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猎财时代Ⅱ:我的人脉营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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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祸不单行兮

晓晓送我回到宾馆,然后开车走了。我拿出房卡,刚刚打开房间的门,里面一下冲出几个人,把我摁倒在地。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证件,大声喊道:“不准动,警察。”边喊边给我死死地铐上手铐,又找了个被单蒙着我的头。迷糊中,我不知道被他们拉到了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被单被扯下来了,迷糊中我看见几个金色大字,北京市刑警总队……他们推搡着,把我关进一间小铁屋。手上的铐子深深地勒进肉里,我不敢转动一点,微微的一点转动就让人痛入骨髓。我嘴里喊着:“我犯什么罪了?凭什么抓我?”没人搭理我。只有一个戴着袖标的老家伙从门口那看了我一眼,说道:“喊什么?没犯罪能抓你?闭上嘴。

你自己做了啥你知道。喊得我烦了,一会儿我给你上眼药。混账!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听他这一说,我想了想,估计是他们抓错人了,别白挨一顿冤枉揍。这种事情我听韩守宝说过,进来这个大门,不死也得掉层皮,还是先老实地想想对策吧。

一整个晚上,没人理我,也没有审讯。我搞不懂。

我坐在铁椅子上,翻来覆去地想。先是想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想不明白,又想他们抓错人会如何解释。后来,想晓晓的课堂,估计是泡汤了。再想目前自己这个情形,居然没有一个人知晓。接着,想起盈盈……天已经亮了。我听见周围几个屋子里来回地有人进出,估计是审讯去了。远远地能听见警察审讯的呵斥声,但是仍没人理我,似乎我被遗忘了。这算什么事?我感觉自己特冤,平白无故被警察抓进局子,居然还没人管。

大约到了中午,来了一个老警察,招呼门口的守卫给我打开铁门,对我喊了一声:“出来!”终于有人管我了。我站起来,手腕上的铐子已经把手卡得发紫了。我走到他面前,抬起手说道:“警官同志,你们要是抓错了人,把人再弄残废了,有多少赔偿?”那老警察看了我一眼,拍着我的头举起手里的一张纸,点着上面的名字问:“这是你的名字不?”我看了一眼,点了下头。他居然笑了,说:“没抓错,你就忍着吧,残废了正好判你去干老残号的活,轻松得很。”说着,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到一间办公室门口,然后呵斥道:“蹲着!”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老实地蹲下。那老警察拿着纸,对另外几个站在办公室里的人说:“人我给你们抓到了,剩余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我去办手续,一会儿你们带走吧。”

我抬起头看着屋里的几个人,他们都是便装,没穿警服。似乎有些面熟,我忽然明白,这些人是从绿山来的,其中有一个很面熟。那几个人也看着我,最面熟的那个皱了一下眉头,和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然后走过来看了一下我的手铐,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给我松了两扣。被卡紧的手突然得到一点释放,血液瞬间涌上手指,是麻木,是万虫撕咬的那种感觉。这个动作差点让我哭出来,终于有人来管我了。不管是啥事,这个动作代表的是毕竟还有人情味。面熟的人给我松完了手铐,没说话,转身回去坐下。另外几个人也都没说话,掏出烟,静静地看着我。我有些发毛,但是不敢多问。警察系统的事情我了解一些,好像这是绿山警方到北京来押解嫌犯。难道我出了什么大问题吗?我绞尽脑汁,但想不出所以然。

老警察回来了。他让我坐在椅子上,从姓名、年龄到职业问了大约10分钟,似乎是确定我的身份,然后和从绿山来的几个便衣交接了一下工作。我被带到门口的一辆警车旁,看着清晰的车牌子,我确定这是绿山警方了。我刚上车要坐到位子上,身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喊道:“坐地下,谁让你坐座位的!”我回头看了一眼,是三个便衣中最年轻的一个,还戴上了墨镜!

那个面熟的人看了我一眼,说道:“算了,到最后面的座椅上坐着。

什么事情回绿山你就知道了,路上别自己找麻烦。明白没?”我点了下头,心里酸酸的。这种时候,一句暖人的话,一个有人情味的指令,给我的感觉是亲切。

车开动了,路上的风景不再是清新和舒爽。我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出现什么偏差了,盈盈的消息没打探到,我却戴着铐子在回家的路上了。

一路狂奔,警车拉着刺耳的警笛。没有歇息,没有吃饭,我也感觉不到饿了,只想回到绿山,赶紧摆脱这个局面。

半夜时分,车终于停下来。下车的一刹那,我闻到了熟悉的海边气息。回家了,却是莫名其妙地回家,被手铐卡着的手腕位置开始发痒。那是前一晚的伤痛,开始要愈合了。我被他们推着,又进了一间小铁屋子。

面熟的警官走进来,他已经换了一身警服。

这下我认出来了。这人我是见过的,还要感谢当年的刘局,他是当年刘局手下的一个警官。看着他的胸牌,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张茶阳。

张警官走进屋,简短地问了家里的电话、网吧的电话、联系人等等,然后扔给我一包烟,对门口的守卫说:“别难为他,回头我让他家里来送饭。”说完,转身走了。有了张茶阳的这句话,情形好多了。门口的守卫是个40多岁的下岗职工,由街道介绍到公安部门做民兵,每个月也就几百块收入。点上烟,彼此的距离似乎拉近了。

慢慢熟络后,我们聊了一会儿。通过他,我也知道自己进来的一点原因了。原来我经营的那个小网吧,因为这几天我没在,网吧里的一个网管通过网络销售了大量的摇头丸和毒品。这网管是当时我走的时候招聘的。警方认为,我可能是幕后老板。这案子不小,惊动了省级领导。因为量大,而贩毒50克以上就可能判死刑。所以,我的案子要省里派专案组来查。这也许就是所有警察都不审讯我的原因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心里凉透了。这要审讯多久啊?听说有屈打成招的罪犯,我能挺得过他们的“辣椒水、老虎凳”吗?听着这民兵的一番审讯讲解,我有些慌。看来英雄不是好当的,老子我还没过堂,腿肚子却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