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小时候起,我就什么亲人都没有了。至少是在我的记忆里是这样。”
“那现实生活中呢?”明堂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话,庄遥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庄遥起身,仔细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回头对他这样说道,“也许,我还有哥哥,只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记得我。”
明堂觉得今天庄遥挺奇怪的,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奇怪的时候。
郭玲在窗边站了一夜,心中无限起伏,波涛不定。她认为现在是时候让自己的父亲暂时离开的时候,等他回来一切都可以结束了,一切都可以风平浪静,而他们就可以做一对儿孙满堂的长辈。
“义父,我们回去以前你和娘住的地方吧,在那里我和孩子给你养老送终。”溢流堰很是欣慰,突然发现孩子长大了,知道敬老了。
“好,义父这就回去打理好一切,以后我们就住在那里,你先把孩子接过来吧,我还没见过我的小孙子呢?”
“好。”郭玲走出了房间,“怎么又回来了?”
“我猜想应该就是你,就是你泄密透露了溢流堰在这里的地址,让官府的人有所察觉,我相信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我因此推断你们要走,所以已经让人去把我们两个孩子接过来,我会让人把随缘的一切都给你们准备好,让你带走,从此我们各不相干。”
“好,一言为定。”郭玲是真的厌烦了这里的生活,以前的时候,她还不觉得一个女儿家在江湖上闯荡没什么不好,可是一旦一个女儿家变成了一个女人,而且已经为人母之后就会想方设法为自己的儿女首先谋个平安,然后再说前程。
在这一点上,郭玲和别的母亲没什么不同,在她心里第一个就是两个孩子,第二个自然是自己的义父,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利用自己,利用完了能让人把自己两个孩子送来,已经是不错的,她不敢再有其他奢求,只能断了,再不狠心,只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郭玲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看见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把两个孩子送了过来。两个孩子在和她分别的时候,叫了一声姨娘再见。两个大的最多才三岁,他们根本就不懂离别是什么样的滋味,这种苦也不该他们这样大孩子来承受。
郭玲上前牵起他们的小手,轻声问道“你们两个手中这一个剩下的糖葫芦,能不能给娘吃啊。”
“能,就是给娘留的。”两个小家伙,声音不大却说的人心里暖烘烘的,郭玲此刻在他们的稚嫩的脸上看出了他们的本质,小孩子没有经历过世俗磨难之前都是如玉般光滑,只是只能能否还保持这样一般的赤子之心呢?
郭玲只吃了一颗糖葫芦,“娘,这里还有一颗,您怎么不吃啊。”
“娘不是说过今年要带你们去看爷爷吗?娘让你们把这颗糖葫芦给爷爷吃好不好。”
“好。”
他们走进了屋,徐光没有走远有倒回来了,站在门前一颗大槐树下,看着他们走进屋子,张口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我好想和你们一起走,可,我不能,我还有族人,他们还需要我照顾,同族血脉在我的心里实在是比你,比孩子更重要百倍、千倍,甚至万倍。对不起,请原谅我。”
溢流堰在房间里,发觉时间越来越不够,在房间里随便找了一把刀,是一把菜刀,在刀上随便弄了一点水稍微磨了磨,就在脸上刮胡须,手都在这个时候不小心弄破了皮,幸好没出血,否则第一次见自己的亲孙子多不吉利啊。“两个孙子啊。”
两个小孙子从来没有见过溢流堰,有些怕生是很自然的,只有大的那个稍微有点胆量,也许是男孩子的缘故吧,“爷爷,吃糖葫芦,姨娘给我买的。”郭玲想不到他这个儿子,怎么就不能考虑清楚再说嘛?也不想想那是姨娘怎能给外公说呢?
果然,溢流堰正长大着嘴巴,刚听见姨娘二字的时候,立刻问道,“姨娘,什么姨娘,那个家伙的另一个女人。”
郭玲转过收,手绕着衣服的一角,脸上颇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说清楚了,“除了她还有谁啊,您知道我又没有妹妹,哪来什么姨娘啊。”
“这混小子,我是说他怎么把孩子送来了,人却不见了。”溢流堰一口就把冰糖葫芦嚼碎,哎呀,酸死了,牙齿都酸掉了。溢流堰龇牙咧嘴的用手捂着一边的脸,他这个颇具有喜剧性的动作倒是把愁眉苦脸的郭玲给逗笑了,两个孩子也一起笑了,从此他们爷孙再无隔阂。
“那我们走吧。”
“爷爷带你们去新家看看,那里有你们没见过好的稀奇玩意。”两个小孩子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非常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对于孩子们来说,好玩的从没见过的,稀奇古怪的都是他们这个年龄以至于再过几年都是很喜欢的,自然对他们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反正新家是什么,他们现在也分不清。
郭玲租了一辆马车,这间屋子里没什么东西只能拿来留念的,自然不用收拾,就在两个小孩子走上马车之后,有人把一个包袱送到了郭玲的手上,郭玲也没有当即打开来看,就这么上了车。溢流堰在旁边看的清楚,心里默然的伤感,不是叹气能够排除心中郁结的。
“去沛县。”随便给车夫说了一句,车夫坐上了马车就开始赶路。
郭玲在除了城门之后也不掀起窗帘回望长安,看来她对这里实在是没什么留恋的。当马车离开长安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如过往云烟,再也不用记起来,即便以后会有那么些时候,不自觉的想起也是可以拿来给孩子们讲故事,就当哄自己的儿孙睡觉吧。
六天后,郭玲在回到了老家之后,找了个买米的由头,去了附近城镇,在一家米店里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君心已死。
当天下午,在皇宫的李瑛就收到了这张纸条,在一旁的高力士接过纸条后,拿起蜡烛当即就烧成了灰。
从此以后,大雅客栈不用再担心有人窥视,而那位大雅客栈的幕后主人也知道这件事惊动了某些人,所以随便转手就把大雅客栈给卖了,贾筠霖正好接手把客栈打造成李瑛口中的豪华饭店,还给他重新去了一个名字,大京菜。
贾筠霖让大京菜先暂时歇业,里面的员工由她亲自挑选出比较精干、老实的男子在后面帮厨,找一些年轻有点姿色的妇人在大堂里穿插,又从一些大家大户里挖了两个姿色还算不错的乡下姑娘在门口当迎宾。
回到宫中就和李瑛好好商量大京菜的招牌菜,特色怎么做。李瑛对此很有对策,在贾筠霖想来早就是他想好了,就等自己上门在求问,不过想一想就算了,睡觉贾筠霖都已经上了这艘贼船呢?不能下去也不愿下去。他对我好着呢?
“我先说一套,做好了再说,免得多了,看着都嫌烦。”他的话是可以随便说的,但却不能任何一句都当真,否则皇帝为什么人人都相当,还不是因为其至高无上,任何人都不能肆意妄论。“菜你可以做这些方面,荤、素、挂炉、点心和饭。其他的就只需要弄出四时八节、礼仪食制、饮食风俗还有市场的食俗。”
日常食俗
大宅门里的早点多由指定的早点铺子送早点上门,品种也是市面上常见的烧饼、炸糕、粳米粥之类。有地位的人家认为油饼是大路货,是不吃的。从前的下层市民,很少吃到大米和白面,午、晚饭的主食主要是窝窝头或菜团子、“贴饼子”(即一面焦黄的玉米面饼子)。经济条件好的,能吃到机米(糙米)饭,吃粥(又有大米粥、小米粥、高粱米粥、绿豆粥、玉米面粥之分)或热汤面(有白面或杂面之别)。菜肴多是用萝卜、白菜、土豆、西红柿熬菜或生拌黄瓜、拌白菜心、拌萝卜丝等凉菜,也有以酱豆腐、臭豆腐(腐乳)、韭花酱、芝麻酱、辣椒糊及咸菜佐食的。极少吃炒菜。即便吃炒菜,也多素炒。
“二十四节气,你可以专门作出针对的菜,最好你自己拿出一点私房钱来,让宫里的哪些老御医,给你开一些方子,多针对这些个时节会出现的各种症状,弄出一些滋补的汤,比如说冬至羊肉汤最好,又滋补又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