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民国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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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黄河溃堤

柴永波刚要开口,日军从上游又开始了进攻。景俊敏通过耳麦告诉战士们:“沉着气打,注意保护好自己。”

何明辉看着这次日军蜂拥着朝河道里跳着,他对二连长张玉龙说道:“准备五发燃烧弹,等日军渡河到中间时掐断他们的退路。”

“是!”张玉龙早有些气闷。人家都在拿日军做靶子,炮手们却干瞪眼不让开炮。他亲自操炮直瞪着炮镜观察着,等待何明辉的命令到来。

罗卓英的部队虽然拼命地射击着,但日军大约一个大队同时进攻,让他们顾此失彼。当日军先头部队将要上岸时,何明辉高喊一声:“打!”

所有狙击手的步枪开始了自有射击的,而迫击炮突然发射的燃烧弹把日军的后续兵员隔离。河道里顿时变成腾腾燃烧的烈火,哭爹叫娘的喊声和带着烈火奔跑的日军,把两岸作战的中日双方都惊呆了。

只有何明辉的警卫营还在射击着,被烈火逼着朝中国军队过来的少数日军,一个个成了警卫营战士的靶子。顾祝同哈哈大笑:“小鬼子今天吃这么大亏,估计进攻要停下来。”

“是!但要小心今晚日军偷袭。何明辉!告诉狙击手全部撤离,日军要开始炮火袭击了。”柴永波小心提醒着。

石小涵已经弯腰走进指挥部:“我们的战士已经撤离,罗司令的部队只留少数警戒哨在前沿阵地,他们和我们同时撤了下来。”

“好!让日军开炮吧!打得越凶越好!”罗卓英兴奋地高喊着,这是他从军多年打得最痛快的仗。顾祝同慌忙把前线的胜利发电报给蒋。

蒋匆匆飞往郑州程潜第一战区指挥部,决定亲自指挥豫东战役。此时豫东中国军队有6个军,6个军12万人包围土肥原1个师团2万人,程潜积极进行作战部署,称“就是吃也能把土肥原吃掉”。

5月23日,土肥原开始突围,并把进攻的重点放在了兰封。镇守兰封的是蒋的爱将桂永清。他手下的蒋嫡系第二十七军,装备精良,甚至有一个德式战车营的支援,这是连日军的师团也未必有的,但桂永清军只守了不到一天,兰封就失守了。日军步兵还没有冲锋,桂永清所部就开始全线溃退,往兰封以西的地方逃去。

土肥原跳出包围圈后,程潜不得不再次调兵布阵,围攻土肥原。战斗正激烈进行,据程潜预计,再有两三天的时间,就有全歼土肥原的可能,不料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守商丘的第八军黄杰所部又不战而逃了。守军还未与日军先头部队交火,一枪未放就放弃了商丘,让位于商丘和兰封一带的中国军队又处于被日军东西夹击的危险境地。

蒋的两支嫡系部队不听指挥,临阵脱逃,彻底打乱了程潜的战略部署。中国军队前后共投入15万多人,没能消灭土肥原的2万人,歼灭土肥原的宝贵战机被葬送。

第三战区的接连胜利和豫东战场的接连失利,是蒋悲喜交加。开封失守已成定局,郑州岌岌可危。6月3日,土肥原猛攻开封,蒋怕开封失陷,危机郑州一线。急忙打电话命令程潜掘堤,并告诫他“要打破一切顾虑,坚决去干,克竞全功”,不要有任何的犹豫。

驻守在黄河附近的新八师初步把地点选定在赵口以西的花园口附近。6月9日凌晨,经过两天两夜不停的挖掘,几乎在距郑州30公里的中牟失守的同时,花园口也终于挖开了。

花园口决口后,黄河水顺着贾鲁河迅速下泄。第二天,黄河中上游普降了一场暴雨,黄河水量猛增,花园口决口处被冲大,同时被淤塞的赵口也被大水冲开。赵口和花园口两股水流汇合后,贾鲁河开始外溢,漫溢的河水冲断了陇海铁路,浩浩荡荡向豫东南流去。

“黄河溃堤了!”中牟、尉氏、周口、阜阳一瞬间变成了汪洋大海,数十万民众被淹没在滚滚的洪流之中。柴永波得到各处的电报后,要求前线的卢氏官兵:“全力施救,一定要逃离水祸后的百姓有一个安定生活地方。”

“报告!蒋总司令来电!”

石小涵结果电报一看,对柴永波说道:“调我们的部队到武汉去,这里怎么办?”

柴永波把电报交给顾祝同:“我把夏连成的师交给你们,其他部队我带走。”

罗卓英叹口气:“第三战区暂时不会有大的战役,武汉周围确实需要加强防守。柴董事长,感谢近几个月你们的大力支援,希望能给我留下一支炮兵部队。”

柴永波点头:“同为抗日何必分你我?我把防空营交给你如何?”

“正合我意。”顾祝同大笑着和柴永波握手,两个枭雄级人物惺惺相惜、在抗日战场上达成了默契。

从溧水撤退到武汉战场,既要做到悄无声迹的开拔,又要把物资全部运走。石小涵等人连续奋战了五天时间,才把库存的大批粮食和设备运送完毕。

“收网!”柴永波在电话里简单的两个字,整个精兵部队开始了行动。高洪斌在电话前紧张的指挥着,石小涵一言不发的坐着。

尖利的刹车声和神勇无敌战士从各个方向扑向日军间谍的驻地,当一个个被俘的日军被压上汽车,百姓们才知道,这是一场擒拿探子的行动。

“报告!十三名间谍全部落网!”李刚兴奋地向石小涵报告着。

何明辉不满的问道:“为何要放跑那两个?”

“为啥要逮捕他们?”高洪斌反问。

“他们是日本人!”何明辉对高洪斌如此说话非常不满意,明明知道间谍的危害性有多大,放虎归山留后患啊!

“难道日本人就一定要逮捕吗?”石小涵笑着。

何明辉从石小涵的笑意中明白了,原来日本人也有为他们做事的:“两个都是我们的人?”

李刚笑骂着:“那样不是通知日军部,这些人都是为中国服务的?”

何明辉知道了,原来放跑两个是用一个掩护另一个:“呵呵!我说呢!”

指挥部里的人笑成一片,高洪斌拿起电话吩咐着:“让他们自由活动,但要控制到一定范围。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是!我们分成三组监视,绝不会让他们逃离我们的视线!”电话里对方坚决的回答着。

石小涵对段上进、高俊说道:“你们两个师现在开始撤离。”

“现在?”段上进愣住了。

“是的!机械化部队晚上行军动静太大,只有现在行动才能做到安全机密。”石小涵解释着。

高俊点头:“后勤怎么办?一起撤离?”

石小涵坚决的说道:“对!”

段上进和高俊走出指挥部,石小涵对夏连成说道:“我们暂时分手,希望你们师拿出成绩让顾长官他们看看。”

夏连成给在座的敬着军礼:“我会的!一定不会辜负董事长和各位的苦心。”

高洪斌把一份文件交给夏连成:“好好保存这些物资,这可是你们师一年多的武器和物资。”

夏连成激动地接过去,又一次敬礼说道:“我会拿小鬼子的人头报答董事长和各位!”

“好!咱们今日分别,等来日相见时希望你能成为军座大人。”何明辉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

李老汉带着女婿来送行,石小涵对李老汉说道:“上边的行文已经下来,李县长不仅要抓好这里的经济,一定要组织相当数量的保安部队。”

李老汉点头:“我明白!水云帮助他父亲组建两个团,就是——”

石小涵笑道:“武器装备你可以和夏师长联系,教官嘛——”何明辉接过去:“派炮兵部队高广华营长负责,他们的部队暂时留在这里。”

李老汉笑了:“咱们的人数还不少啊,两万多部队住在溧水我放心。”

“20世纪初的中国在经历过无数次内战的蹂躏后,存在着这样一个难以忽视的事实是:军人只知有大帅而不知有国家。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没有多高的文化水平,他们也很难有一些‘理性的精英’那样的个人利益与国家利益间关系的感悟。

生逢乱世,军人不过是一些人为一己之私欲而组织的私人卫队,他们之间或以利益或以情感来维系,他们没有使命也没有荣誉感,甚至于他们曾经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也许一个军人也曾有保家卫国的豪情,但二十年的内战则完全击碎了他们的理想和那份传统的家国意识。

打内战是一个军人最大的耻辱!当一场伟大的卫国战争爆发之时,只有投身于维护国家领土完整和捍卫民族独立的斗争,才能真正让一个军人体味到使命和荣誉!”石小涵激愤的说着,李老汉不住的点头。

蒋为了确保后方物资供应和武汉通往四川的通道,对柴永波仔细的说了他的部署:“我把老河口、十堰一代的防线完全交给你们卢氏军,不仅要保证物资供应的通道,更要负责兵员补充和西安一线的相互沟通。”

柴永波说道:“我把新兵两个师布置在这些地方即可,高俊师和段上进的快速机动师交给政府吧。”

李宗仁惊喜异常的说道:“这——你也太大方了吧?”

“哈哈哈哈!武汉战局关系着大后方和整个中国的抗战大业,把那些贪生怕死之辈放到第一线我实在不放心。一个很好的计划被几个人破坏掉的局面要重视一下,没有严厉的军纪还是要吃亏的。”柴永波大笑中带着一丝无奈,李宗仁同感的说道:“战场纪律确实是太松懈,杀一批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