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中国音乐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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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旗亭赌胜

开元中,诗人王昌龄、高适、王之涣齐名。当时,三个人都还没有做官。有一天,天很冷,下着小雪,三个人相约来到旗亭这个地方喝酒。

有十几个梨园的乐工来到酒楼上,三位诗人就移坐到旁边,边烤着火,边看他们要干什么。过了一会儿,有四个很漂亮的歌女也上来了。这些人喝了一会儿酒,就开始奏乐唱歌了。

王昌龄等三人相约说:“我们几个都有诗名,平时也没有比过高低,今天我们悄悄听那些乐工唱歌,唱谁的诗多,谁就获胜。”

一个歌女开始唱了,唱的是“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若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这是王昌龄的诗,王昌龄用手在墙壁上画了一道说:“一首了。”

又一个歌女开始唱了,唱的是“开箧泪沾臆,见君前日书。夜台何寂寞,犹是子云居”。这是高适的诗,高适也用手在墙壁上画了一道说:“一绝句。”

又一个歌女唱道:“奉帚平明金殿开,且将团扇共徘徊。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王昌龄又用手画壁说:“二绝句。”

王之涣自认为成名已久,就对王昌龄和高适说:“刚才唱歌的都是些一般的歌女,只会唱些《巴人》《下里》,《阳春》《白雪》之曲,这些俗人哪里敢唱?”他指着歌女中最漂亮的一个说,“等一下这个女子开口,如果唱的不是我的诗,我终身不敢与你们二人争高低。如果唱的是我的诗,你们就要拜我为师。”三人笑着等待。

那个最漂亮的歌女终于开始唱了,她唱的是“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这是王之涣的《凉州词》。王之涣很高兴,就对王昌龄和高适说:“乡巴佬,我没有说错吧,快来拜师。”三人大笑。

笑声惊动了那些乐工,他们不明白三人在笑什么,就站起来问道:“不知道什么事让几位这么高兴?”

王昌龄他们就把刚才打赌的事告诉了他们。

这些乐工大吃一惊,都下拜说:“我们都是肉眼凡胎,认不出神仙,还请不要怪罪,请过来一起喝一杯吧。”

王昌龄等答应了,大家坐在一起喝了一天的酒,尽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