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孺子牛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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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歌唱南泥湾

提及陕北南泥湾,我就会想起那支抒情红歌《南泥湾》的。这是因为,我是在学唱那支红歌后,才接着认识南泥湾的。多年来每当这支歌的旋律在胸中荡起,我就会联想起当年延安的大生产运动和陕北江南的秀丽风光。

2010年8月,一个阳光普照的日子,我奔向了那片向往的地方。巧的是,我亦是唱着这支红歌进入那片神奇之地的。

我是朝拜革命圣地延安后前往南泥湾的。车行个把小时,随车导游倏地站起激情地组织大家唱起《南泥湾》歌曲。一曲歌罢,车内热情高涨,导游又指向车窗外的沟谷、山坡深情地介绍起来:“这里已进入南泥湾,就是当年八路军搞大生产运动闻名中外的地方……”

大家把目光投向了车外延伸的清新世界:沟洼、坡地、山梁全被茂盛庄稼覆盖。玉米列阵般站立,花生绿毯样铺摊,向日葵对着太阳笑脸露开。藕田中翠叶摆、莲花艳,池塘里鹅掌拨、鸭嬉戏。更有排排整齐屋舍、处处崭新窑洞闪现……

车停后,我们到了当年开展大生产运动的中心阳湾。那里绿树成荫,北侧矗立一块镌刻毛主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题词的纪念碑,旁有南泥湾旧址立为全国文保单位的标志,近侧有南泥湾大生产展览馆和毛主席与中央其他领导视察南泥湾时的旧居。

怀着特有情感,我们抓紧在那里参观、拍摄。经掩于花草丛中的低音喇叭飘出的《南泥湾》歌声一渲染,似乎真让人走入了当年那些叫人激奋的岁月……

大生产展览馆里配上文字的照片、实物是那段历史的缩影。照片按时序排列,一张张记载着艰辛历程,虽不算清晰,却弥足珍贵;英雄们使用过的部分劳动工具、生活用具、报章杂志、战斗武器带上完成使命的谦恭歇息着;展示创造奇迹的图表、数字显得那么淡定;绿树围拱的展览馆舍也是极其普通的。然而,它们催人打开了回忆之门、想象之门,都蕴含着巨大精神力量、有着深远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的。

日军进攻,国民党军队封锁,1941年的红色根据地形势严峻。“一斤粮、一匹布”不准进入,处于困镜的边区军民,表现出大无畏的气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八路军三五九旅部队进军南泥湾后,官兵们“一把镢头一支枪,生产自给保卫党中央”,硬是用3年多时间,把荒无人烟的“烂泥湾”变成了“平川稻谷香,肥鸭满池塘,到处是庄稼,遍地是牛羊”的陕北好江南。

那段统计数字令人振奋:“到1944年底,三五九旅共开荒种地26万亩,年交粮食900余万斤,除全部自给外,每年上交300多万斤公粮;又打土窑1048孔,建房屋602间,修大礼堂1座、小礼堂2座,做桌凳等家具3922件,打水井47口;同时,开办纺织、造纸、木工、炼油、铁工、修械等工厂,还建立商店、骡马店、运输队等。”看完那段文字,我想是足以让人感悟得到啥叫艰苦,啥叫奋斗,啥叫英雄的!

南泥湾大生产运动是当时整个边区大生产运动的一部分。三五九旅这支英雄部队,边生产、边学习、边战斗,奏响了自力更生的凯歌,又成了保卫陕甘宁边区的卫士。

这段历史中,马可作曲、贺敬之作词的《南泥湾》歌曲诞生了。当这支优美歌曲在边区军民联欢会上,随秧歌剧轻盈舞步唱开时,博得了全场军民的热烈掌声。这歌声不仅是向三五九旅献上的,更是歌颂了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南泥湾精神,唱出了边区军民的英雄气概……

我们又去瞻仰当年毛主席和任弼时、彭德怀等中央领导视察南泥湾时居住的窑洞。窑洞右起第一孔是会客室,第二孔是主席办公室兼寝室,其余为随行领导和工作人员所用。走入这一孔孔窑洞,看那亲切照片、熟悉文字,还有静静摆置的桌、椅、床、柜,我们都屏息静气地把脚步放轻了。那是,仿佛见到领袖们正在商议、思索、题词、休息,我们怎忍打扰……

南泥湾由三道山川构成,方圆一、二百里。对其余地方保留的遗迹,耕种的稻田,我们只能遗憾地在展览馆中进行了解。阳湾当年成立了垦区管理处,以后又改为垦区政府,如今阳湾成了参观南泥湾的落脚点。从不断到达的人群,从众多挂着的“延安精神教育基地”铜牌,让人真切感到南泥湾精神——这个延安精神的重要部分,在当今人们心中仍在闪光。

几个小时逗留后,我们又在飘荡着的《南泥湾》歌声中走向停车场。上车坐定,那位导游亦领我们唱开了:花篮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唱一呀唱,来到了南泥湾,南泥湾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