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感动欧美:幸福就是花朵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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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心灵花园里的清香(8)

这样一来二去,两个学校的男女生不断见面,两者之间就产生了真正的爱情,但往往转瞬即逝。开始双方总是怀着难以形容的疑虑书来信往。表露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强烈渴望的纯洁诗篇成了许多学生用以消磨课堂,课间和宗教活动的缓慢而令人厌倦的时刻的乐事。两个学校就如同是墨西哥内地一座平静,美丽的村庄中的两个巨大的养蜂场。

在别人面前。我不愿甘拜下风。别人都有女朋友,卿卿我我地写情书,为何我要昏头昏脑地把破鞋底剪碎拌在同学们的肉菜里,同学喝水时捅人家的腮帮逼着他途谁损坏别人的衣服,从而长自己长时间不得吃甜食,没完没了的抄写词语呢?想到这儿,我决定改变我的生活;于是我就草草地写了一封情书给孔恰。孔恰是一位有着比五月的早晨更金黄的头发的女生。她那一双绿色的眼睛比大海更深不可测。我对她说了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大概如一只开始迎着太阳展翅飞翔的调皮的小鸟的啁啾声,是用世界上顶难看的字体写在练习本的一张不很干净的纸上的。然后又把那张纸折了十次八次。我一碰见她,就把信塞到了她手里。我们男生和女生在城里的小教堂听戒律弥撒时,孔恰用含笑的不安目光对我表示了赞赏。

我很满意自己的大胆举动,焦急地期待着她的回答。说老实话,几天之后我的激动心情就平息了,因为那个时期,我更感兴趣的不是像鲜花一样美丽的嘴,而是百灵的窝。果园里红润多汁的大苹果是诱惑我的唯一的禁果,尽管我还摘不到手。我和我一见钟情的女朋友年龄还小,几年以后我们才能在彼此的眼睛里窥探美丽的幻想和为写最初的爱情诗篇所需要的火热的激情。

我跟在教长后面,垂头丧气、诚惶诚恐地穿过两个学校之间的野草丛生的小广场。此刻的小广场洒满早晨的阳光,碎玻璃和瓷片石块在枯草中间闪闪发光。不一会儿,我就走进了会见室,手里拿着帽子。高级教士戴着他的夹鼻大眼镜,眼镜架在他的大鹰勾鼻子上——正在看一本又厚又黄的不知说些什么的书。

教长作了个手势走了出去,随即把我的女朋友带了进来,马上又走出去,仿佛有什么预先规定的、不可违抗的命令指挥着他。

如果我在那时掌握的可怜的拉丁语够用,那么我一定会对自己说:“这下完了!”我不由得沮丧地看了看我的女朋友。她眼里噙满泪水,快要哭了。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不可挽回的东西,某种比禁食一切甜食和听写世界一切拉丁语法教师的词语还要痛苦千倍百倍的东西。我们完蛋了,不可避免地。

这个时候,连一眼也不屑看我们的威严教士,在像死一样的寂静中仍在用他那双近视眼和钩鼻子在书本里寻找着什么。

他终于把头抬了起来。我们却在他的咆哮声中低下了头……

“如此说来,你,苏亚雷斯先生,河泥,伊利亚特小姐,你们是未婚夫妻了!”

难堪的寂静。

“你,苏亚雷斯先生,你勇敢地写了情书给这位小姐!”

再次是一阵沉默。

“首先我必须提醒你,应该把‘爱’字写成‘querer/,而不能像你那样写成‘cerer/;‘渴望’(anhelar)中的h不能写在a前,而应写在n后。其次,你们既然相爱了,我就决定成全你们。明白吗?我就让你们在今天结婚。”

我的天!事情比我想象的还恐怖!

听了高级教士的最前面的几句话后,孔恰就露出了哭相,双手不安地捏着围裙。最后不禁放声大哭了。我也开始跟着啜泣。

要我结婚!要我结婚!我母亲知道了该怎么说呢?要我结婚!我的所有的生活秩序就会被打乱。窘迫的姑娘也肯定有她的为难之处,因为她一边抽抽搭搭地流着眼泪,一边鼓足勇气叫起来:

“不,教士!不,教士!我再也不会干那种事了!”

我也附和着她说:

“我再也不做那种事了!”

可是,无情的审判官的瘦面孔却冷若冰霜。他的眼睛透过眼镜瞪瞪我,又瞪瞪她,狠狠地逼视着我们。他那粗暴的、好不容情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不行,绝对不行!只能那样做:我立即让你们结婚!”

“教士,”我痛苦万分地恳求说,“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干了。如果让我结婚,我母亲该怎么说呢?人们会如何看待我们的家庭呢?”

孔恰姑娘也痛心地叫起来:

“我不愿结婚!我不要结婚!”

高级教士的心肠仿佛变软了。

“好吧,”他说,“我不让你们结婚了。但是,有一个条件……”

我们这两个罪人提心吊胆地一声都不敢吭。

“你们两人每个人必须挨六戒尺。同意么,你们?”

不,不能,我们不能同意;但是,倘若让我们结婚,那会更难堪,更可怕。我们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教士把桌上的小银玲摇了摇。

“喂,索尔伊内斯,把戒尺拿来!”

索尔伊内斯眨眼就拿来一件可怕的惩戒工具;那是一根非常长的戒尺,上面钻有一百个小孔,就像其他许许多多带孔眼的惩罚用具一样。

随后,教士盛气凌人地对我的仍在默默流泪的“未婚妻”说:

“伸出你的手来,先打你。”

孔恰乖乖地伸出了她的手,可是我勇敢地走上前去:在我的心中打盹的堂吉柯德,年迈而光彩照人的堂吉柯德已经在他那白色的小瘦马上强有力地挺立起来,手执他那所向披靡的长矛,嘴里发出了高尚而神圣的呼喊:

“教士,”我以请求的但却坚决的口吻说,“请你打我十二戒尺!”

高级教士的视线转向我。我用一种挑战的目光,盯着他重复道:

“请你打我十二戒尺吧!”

“我不反对。”教师冷冷地说,“把手伸出来……”

寂静的房间内一阵噼噼啪啪的戒尺声响起,孔恰不再哭泣。她看着我,用她那双绿色的大眼睛看着我。她的眼睛隐藏着大海里一切深不可测的东西。她的目光是对我所受的惩罚的最高奖励。

……当我由教长跟随着来到校门外的小广场上的时候,在一棵小树的柔软枝条上有一对小鸟在亲吻,享受着早晨的甜蜜的快乐。

我用挨过戒尺的右手指着树上那对小鸟,愤愤不平地低声对教长说:

“它们为什么不挨打呢?!”

赤脚的孩子

文/斯米尔宁斯基

黄昏已至。缓缓地,像是偷偷地走着,紫丁香色的阴影落了下来,罩着森林。巨大的日轮在黄金和暗红的血的急流中就要烧着了。大路如同死了的灰色的蛇,在静下的田野里躺着。看呀,那些赤脚的来了。三个,四个,六个。他们拖着装满了木柴和枯枝的小车,绷紧了他们的年轻的身体上的筋肉。帽檐撕破了的帽子,打着黑色的补钉的灰色的裤子,他们的血管像船上的桅索一样紧张。额上流着汗。城市又如此远!幼小的奴隶们,在你们的穷苦的羁轭之下,孩子们眼睛里燃烧着老人般安静的悲哀,城市非常远!非常远!很多写意的人要在你们身边走过,他们的汽车都要从你们身边开过去,他们一生中从来没有尝过苦难的杯子--他们,使你们受苦的他们。他们懂得什么?在佳姆-戈利雅的大饭店里,音乐队奏着乐,在别墅里,那样舒服,又那样开心!饥饿这黑鬼并不朝那里伸手。烦恼也不会在那里织涂胶的网。他们懂得什么?……

“妈妈,这些孩子干嘛拖着车子?”一个在汽车里的小小的写意的人问着。

“冬天到了,他们拖木柴去。”

“他们不觉得太沉吗?”

“不,亲爱的,他们已经习惯了。”

那些赤脚的停了下来,喘着气,满脸怨恨地望着,又拖起了他们的小车。他们用袖子把额上的汗揩去,脏黑的脖子上的血管涨大了,又向前步去。一阵阵的灰土把他们掩盖了,像生命一样灰色的、窒息的灰土……在第二辆车子的木柴上,坐着小小的助手—一个蓝眼睛的小姑娘。血,暗红的血迹,凝结在她的小脚上。可是,她只望望天,望望田野,微笑着。你朝谁笑,金发的小奴隶呀?对苦难……对你的纯洁的、天真的灵魂,你笑着。你的青春用了温柔的、天鹅绒般的眼睛望着。可是明天?明大,生命的灰色的急流就把你的青春卷去了,也一样卷去了你的微笑。而且,拖着小车,这里看到黑暗的苦难,那里看到虚荣和永恒的欢乐,你就不再微笑了。阴影将罩上你的天真的脸,湿润的眼睛会露出仇恨,你就跟着你的褴褛的哥哥们,举起了你的小小的、黑黑的、握得紧紧的拳头:

“两个世界!有一个是多余的!”

更夫的要求

文/伊丽莎白·考伯

传况在清朝末年,直隶文安洼一带发现一种罕见动物—霹雳虎子。这东西只出现在夜间,相貌与壁虎酷似,形体大如家犬,并且颇具灵性,最擅长入户盗窃。

有一五十多岁的更夫,鳏居多年,靠夜间巡逻打更为生,家境比较贫穷。他听别人讲,倘若能捉到一只霹雳虎子,向其索要任何东西,哪怕是金银财宝,它都能给你盗来。正当他梦寐以求时,运气真的就来了。一天深夜,更夫刚刚敲完三更天的梆子,意外捉住一只正想入户行窃的霹雳虎子。

“总算捉到你了,看你往哪跑!”更夫故意装出凶狠的模样吓唬道。

霹雳虎子吓得全身颤抖,它哆哆嗦嗦地乞求道:“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放了我,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弄来!”

更夫在心里面默想,这次总算逮住发财的机会了,可一下要说出想要的东西,还真挺难,想了半天,他终于决定不可以太贪,于是说:“我也不为难你,只要够我后半生用的就行!”

霹雳虎子咧了咧嘴,好像有些吃惊的样子,但还是一口应允了下来。他们约好两天后三更时分在这里交货,不见不散。

更夫不放心,问道:“到时候你如果不来怎么办?”

霹雳虎子用恳切的语气说道:“我们这种异类尽管不如你们人聪明,但还是讲信用的。”

更夫这才半信半疑地放了它。

之后的两天,更夫是在高度兴奋和喜悦中度过的,一想到穷日子就要到头,更夫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约定交货的日子到了,更夫焦急地等着那激动人心的一刻到来。他生怕这霹雳虎子违约,一面巡逻打更,一面往四下里瞧。三更天的梆子声儿还没落下,一个黑影在他眼前一闪就看不到了,一包沉甸甸的东西抖落在他面前。

他暗暗佩服,这霹雳虎子可的确信守承诺啊。他迫不及待地弯下腰去抓那一包物件,哈哈,硬邦邦、沉甸甸的,他的心突突地狂跳起来。他猜测着,包裹里面一定全是金银珠宝啊,不然怎么会这么沉呢?这霹雳虎子是讲信用的,既然它答应了自己,一定不会食言。

他借着月光,哆哆嗦嗦地解开包裹的口绳,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大捆整整齐齐的物品。他睁大老眼仔细一看,顿时呆住了—原来是一捆打更用的梆子。

真正的慷慨

文/伊丽莎白·考伯

在我们家附近,一座小城被一场龙卷风袭击了,那里的很多家庭都损失惨重,报纸上一张特别的照片尤其触动了我的心。照片上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站在一座完全被毁坏的房屋前面,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低垂着眼站在她的身边,旁边,还有一个非常小的小女孩用手抓着妈妈的裙裾,眼睛盯着镜头,目光里充满了慌乱和恐惧。在相关的文章中,作者给出了每个在照片上的人的衣服尺寸。

我注意到他们衣服的尺寸与我和孩子衣服的尺寸非常接近。这将为教育我的孩子帮助那些比他们不幸的人提供一个好机会。

我在冰箱上贴了那些照片,并把他们的困境对我的一对7岁的双胞胎儿子——布兰德和布雷特、还有3岁的小女儿梅格安做了解释,“我们有这么多东西,而这些可怜的人现在却一无所有。我们要把我们的东西和他们分享”。我从阁楼上拿下3只大盒子放在地板上来。当男孩子们和我一同将一些罐装食品和其它一些不易腐坏的食物、肥皂等装进其中一只大盒子时,梅格安怀里抱着鲁西——她极爱的布娃娃——来到我们面前。她紧紧地把它搂在胸前,将她圆圆的小脸贴在鲁西扁平的、被涂上颜色的脸上,给了它最后一个亲吻,接着,将它轻轻地放在其它玩具的最上面。“噢,亲爱的,”我说,“你用不着把鲁西捐出来,你是那么地喜欢它”。

梅格安点了下头,非常严肃地,他眼睛里闪烁着被她强忍着没有流出来的眼泪,“鲁西给我带来了快乐,妈妈。或许,它也会给那个小女孩带来快乐的”。

我忽然意识到,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捐赠给别人他们弃之不要的东西,而真正的慷慨却是把你最珍爱的东西给予别人。诚挚的仁爱是一个3岁的孩子希望把一个尽管破旧、却是她最珍爱的布娃娃送给那个小女孩的行为。而我,本来是想教育孩子的,结果却从孩子那儿得到了教育。

男孩子们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布兰德一言不发,走进房间拿着他最喜欢的圣斗士出来了。他稍稍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梅格安,把它放在鲁西的旁边。布雷特的脸上流露出温和的微笑,眼睛里闪着光,跑到房间里拿来了他的一些宝贝火柴盒汽车,郑重地放到盒子里。

我把我的那件袖口已经磨损得十分厉害的棕褐色夹克衫从那个放着衣服的盒子里拿出来。然后,把上个星期新买的一件绿色的夹克衫放了进去。我希望照片上那个年轻女人会和我一样喜欢它。

一碟碗豆

文/里克拜尔

在我很小的时候外祖父就去世了,于是外祖母开始每天和我们一起住在一间比父亲办公室大一倍的房间里,我们称之为“后室”。在外祖母身上,总有一股很浓烈的气息,我不知道她用的是哪种香水,但一定是威力无比的那种,它的标准强度有90,能够让人失去知觉,连驼鹿都可以杀死。她把它放在一个大的喷雾器里。不时地猛喷一气。走进她的卧室几乎不能呼吸,哪怕是一会儿。每当她搬出这屋子去和莉莲姨妈住6个月时,我母亲和姐姐们就把所有的窗户打开,撤掉床单,拿走窗帘和地毯。然后她们会用几天的时间来清洗和晾晒这些东西,风风火火地要将这种刺鼻的气味除去。

当让我狼狈的豌豆事件发生的时候,外祖母就是这个样子。

事情是在巴尔的摩的旅馆里发生的。在一个8岁的小孩的记忆里,这家旅馆在普罗维登斯可能是最豪华的吃饭的地方了。外祖母、母亲和我在经过一上午的购物之后来这里吃午餐。我神气地要了个索厄斯伯利牛肉饼,自信地认为既然有如此好听的名字,那它一定是一种加了肉汁的美味汉堡。但端上桌后,我才发现它只不过是盘豌豆牛肉饼。

我现在不喜欢豌豆,当时也不喜欢。我一直讨厌豌豆。为什么有人能自愿吃豌豆,对我来说,完全是个谜。在家里我不吃,在饭店我也不吃。现在当然也不怎么吃。

“吃掉你的豌豆。”外祖母说道。

我的母亲提醒她说:“妈妈,他讨厌吃豌豆,随他便吧!”

外祖母一句话都没有回答,但是她的眼神闪了一下,脸上露出严厉的表情,预示着她不会因此罢休。她靠向我,望着我的眼睛,说了一句改变了一生的话。她说:“要是你吃掉那些豌豆的话,我就给你5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