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就是你小命快玩完了……”
啊!我被麻子的话弄得目瞪口呆,旋即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不相信地继续追问道:“你……是说我……我快要死了”
我抬抬腿,抖抖手,低头将全身上下打量一遍后,发觉我全身没伤没痛的,手脚也活动自如的,根本没有问题。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啊,你跟小爷我开玩笑的对么?”我故作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麻子没有接我的话,指了指我的眼睛,示意我自己看,我本能地伸手一摸,没想到这一摸,我顿时像霜打过的茄子一样,全身的力气也被这一摸瞬间抽空。
我咽着口水,僵直地扭头看着麻子,一脸失魂落魄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麻子叹了口气说:“你是不是丝毫感觉不到眼眶,触摸到眼珠,眼皮不会条件反射闭合,这些都是借眼的后遗症,更让人奔溃的是,因为你的眼睛之前已经被我用尸毒进行了短暂的刺激,这样保持了你眼睛一段时间的活力但是这根本就是杀鸡取卵的做法,虽然短时间恢复了你的视力,也因此毒死了你眼部的神经,还有三天若是没有找到那个东西,估计你会因为毒素传遍全身而亡”。
我听到麻子说我还有三天的命,顿时像疯了一样扑过去,将麻子按倒在地上,揪着他的领口道:“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用尸毒来刺激我眼睛,即使那个时候我瞎了,至少我还可以活着,现在你害得我只有三天的命了,你赔我,赔我”
知道马上就要死了,这瞬间,我所有的的理智瞬间被愤怒恐俱左右了,我疯狂地发泄着,嘶吼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揪着麻子的衣领质问着。
麻子自始至终没有丝毫反抗,也没有丝毫其他动作,只是木然承受着我的发泄,等我精疲力竭地瘫在麻子身上时,他这才将我从身上甩开,坐起来,扫了一眼瘫在地上像一团稀泥似的我,掏出烟枪吧唧吧唧地抽起来。
四周陷入到沉寂中,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麻子被烟呛的咳嗽声。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地恢复了理智,开始不像刚才一般疯狂了,我满脸颓废地抬起头,沙哑着嗓子,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字:“麻子,刚才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麻子对着我胸口垒了一拳,然后将我拉起来,拍拍我的肩膀道:“没事的咱们是兄弟不是么?”
是啊,我跟麻子是兄弟,我们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他几次三番将我从死亡中拉了回来,而且若不是他一直遵循我爷爷的嘱托照顾我,我早就可能死在之前几次绝境中,而且我麻子用尸毒来让我恢复短暂的光明,也是迫不得已,当时情况,我若是不恢复视力,在那样混乱的场景中,我早就陨命了,也不会活到现在,想到这些,我反而坦然了起来,或许是真正看透,看淡了,我眼里的死气开始消散了,我重新有了生气。
麻子见我恢复了生气遂开口说道:“其实也不用那么悲观,一切都还在我们的预料中,只要我们能在后天凌晨前将那个东西拿到手,你就没事了”
我和麻子并肩坐在一块,沉默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麻子站起来,踢了踢坐在地上的我开口道:“走吧,我们上桥……”
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要消散,我心底的恐惧反而消失了,再看者木桥,也没有之前那般恐怖了。
我和麻子一前以后踏上了木桥,在咯吱声中,我和麻子像浮萍一般晃晃荡荡地向着对面移动。
莫约走了一半,忽然前面的麻子猛地一顿,身子微微躬起做出一副戒备的状态,我见麻子停下来,遂一脸诧异地问道:“麻子,咋啦?”
“小心点,有铁猴子过来了,别被他拉下去……”麻子并没有回头,声音带着几丝决然地答道。
铁猴子,这不是爷爷的手札里记载的一种生活在古墓中,靠尸体的腐肉和阴气生长的一种黑暗生物么,这种像婴儿大小的猴子,全身坚硬如铁,力大无穷。
“哐啷……”
就在我陷入对爷爷手札的回忆时,一声铁器撞击的声音传入我耳朵,只见麻子身形一晃,在麻子前面,一个吗,满身散发着乌黑的怪物倒飞出去,砸在木桥上,木桥随之剧烈摇晃起来。
这一摇晃,我顿时重心不稳,差点栽了下去,好在我即是反应了过来,牢牢地抓住了,桥侧的绳子,这才稳住了,没有掉下去。
就在我暗暗松了口气,暗道:侥幸的时候……
我脚下那用木板垒成的桥面开始剧烈起伏,我尚未来得及思考的时候,从桥面下伸出一只毛荣荣的黑抓,一把抓住我的脚踝,我猝不及防,顿时整个身子被拉了下去,好在刚才桥面摇晃的时候,我为了稳住身子,紧紧地抓住了桥侧的绳子,这会儿,这个绳子竟然成了我的人救命稻草。
我整个身子顿时凌空挂在桥面上,左脚脚踝被一只铁猴子牢牢扣住,我感觉左脚传来巨疼,铁猴子的利爪深深地扎进了我的肉里面。
我感觉自己的脚被铁猴子抓住了,本能地扭头身子,想要把它给晃下去,可是因为扣住了我的肉,一晃剧烈的疼痛,让我差点尖叫出来,
微微思索了一下,我也狠下心来,抬起脚对着另外一只脚上的铁猴子踹了过去,这一脚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心想这一脚下去,你即使不死,也得被我给踹了一个残废。
没想到我感觉自己脚像踹在石头上了,一股剧烈的酸麻沿着我的腿直直传了上来……
铁猴子被我这么一踹,竟然身子猛然下坠,带着我半截裤腿掉了下去!
我见铁猴子摔了下去,顿时松了口气,旋即低头看了一眼,眩晕感再次袭来,我晃晃脑袋,使自己变得清醒起来,正当我准备爬上桥面时,麻子焦急的声音传来了:“根爷,小心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