺也是伟大的工程师乔治·史蒂芬森最后的娱乐之一。他遇到的难题是,种出来的黄瓜总是歪歪扭扭,于是他做了一个大的直筒玻璃瓶,把成长中的水果放在玻璃瓶里,说:“我想,我没有干涉它们。”这样,瓜果就长直了。

瓦特·司各特在安鲍茨福德是个大种植家。他喜欢带着狗和自己的亲信汤姆·颇笛艾在领地周围转,种一些新树,并用木工的斧子砍掉那些老树。有一次,司各特对颇笛艾说:“汤姆,这对我们的树来说,将是一个伟大的时刻。”汤姆回答说:“当然,我认为,对我们的牡鹿来说也是一个辉煌的季节。”洛克哈特提及司各特时说:“他既是一个有力的舞弄斧头者,也是一个专家;他和最能干的陆军少尉们比赛,看谁能够用最少的斧数砍倒一棵树。”他与他们一起劳动时,林子里时时回响起笑声。有时他也和他们工作一整天,那样他总是邀请大家去安鲍茨福德的家中与汤姆愉快地进餐。

在这方面,人们经常把丹尼尔·韦伯斯特与司各特作比较。韦伯斯特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但还是非常喜欢乡间生活——他孩童时代生长的地方,他曾在那里钓鱼、务农、放牛。晚年回到玛什费尔德时,他就像司各特回到安鲍茨福德一样,精神、肉体、产业都崩溃——然后死去。正如从意大利回乡,坐在轮椅上穿梭于房间的司各特所说,“我见识了许多,但是,没有什么能够像我自己的家——让我再转一下”;韦伯斯特从华盛顿回到玛什费尔德时说,“哦,谢天谢地我能回到这里,如果我还能够选择的话,我永远都不会离开这个家”。

我们还可以列举出其他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木工,如皮特、威尔伯弗斯、惠特雷和格兰德斯通。当皮特还在挑着政府的担子的时候,他会偶尔抓住节假日的时间,和威尔伯弗斯到黑斯考门附近豪五德的家里做个匆忙的旅行。清晨,他会和威尔伯弗斯出外散步,两人都携带钩刀,用它在豪五德的矮林中开辟穿越老林的路径;惠特雷宁可砍倒一棵树也不愿服一剂药。他感到精神不佳时,就拿起斧子到外面挥砍那些沉压的树枝。格兰德斯通因他的斧子和笔而特别,毫无疑问,砍树是这个老人保持健康的手段。瓦特·司各特说:“没有什么比锻炼更懂得回报自己,不论是体力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我们睡得香,清醒时才会愉快;一点点的痛苦感对享乐来说是必要的。”科林伍德勋爵从海军退役时,他获得了相当多的荣誉,但他回到北阿姆本兰德后仍然像一个普通劳动者一样在园子里挖沟。涅布在临终时,在他的祖籍豪斯台省买了一个农场,自己耕种。在继续历史研究的同时,他种植胡萝卜、养牛、散步、骑马,有时会走很远;在他70岁高龄的时候,还能借助他年轻时就用惯了的拐杖,跨越3米宽的阴沟。西德尼·史密斯也是一个农民,这并非他自愿,而是生活所迫。没有人愿意接管他那疏于打理的土地,他不得不自己承担耕作的任务。他在创作《爱丁伯格评论》时,时而抽出身来,通过一个威力极大的喇叭从前门向他的农夫们发号施令。

最近以73岁高龄推出《奥特罗》的伟大作曲家沃第也非常喜欢平凡的农庄活动。他在家与农作物和牛相伴的时间与在对位法和贝斯中花费的时间一样多。他的别墅所在地阿格塔庄园附近的农民都尊他为有关耕种土地问题的权威,请教他关于轮作的问题、牛的饲养问题。在偶尔需要他伸手帮助时,他也不高高在上。著名的马里奥在罗马有一个葡萄园,事实证明,他唱歌比种植葡萄更出色。

当路德被消化不良症困扰时,他的朋友梅兰克森建议他定期做强度锻炼。路德试着进行打猎和射击,他说:“我在外面做了整整两天的运动,试着体验大英雄们的苦乐游戏。我捉住了两只兔子,两只可怜的小松鸡。对无所事事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好工作,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是纯粹地浪费时间,我在渔网和沼泽中进行了神学意义的解释,发现我每一份激动与痛苦的秘密。”路德很快就从这种追逐中抽身,回到他大量的脑力劳作中去。属于另一种完全不同风格的伏尔泰在患消化不良的时候,为了增加食欲外出运动。尽管他装备着极为耀眼的打猎服,却很少带回任何猎物,但他总能找到他所要的东西。爱尔登勋爵只有一种消遣——打猎,但是像谢里登一样,他不是一个爱运动的人,不介意自己的鸟儿是祖传的,还是买来的。有一个故事讲述了谢里登在乡间打猎的情形。一切猎物都从他的面前和枪下溜走,他提着空皮囊回到家。后来,他遇到一个农民模样的人,透过门看池子里的鸭子戏水。谢里登问他:“我打一枪,你要多少钱?”农夫看起来很茫然。“12个半便士怎么样?”那个农夫点了点头。谢里登于是给了他12个半便士,开了一枪,大约有六只鸭子倒掉。谢里登准备把这些鸭子装袋的时候,对那个人说:“总的说来,我和你做了一笔不错的交易。”“为什么?”那个人说:“因为它们没有一只是我的。”皮特偶尔也打猎,但是他在这项运动中获得的乐趣很少,因为他的思想总在别处,他从事打猎只是想进行积极的运动,也许德里登想的是:“在田野里打猎胜过用钱买健康,更胜过购买医生开出的有不良反应的药物。”

在所有的锻炼中,骑在马背上也许是最威风的。马鞍是健康之椅。骑马被认为集锻炼的精华于一身。它带来肌肉和肺部的运动;呼吸新鲜空气就是呼吸健康。血液通气循环,裸露在外的皮肤,受到在空气中快速运动的滋养与更新。骑马同样促进新陈代谢和营养吸收,帮助排泄系统运动。如果说有一个治胆病的偏方的话,那就是骑马。从某种角度来说,马鞍的皮质要比皮鞋的皮质好,当然价格相对也要贵一些。你要相信,培根和西登海姆并不是无缘无故就做了这样一个建议的。人的肝脏——一个硕大的器官,重14~18千克——在其他的器官组织中,就像一根搅乳棒上下运动。马每走一步,人的大脑也像钱罐里的铜币那样摇动。奥立弗·温德尔·霍尔姆斯:《早餐上的独裁者》。有谁听说过患胆病的猎人?又有谁听说过患痛风的邮差?有人问查里勒:“谁是你的医生?”他答道:“我最好的医生是我的马。”智慧的西登海姆对自己在马背上的锻炼是如此自信,他在他的一部医学著作中说:“如果有谁占有了一剂良方,它对人体的作用与在马背上一天悠闲地骑上两次的良效一样的话,那他拥有的是与哲学家的点金石一样贵重的东西。”

蒲柏提到一位叫拉塞尔的勋爵,他因为生活奢侈而毁掉了自己的健康。后来他几乎每天带着他的狗去打猎,寻找食欲。当感觉到自己已经恢复健康时,他说:“哦,我找到了。”于是,就让他的马抄近路,立即返回家里。拉维里·派瑞斯说:“对付忧郁症、厌世症、意志消沉,根据情况,我求助于休息、冲澡、少量的手工劳动和沃勒里·蒙特古女士推崇的整日骑马加傍晚的香槟。”阿尔费尔德和比朗都是出色的骑手,他们的锻炼就是进行远途的狂奔。

威灵顿勋爵热衷于捕猎狐狸。他在西班牙的时候也带着他的猎犬,跟随撤退的法国人。他让猎犬跟在行军队伍的后方,在战役的间隔,也打几天猎。这些猎犬常常被安置在图鲁斯的狗舍里,在那里许多自己都无力跟上猎狐速度的法国绅士们第一次看到了什么是英国猎狐。——格雷:《威灵顿生平》在他生命的最后阶段,他几乎每天都在做这项运动,从中寻找解脱。我们找到了他在1826年写给罗伯逊的一封道歉信,信中提到他之所以没有就一个重要的公共问题回信,原因是“秋天一贯进行的运动占尽了他的时间”。帕尔默斯通勋爵也习惯于每天在马背上运动几小时,除了在星期天散步之外。几乎每天下议院结束辩论的晚上,他都步行穿过公园,不管时间有多晚。当画家黑登问福兰克斯·波戴特为什么一大把年纪的时候还能设法保持健康,他的回答是,经常沐浴,除了外出就餐外不喝葡萄酒,还要尽可能去打猎。

但是打猎和骑马一样,也是一项奢侈的娱乐,对那些把健康和生活仅仅作为恩赐的成千上万的人来说,它们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但是还有许多其他的休闲方式。而这其中最好的可能就是散步。这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的。也可以是骑车或蹬三轮脚踏车。散步需要少量的肌肉运动,除了时间和鞋子外可能很少需要成本。它不像划船、钓鱼或骑马那样,需要准备,可以立即进行和享受。同时,可以说,散步不影响大脑的运动,它可以像在学习时一样活跃。除非注意力已经转移,否则不能达到锻炼效果。

西塞罗说:“我经常听说,当路西里斯和西皮罗从城市的劳动奴役中解脱出来,逃往乡下的时候,他们经常自娱自乐,出奇的精通孩子们的把戏。在这里,我不再赘述萨沃罗提及的这样一些人,他们如何在卡尔塔的海滨拾贝壳,亲身感受各种欢乐和消遣。”他接着说:“事实上,在我看来,偶尔还能无所事事的人才是自由的。”西塞罗:《德奥瑞塔》。在别处,他又说道:“应该有一个我们可以时时逃避的休息所,不是为闲散和懒惰,而是进行适当的实实在在的休息。”

哲学家霍布斯在他长寿的生命即将终结时,仍然保持定期的散步习惯。他生命的最后几年是在柴特沃斯度过的,在伊尔戴威史尔的家里,他度过了边学习边休闲的快乐余生。他上午锻炼,下午学习。天气好的时候,去力所能及的地方爬山。天气潮湿的时候,他就以特定的方式锻炼,或在室内,以使得自己流汗。然后,进早餐。之后,带着他的家人到各处拜访男爵、女爵和孩子们。在12时,他稍进午餐,然后,立即投入学习。在蜡烛边放上10~12支烟,便陷入几小时的思考、写作、抽烟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