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天上的飞机“拉粑粑”,碰巧炸飞了我爷爷正在做手术的那顶帐篷。
当人们把血糊沥拉的他从土坑坑里扒出来以后进行抢救时,发现他的右半拉身子早已烂开了,特别是右手右脚都被炸的短了一截。
当时所有的人都明白,我爷爷残了也不能再操刀做手术了,于是想把他送到后方条件好的地方去养息治疗,可他老人家知道以后死活就是不愿意,说死也要死在火线上。大家无奈,只好在他的指导下为他进行了处理救治并同意了他的意见,让他裹着绷带坐在一个简易的小木轮车上,用大脑和嘴巴指导着他的徒弟和学生们继续治活了一个又一个的滨死了的伤病员。
解放了,由于我爷爷功勋卓著,国家曾意图把他留在京城包养了起来,并提供了优异的生活环境。
可他老人家待了一段时间以后又不愿意了,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癔症,硬是要求甩掉那些住房宽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人前后伺候的高规格的条件,独自一人远离京城的住进了告家大院这所古旧的鬼地方,而且高高兴兴的直到去世。
别说,这个人讲的确实还是那么一回事情,关于我的爷爷,我没有什么印象,但关于他的一些事情闲时曾零零星星的从大人的嘴里听到过,看来大致不错。这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让我奇怪的是,这个人好像才来几天就什么都知道了?
紧接着他又提到了我的父亲,所说的现实情况和生辰八字都不错。
见我点头他又问我知不知道我父亲为什么会生的是高鼻子大眼的一副老外样,看着还和我们周围的叔叔大爷们的长相差距较大?我茫然的摇头。
他说,他这是由于我爷爷在“外洋”的土地上栽种的一粒“私生子”长成的缘故,但相貌改了,血脉却是绝对正宗的。
我爷爷从小就对我父亲非常的疼爱,归国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把他也给带上了,于是,我父亲不大点的就跟着我爷爷在腥风血雨的战场上摸爬滚打的当做了玩游戏,是个无论什么事情从不知道害怕而且自以为是的主。他的这个性格让他驰骋疆场时进行了不知多少次不要命的“表演”而且杀敌无数,因此,年轻轻的就获得了个赫显的职位——敢死队队长。
一次在带领他的战友们冲锋陷阵的时候,我父亲不慎让炮弹片击中大脑后不行了,他的曾被我爷爷救过命的也是他的生死之交的副队长,当时见我父亲还有一口气,下了死命令,硬是让人冒着生命危险抬着奄奄一息的他,翻山越岭的送到了我姥姥家进行救治,因而认识了我的母亲。
经过我母亲一家人精心的照料,我父亲终于命大的度过了鬼门关,但成了个“一级的残废军人”。
在我母亲家养病的日子里,我父亲与我母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后来就成了伉俪。
娶了我母亲以后我父亲悠然感觉有了责任,爱冲动的性格也发生了极大的改变,我母亲曾对别人形容的说他“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莽莽撞撞的终于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