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后我父亲和我母亲一起转业到了地方并主动的要求住到了告家大院来颐养爷爷,同时也在这里养育了我们姊妹四个。
他说,除了这些他还知道其他的,比方我其实并不叫龙崽,而是叫做儿来,大号牛二卧。
“哎,你这个人还真神了,来我们大院才几天,你就把一切都摸得门清,还知道我的忌讳,你会不会是个间谍啊?”还没等他说完我就跳了起来,我最不喜欢别人喊我“儿来”于是不高兴的撅了他一句。
实际上,他说的确确实实不错,我本来的名字就是这样叫的,可我并不喜欢。
我们老牛家一共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姐姐仙儿,我二来,大弟弟三东,小妹妹侠儿,如此这般的遂了已故去的老爷爷的心愿,圆圆满满的应该还算不错。
一次,小伙伴们在一起玩弹流蛋,我不知怎么搞得特别的顺手,一打一个准,维克老是输,眼看着手里的“洋画”(那个时候在学校门口买的,一般是一个大联张,上面用手刻的水印映着一些古代男女的画像,粗糙而且简单。我们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回来,剪开了,作为输赢的码子。)就快没有了,急了,忘记了我的忌讳,居然喊起了我的外号“二赖子”,我最不喜欢别人这样喊,于是,当即就翻脸的与他交上了手。
小伙伴们见状赶紧的一拥上前,费了老大的劲才把我俩给拉开了。
我们院里的孩子都会些狗脚猫爪的功夫,大都是一个师傅教的一种套路,对别人还行,现在自己窝里打起来相互之间非常熟悉,彼此自然都很难占到香英。
望着鼻青脸肿的我们俩,小伙伴叽叽喳喳的开始了是非功过的评断,有的说是维克故意先喊了我“二赖子”的外号做的不对,才引起了这场不该发生的“战争”,但也有人说人家维克也只是喊着玩的而已,是我小肚鸡肠的当真了。
我一听就恼了,跺着脚大喊,“我就不喜欢别人这样喊,你们无论是谁谁谁、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允许这样喊,谁这样喊我就与谁急,惹急了我会给他拼命!”
见我这样激动,大家收起自己的流蛋不玩了,但都没有离开,在纷纷的劝我息怒以后,便聚在一起探讨起为什么有人会喊我“二赖子”的事情来。光辉说,那是由于我的小名叫做“二来”的缘故,谐音,顺溜的一下子就出口了,这也难怪。铁蛋说绝对不对,他认为应该是因为我在家里居二的原因,要不然,为什么大家不喊我叫大赖子或是三赖子啊?
别子一开始并不吭声,等大家伙都发表完了看法以后,却提出了自己的一个别出心裁的见解。
“你们几个全都搞错了,我对你们讲,人家牛二卧的小名实际上是叫做‘儿来’,不是‘二来’,是儿子的‘儿’而不是一二三四的‘二’。所以,你们以后都不能再喊他‘二赖子’,不沾边的。”
儿来,顾名思义,就是想要个儿子的意思,字面的涵意不深也好理解,但那都是女孩子叫的。一般家里只有女孩没有男孩的时候,父母为了保证自己想要儿子的愿望能够实现,往往会给自己的闺女起了个这样一类的名字来吊出弟弟。这样的解释我更不喜欢,于是与别子争论了起来,“这都是你老夫子瞎编的吧?绝对不是儿子的‘儿’而是一二三四的‘二’。我自己的名字,我自己还能不知道吗?”没想到,别子死拧,不仅不服输还让我回去问问我家里的大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