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杰劝道:“别啊,老大,你可别忘了,咱们弟兄们这次上山不容易。都是为这了宝贝糊口,你也为弟兄们想想不是。”
这时董老三过来也要说话,白老大摆了摆手道:“好。今天我先把这条命放这,你说吧宝贝在哪?”
师傅道:“不行,你必须发誓不伤害这姑娘。这宝贝根本就和他没有关系。”
白老大刚动起杀气,现在要让他收回去确实不太容易,但是阿杰道:“老大,别因为一个女人让弟兄们挨饿啊。再说了这不还有这么多人质呢吗?”
白老大看了看弟兄们,道:“好,你说吧,我绝对不会伤害她了,我白老大虽然是个粗人,但从来没有说话不算数过。”
师傅一笑道:“看来也只有你还算是个明白人。”
说着就要走向那锅热水,大家不知道师傅要干什么,难道这宝贝在锅底下不成,蒙面人突然道:“坏了!”于是飞一般的蹿了出去。
没想到师傅纵身一跃就要跳向那锅热水,这一下哪来有命?所有人一阵惊呼,没想到师傅竟为了保住香儿,让白老大发誓不杀她,自己却连命也不要了。
这时蒙面人一个箭步过去,将师傅一下拉了下来,太危险了。我出了一身冷汗。老羊倌突然道:“这是作得什么孽啊?”
我看到老羊倌,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鼓住气朝天打了个口哨,趁着人乱我也站了出来。阿杰看见我,眼里现出一丝慌乱。但马上又回复过来,轻蔑一笑道:“小子,你还没死?”我也是一笑,心想,你死我都不会死。
外面突然刮起风来,接着雨滴如豆,飞飘进屋里,猛烈地砸在门窗上,“啪啪”紧密地脆响。我正要和阿杰比划比划,报欺负二妹之仇。
这时白老大道:“你们两个也该出来了。你一直跟着我们干吗?想分一点好处啊?那就明说,我白老大不差那点儿。”
蒙面人看了看白老大,又看了看董老三道:“我想独吞!”原来这蒙面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也是为了宝贝,但是他刚才救了师傅一命,我想如果真有宝贝还是让他独吞比较好。
白老大道:“黑吃黑?你一人!你看这形势,还能斗得住我们吗?今天连你也逃不掉。”
“那来吧!”蒙面人不以为然。
“弟兄们,上!”白老大说完,野猪扑得最积极,像一垛肥肉拍向蒙面人,蒙面人冷哼一声,躲过去,后脚顺势一带,借力打力,将野猪摔了一个狗啃屎,董老三一看先是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一看失态,急忙跳了过来,摆了个架子,说道:“小样还挺厉害,看我的!”说着握拳便向蒙面人打去。蒙面人不慌不忙,伸出手来,“啪”得一声脆响,一个巴掌将董老三打得一个踉跄。
“笨蛋,都起开!”白老大叫道,看了看旁边两人,他们一直没有出声,体格健硕,脚步沉稳,看来是两个劲敌,“阿虎、阿豹兄弟,上。”
看来是白老大还是有家底的,阿虎、阿豹果然有功夫,跳将过去,脚下似有千斤,不容分说就动起手来,蒙面人招架这两人,起初倒还能抵挡几下,只怕时间长了,体力不支,终究落个下风,我想此时出去正好帮忙。
“哈哈,小子看这边!”阿杰一声怪叫,我们不由都向他看去,只见阿杰正要将锅歪倒,一锅热水马上就要倒在师傅身上。
阿杰真够毒的,我一步跨过去,就将师傅拽开,但是一些水正倒在我的后背。我顿时感觉后背像揭掉一层皮,钻心的疼痛,我惨叫一声,没想这锅热水,我是第一个偿到滋味的,师傅马上道:“阿良你没事吧?”我忍着痛向师傅点点头,阿杰并未停手,双手握起一根着了的木棍,就朝我挥打过来。
我躲闪几下,都已成功,阿杰一看打不到上我,竟像师傅挥过去,我心念一动,未及细想护在师傅身上,突然感觉头部一懵,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等我悠悠转醒,见自己趴在老郎中家里,烛光摇曳,感觉脑袋昏昏沉沉,背上疼痛,被热水泡烫得水泡应该快干巴皮了吧。鼻端不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草药香。也不知道老郎中现在怎么样了,蒙面人脱险了吗,只感觉眼前昏蒙蒙一阵眩晕,忽然听几声低沉的闷吼声,我心中一喜,不用看便知是白狼。看来我山上打的那个哨,它听见了。
突然老郎中进来,见我醒了道:“哎呀,你醒啦,没事了……没事了,快来换个药,幸亏山上来了一群狼啊,要不然那帮土匪还不把我们那什么了,幸好狼群把他们赶走,那个蒙面人把你背下山来的,就是不说自己叫个啥名。倒是那个羊倌老是问你的哨在哪学的,竟比他的还传得远。你还是先养养伤,这里是不能住了,得罪了那帮土匪,哎!这几天我们就走,去青山村吧,到那里虽然人多眼杂的,倒能混口饭吃,等那帮土匪不再来了,我们再回来住,你看成吗?”
我点点头,老郎中说的应该是雪姨他们村了。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去帮雪姨看病时,吓昏过去一个女子,况且把他的棺材用一个阵给围住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老郎中道:“它又来了,见你不醒赖这不走了。”我转头一看是白狼,正瞪着圆溜的眼,看着我,很是关切,顿时感觉心中一暖。
夜,我与白狼玩耍了一会,一直睡不着,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了吧。于是下了床,感觉后背好了很多,心中一直放不下那位个棺材,于是带着白狼就出门了。
一路上黑咕隆咚的,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白狼很是警觉,有时会在我前面侦察式的探探路,走到一条荒草路上,白狼突然停了下来,眼前看着前方,我顺着往前面看过去,只见一个白影,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悬在空中,直愣愣地看向这边,我吓得一下坐在地上,抱住白狼,一阵风吹过,发生令人发毛的“呼呼”声,那东西便轻轻转过脸去,游荡地飘走了。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我看了看白狼,壮壮胆,让它走在前面,继续跟着这东西,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感觉后背都湿透了,两只脚也不住地抖。而那东西好像有意等我一样,我慢它也慢,我快它更快,我心下又惊又奇,这是人是鬼,是不是碰上要抬胎的,把我领河里淹死,一时好奇心更强了,心想待会得看看庐山真面目。
跟着跟着,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微微感觉不对,但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忽然一拍脑门,对了,我竟忘了一件大事。那口红棺材就是埋在这附近的,而我用松石在这个地方做了阵,使人无法走近这里。
我那阵法摆得自认为没有一点瑕疵,一般人破不了,心中一阵得意,心想看我的阵是否鬼都进不去,但是那人却如走平常街巷一般,不假思索,步法精妙熟练,不零不乱,每一步骤走出都合乎套路,我不禁一惊,刚才的得意劲荡然无存,两手心直冒汗,心道我自己走起来还要思索一二,这人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难道世上真有如此高人?
那人轻车熟路来到那片阴寒之地,我看清了,这东西手里提得是一个白灯笼,离得近了,我好像看他并非鬼魂,而是人,他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在那里磕头,行了几个礼,嘴里念叨几句,那坟头竟隐隐约约轻微现出一些红光来,难道是那姑娘棺材上有古怪,那而白衣人站起身来,全身抖擞了一下,一下精神了许多,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将白帽子摘了下来,又忽得拜倒于地,连连磕头,动作神态非常怪异,看得我一头雾水,这人怎么怎么这么奇怪,再一看这人姿态,不就是董老三吗?他这是搞得什么鬼,不是在山上当土匪了吗?而且大晚上出来吓人。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董老三操起把锹便要掘坟。
董老三到底要干什么?若是别人,我也许会再观望一下,可是董老三这小子底子不正,跟着白老大恐怕干不出什么好事来,如果那位姑娘入土尚不得安生,我心里只会更加有愧了,于是忙过去,看个究竟。
董老三挖土正起劲,并未注意到我,我近处一看,这小子果真在刨坟呢,棺材本来埋得很浅,这一会的功会便露出了半个红棺材盖,诈一看上去还挺吓人。
我心想再吓他一吓,在他屁股后面狠狠的踹了一脚,董老三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吓得惊叫一声,道:“我的娘来!”
董老三一脸惊恐地转过头来,一看是我,摸了摸胸口道:“哎呀,吓死我了,你谁呀?”他转头看了一眼白狼,更加害怕了,道:“这东西,这东西快撵开。”估计在山上吓怕了。
我指了指坟头,一脸疑惑。董老三看看我,道:“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天我见的高人,你来了就好办了,我正想给你请教呢?你看这棺材不太正常啊!”
不正常?我看这董老三才不正常呢,大半夜不睡觉,穿了一身白,跑这来,而且我一直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破了我的阵的。
我打量了他一下,想不通原因,但见他穿得不伦不类。我蹲下身来,要看看那棺材有什么异常?月黑风高,阴风阵阵,漆红棺材,况且里面埋的人,正值青年,且没死几天,令人不寒而栗,我不敢靠太近,但是隐约感觉里有活的气息,董老三倒是傻大胆,还用手拨弄了几下棺材上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