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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让情感有一个华丽转身(1)

每个人都经历过荒唐岁月,聪明女人用自己的雍容和柔情化解着生活中的瑕疵,她们隐忍、妥协,却决不卑微,决不将就,决不将自己摆得太低。她们积极索取,勇敢担当。如果拥有挺直了腰板的温柔,世界给我们的回馈真的会多很多。

(一)无论多现实,也应该爱他的灵魂

忽然发达和忽然破产,都是婚姻不能承载的痛。

挑男友挑到二十八岁,越发不愿降低标准。无数次相亲失败后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我已经开始从挑人到被人挑了。

年末跟朋友聚会,见一陌生男人跟我的闺蜜喝酒。我大大咧咧地冲过去问:“这谁呀?”闺蜜大叫:“哎呀呀,你来啦,准备介绍给你的男人,宗全泉。”短时间内,我有点晕。偷偷看他,也微微红了脸。好感在这腼腆中,滋生了。

聊了一会儿天,却感觉平平。从知道这是要介绍给我的男人到晚上被他送回家,我一直悄悄给他称重:他大我五岁,长相一般,个子不低于一米七,有一套价值一百多万元的房子,开一辆黑色锐志。而且,他在做小生意,月入两万,且有可发展潜力——女人都有点虚荣,这虚荣说白了就是拜金。原谅我在这“功利婚姻”的时代也做了一回恶俗女吧。

一周后宗全泉约我,依旧是感觉平平!我开始抓狂,为什么条件好的男人都不跟我来电?在他不冷不热的态度之后,我终于醒悟,我应该采取主动,抓住我想要的。

经过几次主动出击,一个月后,我们突破防线。他一边穿裤子一边随口要求我搬去他家。我装作矜持,扭捏地同意了。

约好了搬家的下午,宗全泉却忙着应酬。我不管不顾,兴致勃勃,一个人找了搬家公司,看着他们把我的东西从出租屋里拖出来,摆到宗全泉装修精致的家里。忽然就觉得我的行李破败,跟他的家有点不配。左看右看,在他回来之前,我把自己的电风扇和简易书柜给扔了。拍拍手从外面回来,心底有小小的胜利和自卑。

宗全泉做生意很累,我想我在结婚前应该给他最大的自由,让我成为他一片可以放松的疆场。于是我开始学习做一个小女人,一回到家就做卫生,听到他上楼的脚步,立刻倒菜下锅。

可是由于过度客气,总是觉得关系怪怪的。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年底回家,父母奔走相告,他们的女儿并非嫁不出去,相反,找了个多金男。

这一切都成为我要嫁给宗全泉的动力。于是新年伊始,我在安全套上做了手脚,我怀孕了。

婚礼如期举行。我长长地,长长地舒了口气。

婚礼当天晚上,累得快要虚脱。我瘫在沙发上,打发一老家亲戚的小屁孩出去买冰激凌。宗全泉坐在一边,随口道:“吃什么冰激凌,容易长胖,让他买一箱农夫山泉吧。”

然后小屁孩瞪着大眼睛看着我。我无奈,点了点头,“好吧。”他跑出去,汗涔涔地拎了一箱农夫山泉回来。

我忽然想,自己本来那么喜欢吃冰激凌,可是为什么宗全泉一给我建议,我就服从了呢?这是生活中极小的事情,可是,这样的顺受,这样的不争辩,这样的屈从,便决定了我和他,其实再不是平等的。事无巨细,只要屈从,就意味着弱势已经形成。

晚上家里又来了几个客人。他们走后,宗全泉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自己公司的事情。我很困,却又不想打断他的兴致,只得听着,不时顺着他的话给予赞叹或恭维。我通过屈从与他达成了亲密的表象。但是心底还是有些酸,我是怀孕之身,我应该去睡觉,而不是听他在这里侃些与我的生活不沾边的事!

双双躺到床上,我却没能睡着。也许是婚姻的第一天,多多少少有些激动,就更敏感和脆弱吧。我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我们之间哪里不对劲。因为之前我一直在争取,并未过多自省。而今我将自己放在与他平等的位置上,这才发现,我为了我的想要,在曲意迎合!

我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懊恼不已。

嫁给一个理想男人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相反,我每天早上吃不进饭,宗全泉并无过多关心。

星期天早上,我在卫生间呕吐,宗全泉来上厕所,他居然淡淡地说:“怀孕就是这样的。”

等他反身回去睡觉,我两只手撑在盥洗台上,再也忍不住,眼泪流下来。

他一点都不爱我吗?不爱我为什么和我结婚?不不不,我想,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只是他已经习惯了我对他好,而自己并不付出——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婚姻,令我所有的朋友称赞,我不能想太多,没事找事。

这样想着,慢慢地,就平静下来。

我去书房上网,听到宗全泉接电话,然后他出去了。快中午时,他打电话回来指挥我:“我的西装在小区门口的干洗店里吧?你去给我拿回来,我晚上开会要穿。”

听着他命令的口吻,早上的憋屈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大叫:“你等会回来的时候不可以顺便带回来吗?我懒得动!”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我仿佛可以感到宗全泉的错愕。我第一次这么凶。果然,他结巴了一下,淡淡地说:“哦。”我得理不饶人,再次大叫:“不要每天什么都指挥我来干,我是你老婆,又不是你的佣人!别以为我没你挣钱多,我穷,我不漂亮,你娶了我就是娶了一丫鬟!”

话一出口,有种说不出的爽。宗全泉又愣了半天,又“哦”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他的反应那么不着力,我胜利得不是很带劲。但还是忍不住,给闺蜜打电话,叫嚣,刚和宗全泉吵了一架。

闺蜜说:“他可能最近心情不好吧?他们公司遇到了点难题好像。他没有跟你说过吗?”

我大吃一惊。细问之下才知道,宗全泉被人骗了六十万元的货,现在资金周转都有问题,结婚一周后就找银行工作的朋友询问抵押房产的事。

在那一瞬间,我真正懂得什么叫天昏地暗。坐下来,看着这套近两百平方米的房子,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当初看上他,是因为他于我而言很富有。可是为什么我就没有想到,股票有涨有跌,生意有赔有赚?

晚上宗全泉回来,我看着他憔悴的样子,更加恐慌。是不是有一天,我们住的房子,用的车子,都会成为银行的,而我,将和他一起背负沉重的债务?

直到我的腹部有些隆起的时候,宗全泉终于承认,他破产了。

我觉得这一切都像做梦。我算了一笔账,他现在的身家,还不如当初别人介绍给我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这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去闺蜜家里诉苦。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是命途坎坷啊。不料正在说着,那小两口因为谁下去点餐吵起架来。她老公大她十岁,经济很一般,找了她是烧了八辈子高香。我听见他说:“你别以为我穷,我卑微,就比你矮一大截!”那一刻,我真是目瞪口呆。这话多么熟悉,好像我也曾经说过,就像《简·爱》的那段自白:“你以为,我穷,低微,不美,矮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跟你一样!”

这段话,听起来让人热血沸腾。可是事实上,狮子不需要向老鼠炫耀它的强大。当一个人用“穷,低微,不美,矮小”等等这样的字眼来给自己作定语,并向另一个“拥有财富和美貌”的人强调平等时,其实他早就知道这其中的不平等。这个不平等是他自己设定的,他的申辩缘于自卑,他纯粹是在保护自己的自卑和敏感。看看吧,这个男人说出这番话来,我并没有因此觉得他就配得上我的闺蜜了。我只觉得搞笑。

于是我说:“我下去订餐吧。”那两人终于偃旗息鼓,不吵了,又争着去。

我和我的闺蜜坐在沙发上直叹气。曾经,我自卑,因为他比我有钱。如今,我不自卑了,可是这婚姻,还有意义吗?我想要的飞了,我该怎么办?

这女人想不出什么话来劝我,只得说:“女人嫁一个男人,他发达了就高兴,他落魄了就抱怨,这是最不好的。”我闭上眼睛。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很可悲,我其实并不爱宗全泉。我爱的,只是他曾经足以让我自卑的一切。我抚着自己的大肚子。我要把这个孩子做掉吗?它已经会伸伸小腿了。不做掉的话,难道就这样认命吗?

吃过晚饭,我接到了宗全泉的电话。他口吻焦急地问:“你在哪儿?挺个大肚子还乱跑,我去接你!”

一刻钟后,宗全泉的车子泊在了楼下。闺蜜的老公啧啧有声:“你老公对你真好哦。”

我面带笑容,在宗全泉的搀扶下,小心下楼。一面走一面讥笑:“你好像不经常主动接我吧?”宗全泉有些尴尬,“车子能坐还是多坐坐吧,下个星期就不是我们的了。”语气里有千万个对不起。

我本想尖叫,踢他,打他,嘲笑他,然后哭,闹,要他去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什么也说不出来,非常地心软。

一面开车,他一面告诉我,不用担心将来孩子的费用,他准备向家里要点钱,再跟弟弟借一点,重新开始生意。就算日子再难,孩子也还是养得起的。而且,要有信心,可以东山再起。

然后他问我:“你不会因此嫌弃我吧?”

我笑,随口胡扯道:“怎么可能呢。不管你多难,我都跟着你,和你一起。”

他侧过脸来,很深地看了我一眼。一瞬间,我看到他眼角有星点的闪光。我的心,瞬间柔软成一团。我很高兴自己刚才没有发飙。

我静静地看着,看着路边的霓虹退去,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也许是因为,我终于再也不用在他面前大叫“我穷,我不漂亮”了。这样真好。

其实宗全泉并不坏,他就是心有点粗,人有点呆,但是他懂得对女人负责,也从不吝啬在我身上花钱。他的道德从本质上来说是好的,所以就算他一无所有了,倒还没有沦落到不能嫁的地步。

我知道,既然已经没有退路,我就应该从头开始,学着与他相爱,爱他的灵魂。在我最初遇到他的时候,我低到尘土里去,万事妥协,并不知道我还会有这样的机会。

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够东山再起,我们一定都会感谢这次破产。它让我开始笨拙地学习去真心爱一个男人,也让他学会了感恩。有的时候,挫折,那是给你们彼此自省的机会,并懂得着手解决婚姻问题,开始正式相爱。

爱的小贴士

不管你是不是自卑,嫁一个男人,他发达了就高兴,他落魄了就抱怨,这是最不好的。坦然接受命运给你的馈赠,对得起自己陪伴一个人的坚定的心。有时候落难,可能更是夫妻关系的一次峰回路转。所以请珍惜这段经历,容婚姻有一个质的转变。

(二)有些较量需要用一颗母亲的心

即使是世上最卑贱的人,也有与我们平等的灵魂。

这天晚上,女儿从幼儿园回来要吃巧克力。我怕吃多了坏牙,坚决不肯。不料女儿号啕大哭,抗议无效。她马上俯到我耳边说:“妈妈,如果你让我吃,我就告诉你一个爸爸不让我告诉你的秘密。”

我只当好玩,“什么秘密?”

“爸爸在外面给我生了一个弟弟,我见过好几次。”

我哈哈大笑,“都谁教你的啊?”

女儿急了,“真的!弟弟叫郑飞。”

我一下子愣住了。当初我怀孕时,老郑说如果是儿子就叫郑飞。这句话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我紧张地抓住女儿,开始细问。孩子表达不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老郑真的出轨了!二奶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已经半岁了!

老郑忙于生意,经常天南地北到处飞。我也偶尔怀疑,经常开他的玩笑。他总是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不要乱想。当这个事实像炮弹一样轰过来,我只觉得耳朵里轰鸣一片,有一瞬间脑子是空白。

最强烈的念头是,怎么办,怎么办?全世界都欺骗了我!

晚上老郑回来了,我已经哭到眼睛红肿。这事没法装傻,我也没有那么高的情商。我歇斯底里地问他:“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对得起我、对得起这个家吗?你别再把我当傻子了!”一切都像电影里的情节和台词,我觉得自己快断气了。

老郑沉默了一会儿,都招了。

那个女孩叫小茵,就是个明确的二奶。一年五万块,这是最初的价钱。

后来她怀了孕,不肯打掉。一个农村的小姑娘,没读过高中,看到这花花世界,心都被照花了,想用这个孩子攀住老郑。三个月的时候照B超说是男孩,老郑也心软了。现在给她首付了套四十平方米的小户型,每个月还要给他们母子八千块的生活费,其中两千块是小房子的贷款。孩子刚满七个月。

“你就是找二奶,也找一个上档次的啊!”我崩溃地吼叫。不能否认男人******,真的不讲档次,哪怕她比自己老婆差十万倍,照样玩得不亦乐乎。我的心爬满冰纹,不敲自裂。

“我对你从来没有变过心。”老郑说,“我对她也根本谈不上半点感情,我就是舍不得孩子。”

那一夜,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我不顾他的阻拦,疯狂地打电话给我爸妈,“老郑有小老婆,还在外面生了男孩!”我父母简直被气晕了。可是姜还是老的辣,我妈悄悄地说:“不管怎么说,你不能想着离婚。他能有今天不容易,离婚吃亏的是你。”

度过了崩溃的一晚,老郑积极认错,态度极其诚恳。除了杀了他,我不知道我还想做什么!以后的路到底应该怎么走?

第二天把女儿送到幼儿园,我收拾东西回娘家。

老郑发现我手机关机,公司也不去了,慌张跑到我妈这儿来接我。

我妈问他:“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他把头低到了裤子上,“我对不起小枫……如果你们不放心,我可以保证不跟她见面,以后每个月要给她的钱由小枫去给,就只当她在给我儿子做保姆……”我尖叫:“有八千块的保姆吗?”家里再次吵得鸡飞狗跳。老郑一直认错,最后,他哭了。

我终究是被他接回来了。他保证再也不出轨。他往我卡上打了一百二十万,说让我想买什么就买点什么。这是他原本准备换车的钱。

安生地过了一个月,我也渐渐地平复下来。很悲伤,但已经不暴跳。在他的世界里我是最不可代替的一个女人,但是那又如何呢?我拼命要自己接受这冷峻的现实,不要去想离婚。看到******了吗,看到张艺谋了吗?他们的前妻放开了手,倒是真的硬了一口气,可是又得到了什么?如果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一定会说,你当年为什么那么傻?

一天晚上,我准备发勤快在家里做火锅,打电话让他买底料回来,他很小声地说:“好的,马上就回来。”语气紧张得有点不像他。就在那一瞬间,我听到旁边有婴儿撕裂般的哭声。我再次崩溃了!他又在他的小家里!

我跌坐在沙发上,一个外面的女人他可以不稀罕,但是孩子与他血脉相连。

我忽然明白了,当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老郑的心将被生生分割。

离婚?不离婚?我在桌子上掷硬币。我说服不了自己。不分,我恶气难平,因为有了郑飞,这委屈也绝非一朝一夕。分,我对重新选择不自信,对男人们的两性道德普遍持悲观态度,对女儿于心不忍,对老郑也有不舍。

硬币掷了一万次,直到我看不清楚,眼里全是泪,也没有答案。

老郑回来,又是道歉,他拼命地握着我的手,用快把我掐死的力气,“我真的只是舍不得孩子。”我哭着说:“要不然我们把孩子买过来,给你妈照看。”

说完我震了一下。这真的是一个相对完美的结局!

我又问:“估计得多少钱?”

老郑也傻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明天问问她二十万行不行。她还年轻,肯定也希望摆脱这样的人生。”

第二天,老郑去跟小茵谈判。我有点被打动,希望谈判能顺利。往好的方向看,日后有婆婆帮我们照看他的野儿子,他们一家都会觉得亏欠于我,我也可以在婆家更加扬眉吐气。

我焦灼地等待。

中午,老郑回来,垂头丧气,“她不卖。五十万都不卖。”

什么?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悲愤像一股恶气,在身体里横冲直撞。那她就是摆明了不要钱,只要老郑是吧?我要去会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