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虫子气聚丹田,随即一声大叫就把桌子上一条古代最大食盒都装不下的,出自黑龙潭的鱼切了一刀,“啧啧啧。就一刀啊。小虫子你也太能吹了吧。”在胡师傅看来也就是一刀下去的功夫,鱼头与鱼身分离也是很正常的嘛,没有必要像他这么大题小做,可是小虫子就这么做了,心中恨恨得以公开的发泄,“唉,年轻人要学会脚踏实地,不要动不动就大口气的吹,说不得牛就是这样被你给吹死的。”
一旁的小虫子眨巴眨巴眼睛,脸上到处都写着疑惑二字,“胡师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嗨,看来我这教育是白教了,算了你还是走吧,我自己来切鱼,说不得今天腰腿又得疼痛了。”话音刚落,周围被小虫子一声惊动的人,正要接连散去却又看见令他们一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哇塞,这太厉害了,我就只看到一刀啊。竟然鱼都被片成了片。”
“这简直是太厉害了,胡师傅说不得都要退休了。”
“真是鬼斧神工啊。”
“走。”
“你拉我干什么啊?”有人不爽被朋友打断继续看稀奇的兴头,脸上写着几个大字正在不爽当中。
“你没看到,胡师傅的脸色都不好了吗?”这人对他真好,都没有把自己不快放在心中,还在一个劲的劝诫他,生怕这个人有什么池鱼之殃,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毕竟他们是哥两好。
“对啊。”这个人心有余悸害怕受到池鱼之殃,估计以前他是受过池鱼之殃的,这次不想再受了。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条黑鱼全身被一刀片成了片,的一瞬小虫子就从黑鱼肚子里取出了一件东西,那是一件甲胄,黑漆漆的不透任何光亮。
小虫子从这几年起,在三位老爷的心目中就是推出去被斩首用的,当然不准他身上有这东西存在,自然也防备着府中的其他下人。小虫子不甘心一辈子都当别人的奴才,至少他要自己的生死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其他人没看到他的这一手功夫,可不代表没有人啊。有人看见了,没有说,这个人就是他一直在府中都感觉到自己被盯着的,那把随时随地可都可能砸下来的斯摩达克斯之剑。
兴平庄
明堂从庄遥那里已然得知这里叫兴平庄,是庄遥的家。“我说,这里既然是里的家,你干嘛要远离啊。”明堂和庄遥还不是很熟悉,但有些问题又不得不问,免得以后在他们彼此的心里产生纠葛,那时候将不利于他们的友情。
“少年时期,家乡正闹瘟疫,爹娘拼着命把我们送了出来。”庄遥脸上并无其他表情,看上去平平淡淡的,听上去也觉得好像这件事根本就与他无关一样,就像是一个陌生人在讲另一个陌生人所遭遇的故事。
“哦。”明堂突然觉得嘴巴里苦苦的,就像是吃了黄连一样。扭过头看向他,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等我把这件事办完,我就去请假,到时候你跟我回家吧,我让我爹娘好好招待你,到时候你可以住在我们家,把我爹娘当做你爹娘。”明堂不知道在这一刻,他自己变成了庄遥心目中的光,这种光会渐渐驱散庄遥心中,因为经历过太多的世态炎凉,看过太多的人走茶凉,他早已不再相信世间有‘情’这个东西的存在。
而今天,却有人提出了这么如此具有诱惑性的建议,让他去他的家把他的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多么的具有诱惑啊。“哈,别开玩笑了。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庄遥不敢相信,也拒绝相信。因为一旦相信了,就代表他以前所见所闻的一切都是谎言,不折不扣的谎言。
明堂镇而重之,两只手一起轻轻的搭在了庄遥的肩膀上,语气很轻淡淡的说道,“这是真的,不是玩笑。我从来不开玩笑。”
“傻瓜,不要用眼睛去看着世界,要用心。我相信这个世界虽然有黑暗,但也有相对的很多的光明存在”明堂似乎明白了,庄遥这些年是什么过得,只是存在于他想象中的那一面,还都是自以为是的片面性,并非残酷的事实。
“到时候再说吧。”庄遥的心弦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被别的人别的事情给拨动,一直以为心弦会被一层厚厚的灰尘所覆盖,是覆盖住了,可她更应该明白,正因为是被覆盖住了,所以只要有一阵风吹来,哪怕是很小的风,很轻很微弱的小风也会把灰尘给吹走,这是任何人都改不了的天地法则。日久天长,灰尘总有一天会被风给吹走了,万物从来就没有绝对的。这是上天给这世间各种生命唯一的公平、
“走了,出去看看他们发现我们没有。”
“哦。”明堂停下脚步,又一次的欲言又止。他很自己很没用,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又没办法说出口,他深深的相信自己只要再开一次口,这个家伙肯定会答应自己和自己一起回家的,为什么。他想给自己嘴巴一下。“啪”明堂真的打了自己一耳光。庄遥头也不回的一直往前走,生怕他再开一次口,他如他所愿没有再度开口,庄遥的心里却不是如自己所想象的那样高兴,而是在高兴之中夹杂着有几分莫名的失落,他在奇怪这几分失落究竟来自何方,来自何人?走了几步路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或是他刻意的制止着自己,朝某些方向某人那里。。毕竟他们是不可能的。
庄遥和明堂又回到了,关押他们的那个什么都没有的房间。过了半响,有人来此送饭了,在随后有人来收拾了碗筷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可庄遥却希望有人来此,有很多的人来此带来一番热闹,让他这一晚好过一些。身体没问题,主要是心。
一个女子的心。
一个被拨动了心弦的女子的心。
在沛县,某一个房屋里面,正有一对父女在吵架。
“为什么要出卖我。这些年我虽说暂时离开了你,可当我出现在里的身边之后,你身上或身边的哪一样缺少了,为什么要背叛我。背叛我这个在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
“背叛你是为你好,总比你被他们利用、出卖或是杀头。至少你最后死在我的手上,心里的滋味会好过一点,有些时候死在自己所关心、信任的人的怀中,是一种莫大的享受。”郭玲低声低语说出她一直都未曾表露出来的真心。
“哦,是吗?”溢流堰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只是表面上还不承认,至少现在是绝对不能承认的,这不老爹就没面子了吗?郭玲虽然与他的相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却已经深深的明白,她的这位老爹的个性和脾气,绝对是犟驴,凡事都只能顺着他,却不能反着来,可她就是反着做了,这样的结果她自然早就预料得到,对他这种在心中早已压抑许久才得到的爆发,是必须势在必行的,她没再说话就等着他继续发泄,发泄完了就去给孩子们做饭。现在给他们做饭已经是她最喜欢的事儿,她可以不用再担惊受怕过着像以前那样,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了。
“你还要说些什么?”
“痛快的,就一并都将话说出来吧。”
“娘,外公。我们饿了。”本来他们以为这个房间里会继续像现在这样,无声的沉默。但两个孩子的出现让他们迎来的新的希望,他们巧妙的打破了尴尬的沉默。用他们的肢体和语言,带给他们这世界上最亲的人,也是最需要的温暖和关怀。
“好,我给你们做饭。”
“外公给你们讲故事听,好不好,司马光砸缸。”
“好。”两个小孩异口同声的拍手叫好。两父女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都笑了这一刻,他们的心都得到了赤子之心给他们带来的温暖与关怀,这对他们来说就够了,以前的事儿还替他干嘛啊。不就是那点破事吗?我早就忘了
从前啊!有个小男孩名叫司马光,
郭玲发现米缸里没米了,不是他们家的人多,米就吃得快。而是她的习惯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每次买米就买那么半斗,半斗只能吃上七天,一个月就需要两斗米,别的家去买米只需要去集市两次,而她就需要去集市四次。在别人看来这就是自讨苦吃,随之风言风语就出来了。再加上寡妇门前是非多。
郭玲对此可以不在意,可是她却不能不管两个孩子的感受,但她还是收起了藏在袖子里的那把袖中剑,没有用再像以前那样用武力去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