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诗原对盘仲灿行侠仗义的行为和功夫甚为惊奇和赞叹,原本只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行为有点粗浅认知的他,不仅开始把盘仲灿当做世上所说的身手不凡的“大侠”来崇拜,同时,自己也萌生了做个侠士的念头。
关诗原对盘仲灿说:“二哥,我曾听村里长辈老人说,历朝历代,都有很坏的狗官和他们的狗腿子狗情人,把一些良民百姓害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无法伸冤报仇的受害者不少,但能遇到侠客义士为他们报仇雪恨的很少。所以感叹,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有时老天爷也太不开眼了,能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侠客义士也太少了。过去听了感受有限,这次跟你出来,见了世面,感受深了,很敬仰你的大侠风范,也想做一个行侠仗义、替天行道、惩恶除奸的侠客义士,你说好吗?”
盘仲灿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天下多一个侠士,社会就多一份正义力量!世上许多为非作歹的流氓地痞、土匪强盗,特别是你刚才说到的那些很坏的、狗仗权势的、世上吠人咬人害人吃人最甚的狗官吏及其狗腿子、狗情人,他们欺凌良善、鱼肉百姓、草菅人命,天下的良民百姓都很痛恨他们,可是王法却往往治不了他们,所以须要侠客义士来替天行道惩治他们。”
盘仲灿接着又感慨地说:“我也曾听师父说过:天下的遗憾之事莫过于,有时侠客义士、志士仁人的力量并不强大。所以,虽说正善力量终会胜于邪恶势力,但天下之势却总是:有时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胜于邪;有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邪胜于正,以致许多时候、许多地方,往往会被邪恶势力统治着;世人行侠仗义,任重道远啊!可惜呀!你把我当大侠敬仰,但我算什么大侠啊?有什么值得你景仰的啊?与我师父和其他武林高手比起来,我的功夫道行还差得远呢。就是我的小师妹,我也还比不上她呢。”
关诗原说:“可是对我来说,你已经是很不一般、很不平凡的啦!何况我现在这么大了才学,你那行侠仗义的非凡本事,再怎么学,恐怕都学不到的了!”
盘仲灿曰:“侠义之事,人人可为;侠义之人,人人可做;仗义行侠的本事,时时都可以学,人人都可以有。古语云:人皆可以为尧舜。这说的都是同样的道理,问题就看你学不学、做不做、学得怎么样、做得怎么样而已。即使年纪大了再学也不迟,现在做不到的,以后终会做到的。”
关诗原说:“这么说来,我真的可以做个像你那样行侠仗义的侠客侠士、侠义之士的?”
盘仲灿道:“怎么不可以呢?真的可以的。”
关诗原说:“可以也许是可以,但要做个像前辈高手、你和你师妹那样的大侠、巨侠,我肯定不行;做个中侠、小侠,或许可以。”
盘仲灿说:“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孝义的资质潜力不小,只要肯不懈努力,将来成为大侠巨侠都并非不可能。”
关诗原说:“可能也许可能。不过,能做个小侠、中侠,我也就很高兴了。”
盘仲灿道:“高兴对了,应该高兴!愚兄以为,古语所谓‘人皆可以为尧舜’,并非是要人人都去争当像尧舜那样的‘圣帝明君’,而是说人人都可以成为像尧舜那样的‘志士仁人’。说‘人人都可以做侠义之士’,当然也不是说要人人都做成大侠、巨侠、名侠,行侠仗义的中侠、小侠、平常侠、不名侠或无名侠,也都是侠义之士。你说对不对呢?”
关诗原近乎本能地答道:“对、对、对!”
“侠之义者正者,无论大小族类、东西南北、男女老少,皆为人为己、为国为民而惩恶除奸、抑恶扬善、替天行道、匡扶正义之道义之士也。”
盘仲灿语气郑重地说道,“这话是我师父‘论侠’之时多次强调说过的。我很信奉这话,以为,无论是你还是我,要想做个义者正者之侠,都需要不断努力,增进为人为己、为国为民而惩恶除奸、抑恶扬善、替天行道、匡扶正义的功力修为,做好做强自己,把正义付诸实际。你以为呢?”
关诗原说:“师父和二哥所说,(盘仲灿教关诗原武功,但他俩只认是兄教弟的‘兄弟关系’,不是师授徒的‘师徒关系’,所以,盘仲灿的师父,关诗原也称为师父。)这侠义之道,小弟定当努力遵行。”
盘仲灿接道:“这侠客义士的真理道义,我也定当遵行。”
—————“遵道而行”————
关、盘二人在行进的路上,从当地人的口中得知:此县的云髻山枫林之地,有一处新近出了名的“枫林红叶神奇地”,就在前方约3里处,此时很值得一游。说新近才出名,是因为两年前有人传言:这块“风水宝地”的枫树,是神奇的“鸿运之树”,诚心观赏枫树红叶的人,就会像树叶变成桔红色那样,“吉星高照”、“鸿运当头”、“时来运转”、“大展宏图”,这才有了名气,引得远近许多人前去观赏。当然,此言有人信、有人不信,信不信由你。
“你信不信?”关诗原问盘仲灿。
“去看看再说吧?”盘仲灿答道。
“好啊。”关诗原又边走边说道,“说起来,二哥你可别笑话我,那枫树的名,我虽然听过,可没见过。我们那边的山里村里都没有这树啊。至于说它是什么神奇的‘鸿运之树’,更是没听说过。”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盘仲灿说道:“枫树我倒是见过,但成片成林的枫林却未见过,那‘鸿运树’的神奇说法我也从未听过。在本师门所在之地,就有几棵枫树,但谈不上枫林。不过,话说回来,听说自古以来,这世上总是绿叶多于红叶,绿树林多于红树林;枫树历来并不多,成片成林的更显得少,不是到处都有的,没见过其实也属平常,并没有什么好见笑的。世人谁不想走好运啊,如果这种枫树真的能使人‘走鸿运’,那世人都种都赏这种树,岂不都走鸿运了?那世上的枫树就不会这样少了。你说是不是啊?”
关诗原说:“是,说的很是。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也许就是这个道理。我们还是要好好观赏一下的。”
“不管怎么说,枫林红叶烂漫之时,都是值得观赏的美景。”盘仲灿接着说,“我读过前朝大诗人杜牧的赏枫名诗《山行》,也曾听过师父的友人、号为盘古山人所写的《咏枫》之诗:‘枫林红叶烂漫时,正是金秋好时节。枝叶花果同咏赏,千古幽情总不绝。’现在路上竟有未曾想到的枫林胜景可观赏、可抒发那‘千古幽情’。此情此景,当然不能错过!”
盘、关二人随路上行人车马前行,看到左前方山林之地,似染红的片片红云越来越多。
有名人名言曰: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这云髻山虽非天下闻名的名山大岳,却也有崇山峻岭、幽明奇峻之处,更有为数众多的枫树林;山间草木繁茂,奇花古木争艳,溪涧流水淙淙,是也当得一处有“枫林美境”的“名胜之山”的美称的。
二人乘兴而来,边行边观赏美景。
及至与“赏红叶,盼鸿运”的游人,来到那“枫林红叶神奇地”,见这里虽是一片“远望似红霞,近看如动画”的枫林红叶的美景,但此山除了比邻近山头较大之外,看不出其所长的三角枫与其它地方的有什么明显不同的神奇之处。
盘、关二人诚心诚意悠转在这枫林胜地的山间,思想着进一步寻幽探微开阔眼界,探寻其山其树的神奇之处。
忽见左前一五十开外的年富力强的“贵富威”老男人“神游家”,铿锵有力地高声吟道:“‘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杜大诗人这《山行》之诗写得实在是高、实在是好啊,不愧是神游家的神笔神诗啊!”又得意地对身旁的美眉小妾和仆从说:“老夫今日与你们‘到此一游’,与民同乐,开心无限,流连忘返,真是福星高照、鸿运当头、不枉‘此山之行’了!”其小妾和仆从喜道:“老爷说的是!老爷真不愧‘神游家’的美称啊!老爷高兴我们就高兴,老爷好运就是我们的幸福!”
又见几个美女帅哥从其后“穿越”而出,走在前头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有为的“高富帅”男子哥——“野游神仙队”队长,听到那老男人及其妾仆的话,不无醋意地走过去问道:“老前辈!我等看了你们主仆之行,听了你们主仆之言,知你对杜牧大诗人大官人的著名诗篇很有研究心得,所以前来请教。适才本公子与我们‘游乐神仙队’的同行有情人,以天作被,以地作床,以树为证,像杜诗所言那样‘zuò爱枫林’,切身体会到了此诗所写神仙游乐般的‘xìng福’鸿运和美丽‘枫景’。但又有人说,杜诗所言‘停车坐爱枫林晚’,并不是‘停车后坐在枫林中zuò爱’,而是像你们那样‘停下车来坐在车中zuò爱’,‘车震’后下车,看枫林便如晚霞般的‘晚景’了,因此,说‘停车zuò爱’才是杜诗的原意。请你告诉大家,到底哪种说法对?”
那老爷男闻之,脸色由得意而转为怒气,呵斥道:“荒唐!谁‘停下车来坐在车中zuò爱’啦?那杜诗所言的‘坐爱’,是‘因为爱’,‘坐’是‘因为’之意,不是‘坐着’之义。‘停车坐爱枫林晚’,乃因为爱枫林美景而停下车来观看至晚之美事,岂是那‘停车后坐在枫林zuò爱’或‘停下车来坐在车中zuò爱’这等野合苟且之野人丑事!孺子不可教也。气煞老夫也!”
那公子哥鄙视道:“荒谬!想那杜牧大人,为官为诗,功名卓著,风流倜傥,率性天然,任职于扬州,写下《遣怀》名诗‘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并不隐讳青楼狎妓之事,何等光明磊落,胸怀坦荡!因为爱枫林美景,与有情人在林中或车中坐着‘zuò爱’,何等风流美事?世人传为美谈!‘欢喜佛’坐着‘zuò爱’,世人乐道!叔梁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圣人孔夫子,史书所载!你却以偏概全,竟然把这样的美事斥之为‘野合苟且之野人丑事’。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这样污蔑我们杜大人、欢喜佛、孔圣人和他的父母?!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老爷男气得脸色发青:“荒谬、太谬了!你才是以偏概全,亵渎圣人佛祖大人啊!那孔圣人父母之‘野合’,注释家讲得很清楚,指的是孔子父母‘老夫少妻’的结合乃‘不合礼仪’之义,岂是你说的那种‘苟且于野’之义。你这样的疯言疯语,太狂野无知了!”
公子哥道:“荒唐、太荒唐了!你竟然附和那种把孔圣人爹娘的‘美好结合’说成是‘不合礼仪’的渎圣言论,宣扬那种罪恶的‘礼仪’和罪恶的‘不合礼仪之说’,居心之恶毒也太明显了吧?你是没读圣贤书、还是枉读圣贤书啊?谁不知道,当年孔夫子官至代理宰相,创立儒教名满天下,却从未纳妾养情妇。而你算个什么啊?竟然带着个小妾小情人,道貌岸然地来这里招摇撞骗、撒疯撒野!你配说孔圣人吗?你才疯野无知、荒淫无耻、亵渎圣人呢!”
“是我们黄老爷说的对!你们才没读圣贤书、枉读圣贤书!是你们疯言疯语、荒淫无耻、亵渎圣人!”
“是我们洪公子说的对!是你们没读圣贤书、枉读圣贤书!你们才疯野无知、荒淫无耻、亵渎圣人!”
双方从人加入了互相指责行列,都显得理直气壮、大义凛然。
围观者多是为了赏枫林美景盼走鸿运的,谁也没有买争吵双方那一方的账,只当看热闹,看一出“别开生面”、“高谈阔论”或“奇葩异果”的“枫林疯争新疯景”,偶尔低声几句,还怕沾上晦气走不成或转不成好运呢。
关诗原对盘仲灿说:“你怎么不发声啊?二哥,他们说的我都听得不大明白。你说他们到底谁是谁非啊?”
盘仲灿大声说道:“这事嘛,我可不好轻下断语哇!”
黄老爷和洪公子都想到对方必有背景有来历,并非食素的不好惹,听得盘仲灿的话,竟都想要从他身上找个台阶下。
黄老爷大声对盘仲灿道:“这位少侠!你倒说说,为什么不好轻下断语啊?”
洪公子也走近几步对盘仲灿说:“这位大侠兄弟!请你说说,尽管说出你的高见给大伙听听!”
盘仲灿对那老旧的“黄老爷”和新锐的“洪公子”的张狂言行都反感,但还是平静地对他们说道:“二位抬爱了!先贤有云:诗无达诂。杜诗情怀广博,意境精美,世人传颂,但其中有的看法历来也不尽相同。俗话又说:英雄不论出处。依在下看,你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自己见解的高人,无论对‘停车坐爱枫林晚’、对‘欢喜佛’还是对‘野合而生’作何种释义,也无论什么野语疯言,都无损于杜大人、佛祖爷、孔圣人及其父母的英名美誉的。实可不必如此争执下去,以免影响大家观赏枫林美景的雅兴和盼望鸿运的美好愿望。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就在此时,山林间锣声响起,有人边敲锣边高喊:“特大喜讯!特等大事!盛世盛举!特大惊喜!天下各派英雄好汉,相约前来此山东面的大平地,‘打擂论功定山名’!请前往观赏见证!无任欢迎!”
那黄老爷和洪公子本就不想再争,关诗原盘仲灿及其他围观者也不想再看他们这两帮人的“疯争”了,听到这新的“盛举”,便都“惊喜”地散走而去了。
所谓‘此山东面大平地’,是指此山东面一片不长枫树和其它树木的开阔平地。
盘仲灿和关诗原来到这大平地南边,见平地北边整齐排列着几帮装束各异带着刀斧枪剑的武人,南、北、西三面则都聚集了许多游人围观者。
一阵锣鼓声响起,骤停。
一身材高大、手纹白虎的大汉从武人行列中向前迈出三步而立,对众拱手,大声道: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武林同道!各位江湖朋友侠义之士!各位游客看官!
在下岳德山,本地人士,虚名‘神斧门’门主。因在此山游历时,得到开天辟地盘古圣王的神启,悟得神斧法妙谛,创立神斧门以承宗弘教。作为本州内外本次‘设擂论功定山名’的第一发起人和第一擂主,与其他三位都说曾在此得到神启功法的发起人和擂主——‘神刀堂’高达峰堂主、‘神枪洞’丘尔岭洞主、‘神剑阁’徐风清阁主,共同商定在此设擂论功,定下此风水宝地的山名,使它名扬天下,造福于民。为了保证公正,除了请在场各位共同见证之外,还请来了国中著名的风水大师、人称‘金盘神断’的翟琪昌大师,作为定证人。下面,有请翟琪昌大师给大伙宣布‘设擂论功定山名’的规矩!”
岳门主说罢回列。
又一阵锣鼓声响起、停了。
一左手拿着风水罗盘的银须老者,从岳德山之旁前迈三步立定,对众作揖,高声道:
“列位在场贵人:在下翟琪昌,当今大汉朝京城(即当时称帝一方的南汉国小朝廷国都广州城,——作者注)人士,从事堪舆工作五十有年,虚名‘金盘神断’风水大师。今承蒙岳、高、丘、徐四位擂主厚爱,来此与诸君共证盛事。经予再三勘察验证,此山确是一处藏龙卧虎、神赐鸿运的枫林风水宝地。四位擂主发家致富、创业传宗的成功事迹,就是最好的明证。本人受四位擂主委托,现宣布本次‘设擂论功定山名’的规矩如下:
第一,本次比论分三轮进行:第一轮,先由四位擂主接受天下各方使用同种兵器的同仁的挑战,胜者进入下一轮;如无人挑战,擂主即被视为胜者自动进入下一轮。第二轮,再由第一轮的四位胜出者抓阄捉对比拼。第三轮,由第二轮的二位胜者对决,决出最后的胜利者。
第二,本次比论的场地是前面这画上白色底线的四边各十丈的方形之地,上场比论者被打倒在地或被打出四方底线即为输家。
第三,本次比论依照江湖武林通行规矩,不许使用暗器,不许他人暗中相助,上场比论者即视为已自愿立下生死状,生死各安天命,死伤者一概由自己负责。
第四,最后,此枫林胜地之山,即由最后胜利者的大名命名。
这四条规矩,比论者如有违背,天下神人共诛之、共讨之。
现在,恭请第一场擂主出场接受挑战。”
翟大师说罢回列,鼓声响起。
岳德山擂主从弟子手中接过其长柄大斧,在鼓声中,左手持斧来到前面方地之中站定,待鼓声一停,便朗声说道:“请天下武林同道、江湖豪杰、侠客好汉,多多赐教!”
与许多游人看客一样,心有存疑的关诗原问盘仲灿:“二哥,这枫林胜地真有他们说的那么神奇,那些人真的能在此得到神启的神器妙法的真谛吗?”
盘仲灿道:“是不是神奇、神启、神器、妙法神功,或有多神奇,要看看他们比试的功夫道行才可知晓。也许是有人想借此举博出名,或想借此举占山为王,现时也未可得而知。先存疑,再看看。”
关诗原又说:“我曾听长辈告诫说,天下神迹、奇迹甚多,但胡吹、神吹的人也很多。出门在外,要小心上当受骗啊!”
盘仲灿道:“这话说的道理很明显啊。”
关、盘二人正说着,又听得岳德山说道:“岳某再问一声,有那位英雄上来赐教啊?如果没有,恕岳某不再等候了。”
“谁急个鸟啊?看本宗讨教来也!”岳德山转身正想回归本列,这响亮的声音便传来了,只好又反身站立。
一手持双斧、络腮胡子、肤黑体壮而不高的壮汉,在几个年青汉子的簇拥下和围观者的避让下,说着那话,昂首阔步走了上来,直走到那比论的方块内立住。
岳德山打量着他,客套道:“来者何人?请报上尊姓大名来。”
那人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许名峻峰者是也。”
岳德山大笑道:“哈哈!原来是许壮士啊?只是你的姓名固然好,却口出狂言,自称本宗,岳某岂能容你在此张狂放肆!”
许峻峰也大笑道:“哈哈哈!笑话!口出狂言的不是我许某,而是你呢!你岳某人居然妄称得到开天辟地盘古圣王的神启,悟得神斧法妙谛,创立神斧门以承宗弘教,拿这种欺世盗名、亵渎盘古圣王的鬼把戏来骗人!我许某乃堂堂正正的正宗盘王神斧法妙谛传人,兴王府‘神斧堂’第99代堂主,岂容你冒名惑众、损害我盘古王的圣名威名!”
岳德山怒道:“一派胡言!天下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当初盘古圣王,只用一把神斧就开辟出天地来。所以,盘王神斧法的真谛,是‘一把神斧开辟法’。而你使用两把斧,分明冒牌货,却竟然自称正宗,天地难容啊!”
许峻峰也怒道:“胡说八道!天下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当初盘古圣王,用神斧左手开天右手辟地而开辟出天地来。所以,盘王神斧法的真谛,是‘左右神斧开辟法’。就你的那把烂货斧,也敢妄称神斧,真正天地不容啊!”
“少废话!咱们动手决胜负吧!”岳德山说罢,大斧一举,向着许峻峰劈了过来。
“正该如此!”许峻峰说着,举动双斧迎击。
这种奇葩比论,会结出什么奇花异果呢?
有道是: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