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三条老龙
苏海伦和莫德雷德两位煞神离开后，众强者才意识到，天界圣战已经结束了，双干涉之书已经被还原，由李察掌控。
浮士德上，圣马丁也终于恢复了力量，重新站立起来。
“马丁，这东西还是由你来保管吧。”李察一个闪烁，身影出现在圣马丁身旁，手里拿着那本双干涉之书，“这次，就算是我送你一个人情。”
“我倒觉得是你无法使用它，就想送出祸水。”圣马丁恢复的不光是体力，还有以往的尖酸口吻，“你的那本灾厄之书——哦，它现在叫永恒之书了，你那本永恒之书无法兼容它，你拿着它也用不了，这才踹给我的，还好意思说是送我人情？”
“是吗？”李察即使小算盘被拆穿，脸上也毫不变色，“这么看来，把它献祭给永恒龙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以，”圣马丁一脸淡然，“但是作为交换，你得把那把普朗克之刃给我。”
“凭什么？”
“这是我们当初分赃时说好的，两个遗物一人一件。”
“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吞噬了。”李察忍不住大叫。
“彼此。”圣马丁嘿嘿一笑，“要不是我，你的浮士德浮岛防御系统也早就崩溃了——不要跟我说你不在乎浮岛，你其实很清楚，现在浮岛和岛主已经一体化，一损俱损，浮岛坏了可以修复，追随者挂了却是无法挽救的！”
“那都是因为你激发了双干涉之书的反击！”
“如果不是我给你那颗光之种、洗去你的异端身份标签，你难道能够幸免？”
“它现在已经认可了我这个主人。”
“那是我提前给它植入了敌我识别信标好不好？你只是赶对了时机，恰好在它力量耗竭重启、信标激活的时候出现而已！”
“你这么小气干嘛，”李察讪笑着，开始打哈哈，“反正你又不是没欠过我的人情，再欠一次也算不了什么吧？”
“欠你人情是什么好事吗？”圣马丁大叫，“我可还不起！”
……
同以往一样，两位欢喜冤家不停地斗嘴，浮士德众人熟视无睹，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当然，确实有些不和谐的噪音，不过只要充耳不闻，也就没事了。
偌大的浮士德缓缓离开了海森堡——现在已经成为一片空白，天界大战抹去了一切周围的一切存在，剩下的，唯有无止境的天界圣焰。熊熊的天界圣焰，像是时光的代言人，不停地弱者淘汰，不停地抹去过往的痕迹，留给未来一片空白。
浮士德上，李察好不容易结束了和圣马丁的争吵，好说歹说，讨价还价许久，终于将那本双干涉之书交给了圣马丁，然后忽然想起一件事：“马丁，现在普朗克的问题解决了，你答应给我的吸能树种子什么时候交货？”
“那东西你自己不是已经有了吗？”圣马丁耸耸肩，“还找我要什么。”
“你该不是想赖账吧？”李察眉头一皱，“这可不像是圣徒的行为。”
圣马丁真要耍赖的话，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知道，在永恒与时光之龙那里，六七棵吸能树就已经是一级神恩了，这一百颗种子，至少相当于十几个一级神恩。
“我给你那颗光之种就是啊。”圣马丁解释道，“它就是升级后的吸能树种子，是寄生性的，能够与宿主共生，化作光之翼——也就是外肺，从外界吸取能量供宿主使用。它使用起来就跟构装一样很方便，比天界原生的那种栽植型种子要珍贵得多——算是便宜你了。”
“这才只是一颗而已。”李察看了看自己的那对光翼，若有所悟。
“一颗也就等于是无数颗了。”圣马丁忽然变得神秘兮兮，“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光之种是无限可分的！你可以把它再切分成无数份，送给每一个追随者，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像你长出这种天界光之翼！”
“还有这回事？”李察惊讶了。
“这是天界力量的特性！”圣马丁一脸自豪，“天界力量的本质只是光而已，有一点光就能点亮无数点光，所以，有一份力量就可以分裂出无数份，在这过程中，力量不但不会出现衰减，反而能够增强！”
“那是因为这些分裂出来的力量都是同一种光、彼此之间可以相互辉映吧？”李察冷笑一声，“就跟位面诸神一样，信徒人数越多，其神力越强大。像这种打上某个强者的个人痕迹的力量，每一个使用者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其傀儡，它与其说是力量，不如说是奴役！”
“不不不，”圣马丁直摇头，“我给你这个光之种可没有我的个人痕迹，事实上它没有任何强者的痕迹，它是最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它就是纯粹的光而已。”
“世上还有那种东西吗？”李察对光明教会信徒的这类自辩不感兴趣，他心念一动，智慧和洞察两大天赋已经启动，开始高速解析自己体内光之种的力量属性。凭直觉，他相信圣马丁会在里面设下机关。
但奇怪的是，一番探查下来，居然没有发现任何属于圣马丁的痕迹，那颗光之种只是光，纯粹的光，仅此而已，就连其衍生物——光之翼，也是非常纯粹，只是光而已。
李察困惑了。
“我就知道你不愿意相信，”圣马丁似乎猜到了李察的心思，无奈地说，“我确实很想对它做些手脚，可问题是我做不到啊，那东西原本就不是我的……”
“是谁的？”李察问。
“我哪知道啊，”圣马丁一脸无辜，“这得问你自己。”
“我自己？”
“去世界暗面之前，你不是给了我一束最纯粹的光吗？它就是啊！”圣马丁说，“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从哪里找到它的？”
“啊？”李察惊讶了，“居然是它？”
“就是它。”圣马丁点点头。
“它明明就只是一束纯粹的光而已，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李察看看体内的光之种，再看看背后的一对光翼，感觉难以置信。
“变成现在什么样？”圣马丁不置可否，“你也发现了，它现在根本没发生改变啊，还是纯粹的光。”
“好……好吧……”李察感觉自己的智慧天赋有些跟不上节奏了，古星族图书馆最顶级的那个藏品，那束约束在水晶柱里的最纯粹的光，到了天界的圣马丁手里，居然化作光之种、孕育出了光之翼，而且还具备了无限分裂增殖的特性——但奇怪的是，它的本质属性明明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它还是光，纯粹的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圣马丁到底是如何将那一束纯粹的光化作光之种的？还是说，古星族图书馆那束光原本就是光之种，只是未被激活？
李察低头沉思，他隐隐感觉到，这很可能涉及到了天界光之力的深层本质。
天界、世界暗面和时光洪流，分别是世界的三个极点，时光洪流中有永恒与时光之龙，世界暗面核心区域盘踞着混沌与黑暗之龙，这两条老龙，是世界极点的两个化身，也是整个世界基础规则的代言人之一。
“天界这里是不是也有一条独一无二的----龙？”李察忽然抬头，问道。
“你是说，可爱的光明与秩序之龙？”圣马丁的表情先是意外，随后变成了喜悦。
“果然是它！”李察心下心里暗叫一声，语气变得急不可耐，“快带我去拜会一下，我有事要问问它！”
“问它？”圣马丁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很奇怪，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李察，好像从不认识，“你……好吧，我给安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