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类的生存哲学就是这样,在一个群体之中,如果你自感软弱,别人就敢欺负你;如果你不在乎这些,别人也不会拿你怎么样。所以模样俊俏,学习优异的徐曼莉,虽然深谙此理,但她始终看起来自信而且孤傲,她永远相信自己是对的,正因为如此,她才勇敢而且固执,在那一个血色黄昏里,独自走上回家的路。
她穿着一身蓝色的校服,很干净地着一个马尾辫,背着母亲为她做的布书包,那书包大的能够盖住的屁股,她一迈腿,书包就在身后荡一下,书包里的铅笔盒发出铅笔、钢笔、尺子、小刀等相互碰撞的声音,同学们在后面偷偷地她,她听到嘲笑的声音,不停下,也不奔跑,只是加快脚步,急急地走,那修长的腿每迈出一步,书包里的东西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胭脂红一样的晚霞染红了西天,照耀着她已经褪色的校服。“离黑天还远呢!”她这样想着,甩甩辫子,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她的家离学校10里路,但要翻越一座山,山上到处都是树,从山顶上淌下来的小溪,人称“桃花溪”,溪水在山底处注成一个清澈的湖,湖水清澈,湖底的石子和鱼儿清晰可见,四月芳菲,春暖花开,正是青春满了16岁男女“洁浴”的好时光!这“洁浴”风俗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传下来,反正听说村子里所有成年的男女只有经过了“洁浴”,才算长大,才能结婚,才能生儿育女,父亲每次说起这些,都会慨叹一阵,母亲则会远远的避开,在庭院里看一阵子花,如果有偶尔飞过的鸟儿,母亲就会盯着鸟儿看一阵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徐曼莉向前走着,暮色四合。山坡上开满了野花,树林中的鸟儿,在火红的被剪碎了的云霞中,振翅回巢,它们在头顶叽叽喳喳,好不热闹。点点金色的光晕落在她的脸上,用手一摸,什么也没有,只有指尖渐渐飘散的余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张着彩色的怀抱迎接着她稚嫩的情怀她用手拨弄了它们粉色的花蕊,它们的花瓣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只在她的指尖,只在夕阳的余晖中颤颤的悸动,独自飘零,独自叹息。
呵,她忽然一下子意识到了花一样的青春,她从胭脂红的春天里,从她18岁的梦中苏醒,从这个看似寂寥的黄昏里,一下子铺开在她充满红晕的脸上,一下子轻点在她灵巧娇嫩的唇上!她快步跑向山路旁的粼粼的湖水边,山风从山尖儿上吹过,吹荡着她的长发,她在湖边静立,看到水中她的脸儿,粉红如荷的脸颊,秋水汪汪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不点自红的嘴唇,她就像一朵带露的花儿啊,悄悄开放了。
山里的树影烬灭了残存的晚霞,星星快要爬上了山坡,夜色越来越浓,她背着大大的书包,装着沉甸甸的青春的梦想,急急走在回家的山路上。
这时,一个男人的身影忽然从树丛里窜出来,立在了她的眼前,说,“小妹妹长得真漂亮啊,我和你同行吧,我保护你。”
她抬眼看着他,湿漉漉的水珠儿从他的头发上淋下来,看样子刚刚是在湖水中洗过,他的脸很年轻,眉毛拧在了一起,眼神有些迷离,手也开始发抖了,他喘着气说,“小妹妹,你是山里的小仙女啊,你真美啊!我刚刚在这里洁浴,我满了16岁了,我会娶你的。”说着,他张开双臂向她扑来,她躲闪不及,正好被抱在他的怀中。
她说,“不行啊,我还是一个学生,我不能嫁人啊。”
他像山一样压在她娇弱的身上,他的嘴也压在了她的唇上,他撕裂了她已经褪色的校服,伸出虎狼一样的双手,捏着她刚刚发育饱满的乳房,自然地分开她的双腿,让一个硬撅撅的东西,抵住她的下身,她听到皮肉被撕裂的声音,一阵揪心的疼痛,一阵冲天的惊叫,惊乱了夜飞的鸟儿,让她猛地懂得了疼痛!
在整个过程中,她始终不敢睁开她的眼睛,等到那男子惊慌着从她身上走开,夜色中只有她自己的时候,她才低下头看自己的下身,一股胭脂红一样的血从她的身下流淌出来,染红了那一片草地,她艰难地站起身,凌乱的头发飘在胸前,双手捂着红通通的脸,向深沉的黑夜喊出:“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她踉踉跄跄的走,星星诡秘的眼睛让她感到恐怖,寒冷的山风让她禁不住战栗,她抛下她的书包,狂奔了起来,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不知道,一个不小心失贞的孩子如何面对父母,面对世人?
她只是跑着,跑着,推开门的刹那,父亲从备课的小桌子上站起来,母亲从烧火的灶膛里抬起她的眼睛,“曼莉,你这是怎么了?”
她只是哭泣,摇头,凌乱的长发遮住了迷茫的眼睛。
父亲低下头,看到她下身胭脂红一样的血,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紧紧的抱着她,说不出一句话,一行混浊的泪滴在她冰凉的额头上。母亲却什么也没有说,她默默地让她脱下衣衫,把被染红的内裤向盛满水的子里一抛,血的红色立刻在水中漫溢,像极了天边的红霞,胭脂一样熏染了她悲伤的心。
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夺走她贞操的男人,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失去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她就这样被岁月的潮水推涌着向前,直到她遇到了她所爱的男人,直到她纯洁的站在一个人的面前,无私的献出爱情的时候,她才明白,爱情最终抵不过那一片薄如蝉翼的能够喷涌鲜血的完整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