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总是灰色的。将纷纭万状各呈其态的生活纳入理论思考时,它总要伤及其中一部分。
为了能让这本书带有一点理论的色彩,所以我在第一章中,勉力地完成了上面那呰理论部分。在我这是一个小小的野心。我想让这本书成为屮国人在21世纪伊始时,一本像拐杖一样支撑其前行的重要的书,一本可以被称为人类文化宝库中那种不动产部分的书,一本尼采曾豪迈地称道的“我用一句话来说出别人用一本书所表达的内容,和一本书所没有表达出的内容”那样的精粹之作。
但是行文至此,我的写作想法改变了。
我将轻松起奉。我已经不耐烦了这理论的管束,就像一匹脾气暴烈的马不耐烦了那马嚼子的管束一样。
我从根子上讲是一位散漫无度的行吟歌者,一个酒力不逮但是崇尚酒神精神的人。此刻,我分明感到,那踏踏马蹄声溅着胡尘,已经从历史的深处向我奔来。马儿那长长的噺鸣搅动着我的不羁的心。我的岸在哪里?哦,让我向它奔去。
下面你读到的,将是一些华美的乐章。因为这本该是个轻松一些、抒情一些,并且有着应接不暇的惊奇的话题。
你看那高贵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