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唤自己的名字时,抬头看到了林晗那张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笑脸。他比她想象中好一千倍!
他接过她的行李,眼眸含笑地盯着她看。她没有从他的眼中读到失望与嫌弃。也许,自己还不是那么丑,莫歌心里自嘲。
原来,他开车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车位停车,耽误了几分钟。
莫歌瞬间轻松了,她靠在舒适的座椅上,听着音乐,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爽。道路两旁是盛开的紫荆花,迅速从车窗闪过,那一刻,心里无比熨贴。
他们很默契地进了酒店,随着房门关闭的那一刻,莫歌重新紧张起来。林晗将一杯晾好的绿茶递给她,她盯着清透的茶水想,这里面会不会放了药?
莫歌忍着喉咙干渴,她不敢喝,干笑着说,我不渴。
林晗说,那去洗个澡,洗漱用品我都替你准备好了,连牙膏也挤好了。他说完,一把将她推进了浴室,并体贴地替她调好淋浴的水温。莫歌迟疑地站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对着哗哗地水声犹豫了许久。她在想:这里有没有摄像头?他会不会把自己的裸体录下来,然后借此敲诈?
无数可怕的想法涌上来,她只是匆忙地洗了一把脸就跑了出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你没洗?
太累了,我想先休息一下。莫歌将腿收到椅子上,抱紧双膝,警惕地盯着他。林晗无奈地说,那你就去床上睡吧,椅子上多难受啊!
身体的困乏终于压倒了她。莫歌小心翼翼地上了床,闭上了眼睛,但是耳朵却警惕起来。她听到窗帘拉上的声音,关掉电视的声音,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还有他慢慢凑过来的身体。他在床上轻轻搂住了她。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手迅速移到了她的衬衫上,以非常果断的速度扯开。所有的扣子瞬间被绷飞,莫歌吃了一惊,立刻拼命挣扎。
虽然来时有心理准备,可这么快就进入主题,她终归还是从思想上接受不了。
但是他的身体迅速压在了她的身上,膝盖顶住膝盖,重重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他一只手压制住她的双臂,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扯下她的裤子。莫歌终于意识到,自己先前的那些幻想,真的是太天真了。莫歌立刻尖叫着让他放开自己,他整个身体匍下来压在她身上,莫歌急得哭出了声,这不是强奸吗?
他看到莫歌的眼泪,立刻停了下来,问了一句,你不愿意,是吗?他起身穿衣,刚系好腰带,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会是谁?不会是警察查房的吧!莫歌紧张地想,若是把自己当成****女抓起来,可真没脸活了。
3、最狗血的结局
当莫歌胆战心惊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一名男子走了进来。他们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开始用粤语对话。语速之快,让她根本听不懂。
他说话的时候,顺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划了一下。莫歌突然恐惧地想,难道他要把我的肾卖掉?网上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报道吗?
莫歌想迅速逃跑,却恐怖得浑身哆嗦了起来,干脆连鞋子也穿不上了。他和胖子随后走了出去,砰地将门关上
莫歌冲过去拉门的时候,早已经锁住了。天啊!莫歌现在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跳楼吗?打开窗户,这是七楼,不死也得残啊!莫歌想到了打电话求救,可手机掏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早已经没电了。要命的是,莫歌来得太匆忙,没带充电器。
莫歌无比绝望地瘫坐在地板上,却听到了他推门进来的声音。
楼下有新鲜的黄枇卖,开胃解暑的。他笑呵呵地说,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股新鲜的果香飘过来,莫歌看到了满满一袋子黄澄澄的果子。
林晗看到莫歌惊惧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别担心,这种事情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迫你的。
莫歌质问他,为什么把门锁上?
他说道,那是我不小心带上的。好了,我带你去吃饭。
难道他又打的什么鬼主意吗?
就在这时,一位瘦弱的女人走了进来,笑着招呼他们。他很自然的回应着,拿起包往外走。
莫歌犹豫着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她的笑亲切自然,让莫歌忍不住多了几分信任。她想,自己也许是多虑了。
她们来到了一家顾客很多的餐馆里。莫歌就更放心了。这种环境下,他们不可能做什么坏事的。没想到,他叫来了更多的人。林晗向周围的朋友一一介绍,说莫歌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大家纷纷端起酒杯敬洒,他笑呵呵地拍了那个女人一下,用粤语亲热地喊了一声:老婆,多喝点儿。
一句话听到耳中,莫歌差点呛死。这男人够疯狂,让老婆陪情人,居然表情坦坦荡荡?也许,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这样做,反倒不易引起老婆的怀疑。这男人,心机够深。
林晗的老婆陪莫歌逛了当地的景区,用当地话陪她买东西侃价。晚上回到宾馆,莫歌看到房间里大串的香蕉、荔枝,很多当地的土特产,摆得整整齐齐。桌上是泡好的毛尖茶,散发出袅袅的香气,一切是林晗准备的。莫歌心里涌起无数感动。
若林晗此时进来,她是愿意以身相许的。正想着,林晗推门而入,问道:把身份证给我,车站我有熟人,帮你买卧铺票。
莫歌拿出身份证交给他。好吧,买明天的车票就好。
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惆怅,莫歌突然想,也许他只不过试试她。没想到她竟然会真的说得这样绝情,不留一丝回旋的余地。
可及待他转身,却是再无半点迟疑,迅速走出房门之外。
许久,他还是没有出现,莫歌开始担心起来。他拿走我的身份证,不会做什么坏事吧。或者扣下,逼我加入什么非法组织……
莫歌越想越害怕,没有身份证,她根本就回不了家,就这样惴惴不安地过了一晚,第二天得到了大大的黑眼圈。
林晗送来了返程的卧铺票和身份证。莫歌眼睛湿润了。上车前,他递给她一条崭新的毛巾被,轻轻地说,列车上的空调凉,盖住腿便不会冷了。
上了火车之后,窗外他的笑脸渐渐远去,莫歌的泪水则一滴一滴落下来,浸湿了那床毛巾被,一种遗憾油然而生,也许那天晚上,她应该挽留他,不管不顾地度过一个绮情缠绵的夜晚。如苍央嘉措所讲,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缘是劫!
这个想法久久地折磨着她。火车在武汉停靠,莫歌突然想,从这一站跳下去,乘车回去找他!她给他发了短信,为自己的做法激动得发抖!
手机叮咚一声,林晗作了回复,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上面的字让她骤然石化:你根本就不是莫歌!
原来,他一直以为莫歌是个美女。莫歌悲哀地想,他终究还是对她不是美女耿耿于怀,否则那晚上也许他会留下来。男人都是外貌协会的,只用下半身思考,这才是事实的残酷真相。身份证的证明都不能打消他对情人的幻想!
为什么?
回复只有两个字:声音!
莫歌苦笑,是的,她以前是电台播音员,受过专业训练。职业使然,她一拿起手机讲话便用美妙的声音,而现实生活中,她的声音是平淡无奇的。
他接着短信告诉她,之所以如此周到的对她好,只是帮她伪装成外出旅游的样子,他是怕她或她的老公给自己找麻烦,影响他院长的声誉。再者,有那么多人作证,他也不怕她图谋不轨来敲诈——原来,他和她一样设了重重心机。
莫歌急于解释,屡次打电话过去,林晗的电话却再也无法拨通,永远是: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她知道,他已经对她的电话号码设了拒接。
莫歌终于明白,这个男人迷恋的只是午夜那披了画皮的声音……
7、第十一颗金豆
我很小的时候,常和奶奶在一起,从不和同龄的女孩一起玩。我怕他们那种嘲笑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脚上。
渐渐地,在时光的流逝中,自己也变成了一位正值妙年的女子。我也像其它的女孩子那样谈起了恋爱,男友路伟是一个很开朗的人。他喜欢带我一起出去玩。每次都是好多的朋友聚在一起,大家一起谈笑风生,只有我默默地呆在一边。他总是问我是不是感觉受冷落了,我微笑着摇头。
在我的眼中,他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已经给了我足够的温暖。因为他帮我逃离了孤独,自己又怎么会抱怨呢?只是可惜,这种温暖持续的时间并不久,它很快随着夏日的来临而结束了。
记忆中分手的那一天,天气很好。初夏的阳光透过树木把明亮的光斑投射在地面上。我低着头,听他很明确地表达了要离开我的意思。无言,只有泪水沿着脸颊缓缓而下。那亮晶晶地泪珠一滴一滴地落下来,狠狠地掉在地上摔碎了。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梧桐树的落花,如同粉红色的地毯一样,很松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地花香,飘浮着白色的若有若无的柳絮。这一切是多么美好啊!可是那个我爱的人,却在这时消失在天地的尽头,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在我的身边。
自此,我对夏季深恶痛绝,就如同白娘子对许仙送她的雄黄酒一样。是它们让我们现了原形。常常想起那一幕,想起那双鞋头尖尖的金色高跟鞋。童话中灰姑娘穿上了漂亮的水晶鞋和王子幽会,并让对方深深地爱上了自己。以至于王子拿起鞋不畏艰难地四处寻找心爱的人。可是对于我来说,鞋子却让我的爱情童话濒临破灭。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那一天,路伟兴冲冲地拿来一双金色的鞋送给我。他说今年最流行这种款式了。他边说边把盒子打开,并取出里面的鞋子让我试穿。我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双脚伸进去。尖尖的鞋子里面空间很小,我的脚被挤得很难受。当我站起来的时候,一脸痛苦的表情:“有些瘦了,不太合适。”路伟有些不甘心,“我想可能是袜子太厚的缘故。天气这么热了,也该穿丝袜了,你脱了棉袜再试试。”看着我犹豫的样子,他等不及了,伸手就把我的袜子脱了下来。就在那双袜子脱离我的脚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他眼中惊讶的目光。多日来我担心的一幕终于发生了。“原来你的右脚是畸形的?”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此时此刻,右脚上的六个脚趾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再也没有了可以躲藏的空间。我觉得脚心一阵阵发冷,脚趾也缩在了一起。“我说怎么你总是爱穿宽松的鞋子,从来不喜欢那些轻巧漂亮的样式。原来是这样啊。”他把袜子丢在地上,然后就有奇怪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在说了几句毫无意义的话之后,他走了。再后来,我站在落满了梧桐花的树下,听到了这一生中最不想听到的话:“对不起,我实在是接受不了。一想到你的脚,我就——恶心!”
我再不和任何人说一句话,再不想去做任何一件事。我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内,默默地发呆。我想起小时候奶奶给我说过的话。她教我数数的时候就告诉我,别人都是十个脚趾,是十颗金豆。而我——她的宝贝孙女却有十一颗金豆。“好孩子,你记住,这第十一颗金豆是上天送给你的礼物。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们谁也不给说,好不好?”“好。”我笑了——带着自豪,带着得意……
我拿起一把锋利的刀,轻轻地放在那个多余的脚趾上。刀刃很薄,很凉,很锋利。它的身体闪闪发光,透着一股寒气,那种阴冷直达我的心底。我又想起路伟的话,心想只要这一刀下去,就再也没有让你恶心的女孩子在世上存在了。一狠心,刀子直砍下去,一种钻心的疼痛让我晕了过去……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脚上缠了很厚的纱布。医生告诉我,我的自残行为很危险,若处理不当会危及生命的。他们已经为我做了脚部的整形手术,过一些日子,就可以出院了。我也可以和其它的女孩子一样,在这个夏天里穿上漂亮的凉鞋,再把脚趾染上指甲油,得意地在阳光下招摇了。只是那个心爱的男孩,不知还能不能再回到我的身边?
8、爱情裂缝
方子洋是一家外贸公司的小职员。他刚参加工作不久,收入不多。早上挤在公共汽车内,虽然不断地被推来搡去,可心里还是很清爽,因为这回他的前面站了个美女。美女穿了一件新手工编织的毛衣,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动人的曲线。想想自己还没有女朋友,他不仅开始幻想:要是她成为我的女朋友该多好呀。正想着,旁边有人到站了,起身让出了个座位。他几乎想也没想就坐下了。刚一落座,突然意识到不妥。四处一看,也没发现孕妇、老人和儿童这类人,那还用等什么,让座给前面的美女吧。他这样想着,身子已经站起来了,笑着跟美女说:“来,你坐这儿吧。”她一听也不好意思,就推辞起来。就在这时,司机猛地刹车,两个人撞了一下,美女立刻脸红了。这时旁边有人等不及了,抢先坐在了上面。美女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和他聊了起来。方子洋很紧张,手里的文件包一会从左手拿到右手,一会儿又换回来。没过多久,车到站了。美女居然和他是同一站下车。方子洋大喜,紧跟在身后走下去。
没走几步,方子洋就觉出了异样。他仔细一看,原来刚才公文包来回挪动时,拉锁上的挂钩不小心挂住了美女毛衣上的毛线,然后当她下车的时候,衣服就开始脱线了。方子洋急忙把毛线往手上缠,毛线也随着美女的走动而一圈一圈的从毛衣上开始脱落,而她也发现了自己的衣服越来越短。回头一看,方子洋正忙着倒腾那些线呢。美女窘得小脸通红。方子洋忙把自己的西服脱下来给她披上。恰好路边有家服装店,只好再买一件了。没等方子洋想好怎么问对方的联系方式,就听美女喊:“呀,不好,要迟到了。”然后跑步进了一家医院。原来她在这里上班呀。方子洋高兴地笑了笑走了。
过了几天,方子洋来到了医院。他细心的从医院的布告栏上寻找,恰好发现了那个美女的照片。原来她是优秀护士,名字叫李佳玉,在外科工作。方子洋装作探视病人的样子走进了护士办公室。李佳玉看到他的时候,他装作大吃一惊地样子说:“啊,原来你在这儿上班呀。”接着向她打听135号病房在哪。李佳玉热情地指给他,方子洋道谢之后走了。当李佳玉回头进屋的时候,发现一款崭新的手机正躺在办公桌上。她要想刚才一定是方子洋不小心落在桌子上了。当她再找时,方子洋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她犹豫了一下,只好先把手机收拾起来,等以后再寻找主人。
其实手机是方子洋故意落在桌子上的。一下班,他就打通了电话,李佳玉急忙表示要把手机还给他。方子洋借机要谢谢她,请她吃饭。就这样水到渠成的俩人认识了,然后开始谈恋爱。方子洋每天都很开心,他觉得上天真是太照顾自己,给了他认识李佳玉的机会。
可是时间一长,两个人的一些习惯也就渐渐地显现出来了。可能是和职业有关系吧,李佳玉有洁癖,凡是她经手的东西,必定要干净卫生。比如吃个水果,她都要多次冲洗,并且削皮后才吃,这让方子洋多多少少有些别扭。
几个月后,俩人的关系突飞猛进,甜蜜得像一家人。方子洋就想把她带到家里让父母见见,征得女朋友的同意之后,方母把家里收拾得很干净,买了好多吃的准备好。当李佳玉一走进门,方母就赶紧倒了一杯水给她。李佳玉笑笑接过来,当她喝了一口之后,突然发现杯子上粘着一根细细的头发,她顿时觉得喉咙里的东西往外涌,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她伸出手指想把那根头发拈下来,可是手却开始抖起来,而且好像杯子很滑的样子,怎么也取不下来。就在她着急的时候,方母让她多喝些水,不要客气。李佳玉那个别扭劲呀就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