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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家族的神秘史(5)

此外,最典型的是谢里丹的例子,在他们家族,一种世袭的禀赋持续了几代之久。最早一个得享盛名的是托马斯·谢里丹博士,他是乔纳森·斯威夫特的至交,为人聪明机智,学问很好,音乐上也很有造诣;另一方面他也是一个闲云野鹤一类的人物,身无分文,也不以金钱为意。他的儿子“汤姆经理”以演剧和经营剧院而闻名,而且还写过两部作品——《斯威夫特教长传》和《英语辞典》。

“汤姆经理”的儿子就是理查德·布林斯里·谢里丹,我们历史上最好的一些剧作就出自他手。他也很有学问,反应快,口才好,胜过了他的上两代,而他的放浪形骸、只顾眼前,比之前人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谢里丹家族这一条天才的链条并没有到此为止,理查德的儿子汤姆也是个极其出色的人物,只是父亲的不幸遭遇给他的生活投下了阴影;等到了他的女儿——诺顿夫人和布莱克伍德夫人,这两个才智出众的女性那里,家族又重新赢得了它在知识界的名声。这个家族在今天的代表是多菲林伯爵,他维系着英国在印度的声誉。

柯勒律治家族也是一个在诗歌和法律界很有成就的家族。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是一位诗人和戏剧评论家;其子哈特莱,很多方面都很像他父亲,也是一位诗人,还有一个儿子德温特·柯勒律治牧师,在牧师和作家群里都很有声望,唯一一个女儿撒拉·柯勒律治,也以诗歌和创作闻名。他的侄子亨利·内尔森·柯勒律治,在学术、写作和律师业名声显赫;另一个侄子约翰·泰勒·柯勒律治是这个家族最著名的一位律师,早年在牛津出色地完成了学业,而后进入法律界,一步一步地,最后竟在最高的法官职位上任职。他在文学上也有很高的成就,一度是《评论季刊》主编,一直到最后由于公务繁忙才放弃。眼下这一家族的代表是英国大法官柯勒律治勋爵。

与之类似,爱丁堡伍德豪斯利的泰特勒家族也出现了一代又一代的著名历史学家和法学家。威廉·泰特勒,著有《苏格兰玛丽女王的反面证据之研究》,儿子伍德豪斯利勋爵也是一名法官和历史学家,孙子亚历山大·弗拉塞·泰特勒写的《苏格兰史》,是这一领域最好的一部著作;而他的两个女儿也以写作历史传奇而闻名。

昂格的泰勒家族也是一个文学世家,其中涉足文学的成员包括:查理·泰勒,《卡尔米特》的主编,本人很有学问;伊萨克·泰勒,他是一个多面手,啤酒瓶旋塞的发明者,又把一种雕刻铜的机器做了改进。他也是一名作家,著有《激情的历史》以及其他一些在当时为他赢得盛赞的作品;杰弗利·泰勒,曾写有《不列颠的使徒时代》;安·泰勒、简·泰勒,也写有许多广受欢迎的作品;小伊萨克·泰勒,伊萨克·泰勒的长子,曾撰有《词与地》以及其他一些颇有价值的作品,是目前在世的家族代表。

坎布尔家族也许是演艺圈最著名的一个家族。它的成员包括罗杰·坎布尔,18世纪中叶兰卡郡普莱斯科特的一个剧院经理,他的子女有约翰·菲力普·坎布尔、撒拉·坎布尔(后来的斯东夫人)、乔治·斯蒂芬·坎布尔、弗朗西斯·坎布尔、查理·坎布尔和伊丽莎白·坎布尔,他们都是了不起的演员。第三代里有阿德莱德·坎布尔(即后来的萨托里斯)和弗朗西斯·坎布尔(即以后的巴特勒),这两位女演员都极负盛名,后者还是一位作家。有一位老资格的演员——麦克林,他活得很长,在快到百岁的时候,一次他和约翰·坎布尔说:“先生,我和你们家已经有好几代的交情了。我看过你演戏,还看过你父亲、你的祖父演戏。啊,你祖父真是一个伟大的演员。”补充一句,约翰·米歇尔·坎布尔是查理·坎布尔之子,是当时最负盛名的一位学者。

不过我们也可以找到例子证明,这种才华的沿袭不会太长久,只能及于两代,比如科尔曼父子、基恩父子、维奇伍德父子、狄士累利父子、米尔父子、斯图尔特父子、艾伦·兰赛父子、麦考莱父子、查理·里尔父子、斯蒂芬森父子、布吕内尔父子等都是明证。父女方面,有银行家内克和其女——著名的斯达尔夫人、伯尼博士及其女儿达尔布雷夫人、爱德华斯和成为名作家的女儿、萨克雷及其作家女儿里奇夫人(作品有《伊丽莎白》及其他一些小说)。卢卡斯在一本专论遗传的著作中认为,多数的家族,第一辈奠基者身上显露的那种禀赋最初是呈现上升的势头,但到第三代往往就戛然而止,很少会再传给第四代,传到第五代几乎更不可能。最常见的情形是它随第一代人的出现而出现,也随他们的故去而消亡,很少及于第二代以上。

多数人一听到科学的才能可以遗传,第一反应很可能是觉得荒谬,而实际上这种遗传却有许多的事实可以证明——比如卡西尼家族,这一名字与天文学历史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他们家族的成员前后连续122年一直担任法国皇家天文学会主席一职。再比如,贝尔努伊利家族,在四代人中他们至少有八位成员获得了各种殊荣;他们的出名,类似卡西尼家族,不过主要表现为数学方面的天才。再有,阿伯丁的格利高里家族,有三代人因物理学的成就而闻名。詹姆士·格利高里,他生活于17世纪中叶,精通数学,发明了反射式望远镜;他的弟弟戴维也在数学上有很深的造诣,并且是苏格兰拥有并使用气压计的第一人。到他们子女那一代,又把父辈的名声更推进了一步,他们的成就多数也在自然科学领域。卡尔默斯的《传记辞典》里面曾经提到,格利高里家族中在不同时期获得过教授头衔的(主要在苏格兰大学)至少有16人之多。再比如贝尔家族,也是一个苏格兰家族,他们在法律、外科学和生理学三个方面都有同样突出的成就。查理·贝尔爵士就是这个家族最近的代表——但这并不是说他最微不足道。同样的还有爱丁堡的蒙罗家族,四代都是杰出的解剖学家;亨特家族中,威廉·亨特和约翰·亨特享誉整个欧洲,他们的妹妹正是女诗人马修·贝丽叶博士,母亲是剧作家乔哈娜·贝丽叶;还有六位索尔比,都是杰出的博物学家,不过杰出程度不同罢了。

赫歇耳父子在天文学方面取得了伟大的成就,我们耳熟能详。而老赫歇耳的妹妹卡罗琳·卢克莱西亚与他们一样,也是一个耐心的观测者,她用哥哥专为她设计的一架望远镜共发现了七颗彗星。1798年她由皇家协会赞助,出版了《群星谱》一书,这本书,依照弗莱姆斯蒂德先生的看法,是一本有重大价值的天文学专著。1822年,哥哥去世,她以72岁的高龄又回到汉诺威,希望在这里度过余生。但这时她也并没有无所事事,而是继续从事她的天文学写作;1828年,她把哥哥毕生观察到的星星列出了完整的目录,为此,伦敦天文学学会专门授予她金质奖章。她死于1848年,终年98岁。类似的例子还有达尔文,他们家族连续四代在野外观察方面表现出了杰出的才华。查理·达尔文——《物种起源》的作者,他的祖父达尔文博士是位诗人、博物学家兼开业医生;他的儿子乔治·达尔文,在剑桥又曾引发一场大争论,并在自然史、生理学方面知识渊博,闻名遐迩。

以上的例子或许可以让我们相信,遗传的作用无所不在。单纯就体质方面而论,这种作用在相当的程度上确实存在,例如,我们发现,像疣、斜视,都是家族遗传的;此外,诸如皮肤的厚薄、六指(趾)、失明、色盲、软骨病、兔唇、长臂、长足、呆子、“呆”腿等症状也都可以遗传。所谓“呆”腿的遗传,是说在我们南部海滨有一户常年出海的人家,这个家族许多世代以来一直都非常出名,因为他们那里曾经出了许多海军将领,他们在海上常常要与各种危险搏斗,但每次回到家,他们却总要借助木匠的帮助才能让他们的腿走路。所谓它的遗传,就是指这个。

杰勒米·边沁甚至认为,睡觉打呼噜也是遗传。“如果边沁家有谁睡觉不打呼噜,”他曾说,“那他就不算真正边沁家的成员。我父亲打,我母亲也打,所以,如果哪个侄子不打呼噜,那一定是假冒的。”不过,比打呼噜严重得多的是白痴的遗传。海勒在《心理学基础》一书里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们都知道一个很突出的事例:两个很高贵的女性,由于看中男方的财富,尽管他们几乎是白痴,也依然嫁给了他们。这种精神的疾病经过一个世纪的时间,竟扩散到好几个家庭去了,以后到第四代、甚至第五代,他们的子孙还会得这种病的。”

有一项东西是遗传无能为力的,那就是真正的天赋,尤其是诗歌方面的天赋。一般的才华许多家庭都可以传承,但那些天才的家庭,这种才华仅仅能保留一代,犹如爵士头衔一样。那些最伟大的天才,他们的父母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们身影孤单地站在他们所属的那一代人中间;他们也会有子女,但后者常常又重新回到普通人的行列;在他们的家族里,既没有前人,也没有来者。他们的智力既不同于父亲,也不同于母亲,完全出于他们自身,如朱诺元帅,他们自己就是自己的祖先。实际上他们呱呱坠地时周围的氛围,以及更大时成长的环境,对于他们天赋的发展,比他们父母所给予他们的影响似乎更加有益。此外,我们还必须承认,天赋超出我们分析的能力,我们无法对它追本溯源,对伟大的诗人尤其如此。他们像彗星一样闪过,完全按照自己的轨迹,最后倏忽而逝。乔叟、斯宾塞、莎士比亚,他们来了,又走了。莎士比亚就是时代的产物,之前没有,之后也不会再有。同样,弥尔顿也只有那么一个,华兹华斯的父母是普通百姓,拜伦也是他家族中唯一的天才;还有雪莱,祖先虽然是贵族,但并非名门,他可以说是对所谓才华可以遗传理论的最实际挑战。如果天赋可以遗传,那么在诗人雪莱的儿子身上,我们可以期望些什么呢?亨利·克莱伯·罗宾逊在日记里写道:“雪莱夫人给他带来了孩子。如果天赋可以遗传,这个孩子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他承袭着戈德温、玛丽·伍尔斯通克拉夫特、雪莱、还有雪莱夫人的血脉,他的出生本身就是一段传奇。”济慈,他的祖上也没有出什么诗人,他父亲是看马房的,母亲的与众不同之处也仅仅在于她贪图享乐,这实际上造成的结果就是诗人的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