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梁子等得不耐烦了,便问道:“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出来?”
张在松心中有数,趁此闲得无聊之时,与梁子打趣道:“如果是你约情人出来吃饭,是想两人多呆一会儿还是匆匆地用餐匆匆地散席?”
梁子嘿嘿地笑道:“我外面没处情人,这个还真没经验。”
张在松用手敲了一下梁子的手臂,说:“正经点!我只是打个比方。”
梁子不好意思地答道:“如果是瞒着老婆在外面约情人吃饭,那肯定希望能呆多久就呆多久,机会难得嘛!”
张在松又进一步发问:“若是用完晚餐还要上床偷情呢?”
“这个吃饭时间肯定会压缩。”
张在松拍了一下梁子的大腿,笑道:“这就对了嘛!‘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对鸟男女肯定会将大量的时间用于床上,说不定会一起过夜。”
“主事,您认为他们会上哪儿过夜?是到旅社包房还是到某个隐密的地方?”
“很可能会上刘太太家。”
“刘盘贵家里?”
“对。你想,刘盘贵为什么失踪?这很有可能是这对鸟男女为了做长久情人而使的手段。现在刘盘贵的家里只剩下他老婆一个人,刘太太还用顾忌什么呢?”
听了张主事的分析,梁子不解地问:“主事,难道刘盘贵夫妻俩就没生个一男半女?”
“你也知道,按我会的规定,不同组之间是不可轻易往来的,我也只对本组会员的具体情况有所了解,对于刘盘贵的家庭情况,也是这两天才从堂主那儿听来。眼下,刘盘贵失踪事件已交由我们行动组来调查,有些事可以不用保密。比如说,刘盘贵吧,他们夫妻俩生活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是谁的原因,至今都不能生育,故此,家里只有夫妻俩。”
梁子感叹道:“也难怪,这个家太寂寞了!红杏出墙都是有原因的。”
张在松叮嘱道:“梁子,刘盘贵失踪事件已有了一点眉目,今晚对我们很重要,一定要盯住刘太太和剁爷,才能找到突破口。”
“是,我服从主事的调遣!”
梁子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又坐下。
张在松拿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嘴里嘟哝道:“都快两个小时了,该出来了吧!”
话声刚停,那边酒楼门厅里走出了3个人,刘太太扶着摇摇晃晃的剁爷走在前面,后面的孙经理跟到门口,并摇手欢送。
一辆黄包车来到剁爷面前,车夫轻手轻脚地将他和刘太太扶上车,然后便朝张在松和梁子蹲坐的方向小跑着过来。
等这辆黄包车从身边过去有十来米远时,张在松挥了一下手,梁子便起身拉起黄包车,带上张主事尾随在后。
他们沿大街和胡同一路跟,一直跟到刘太太家所在的胡同,便在先前那个拐角处停下来监视。
剁爷和刘太太下车后,黄包车夫先行离开,刘太太一边摸手提包里的钥匙一边观察胡同的两头。
这时的胡同没有路灯,只有周围居民家隐隐约约映照出来的弱光,且在胡同里走动的人也很稀少。刘太太非常放心地打开门,将剁爷扶了进去,随后便迅速关上了大门。
张在松轻声的笑道:“好戏就要开场了!走,咱们换个地方。”
于是,梁子拉着黄包车跟在张主事的后面,往胡同的右边走,在拐角处的另一个监视点与毛头带领的弟兄会合。
“主事,你们来了?”
毛头主动上前打招呼。
张在松问:“吩咐的事办得怎样?”
毛头汇报道:“早办好了。一共安装了6个监听器,连餐桌都没放过。”
“很好。监听点设在哪儿?”
张在松又问。
“设在一辆小货车上,就停在后面那条街上。”
接着,毛头吩咐手下道:“我带张主事他们先过去,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继续监视。”
说完,毛头在前引路,将张主事和梁子带往小货车所停的地方。
快步来到停车点,张在松部署道:“梁子,你带弟兄们负责在周围警戒,驾驶室上两个人。毛头,你随我上后面的车厢里监听。”
“是!”
大家立刻分头行动。
张在松亲自登上货车车厢,两名队员正戴着耳机在监听设备旁边监听,见主事上车来,便起身打招呼:“张主事。”
张在松挥手道:“都坐下。怎么样,听得清楚吗?”
其中一名负责监听的队员回答道:“清楚,是一男一女的声音,好像正在客厅喝茶。”
“好,今晚的监听很重要,你们不要放过任何一句话。”
“是!”
两名监听员戴上耳机继续监听起来。
张在松主事拿起监听记录纸翻阅了一遍,见上面记录的内容都是围绕着剁爷酒喝多了之事进行的一些对话。
放下记录纸,张在松吩咐道:“这些琐事不用记,接下来用现场自动录音方式。把音量调一下,我们4人当场一起监听,书面的就不用记了。”
手下人调高音量后,刘太太与剁爷的说话声传了出来:“剁爷,好点了吗?”
“擦了一把脸,又喝下一杯浓茶,清醒多了。没事,耽误不了干正事,我保证帮你弄爽,嘿嘿嘿”
剁爷大笑了一通。
刘太太笑着嗔怪道:“瞧你这话说的,明明是自己想要,却说帮人家,尽说违心话!”
剁爷又嘿嘿地笑,然后关心地问道:“你这个地方哪,一到晚上确实太安静了,简直静得有点吓人。这几天,把你一个人仍在家里,实在是难为你了!”
“可不是吗!前天那死鬼的朋友上门来寻他,被我敷衍过去了。可我总担心时间一长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弄得我这几夜都睡不安稳觉。剁爷你可要想办法,万一他们又上门来找,我可怎么应付?”
在小货车上监听的4人听了刘太太的这几句话,立刻绷紧了神经,他们知道,刘盘贵失踪之事与这对鸟男女有关,希望能继续从中得到更有价值的线索。
“嗯你说呀,说呀”
一听就知道,此时刘太太在撒娇。
监听的人相互间交换了一个眼色,都轻轻地发出鄙夷的笑。
“这个嘛你继续拖一拖,一口咬定说可能过几天就会回来。嗳,找你丈夫的是些什么人?你认识吗?”
“他只说是朋友,但没有多解释,我也不能确定是什么人。不过,印象中我好像是见过的,我现在很担心他们是我那死鬼的同党。”
“要是这样的话,麻烦就大了!倘若真的有这批宝藏,那它的主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很有可能是一个强大的组织,我们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绑架你丈夫一事。”
“这还用说眼下最要紧的是快点敲开他的嘴巴,就这么一点破事,难道你都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