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孺子牛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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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重上何山

何山不高、不陡,身子长长的,就像是位闲适的游者躺卧在新区的绿地上。

首次踏上何山是在1979年暑期,那时山上虽也有点树,但给我的却是杂乱无章路难行之感觉。可此次重上何山,我已认不出它的模样了。

进公园大门,沿新铺石阶缓行,眼帘入葱茏、闻味尽花香、耳听则鸟语。评弹艺术家徐丽仙之玉石雕像坐落在花丛中,近代、现代名人李根源、谭以文、尉天池的墨宝字刻呈现在四周岩石上。茶室里围坐者在悠悠休憩,花前树下青年男女卿卿我我依偎,儿童游乐处少妇把稚儿****引逗,张王庙内尽是虔诚者磕头求拜……眼下的何山早已没有了往昔的寂寞。

回至半山,我欣赏起了镌于四角小亭柱石的楹联:鹤阜狮山近作邻,天平灵岩远相望。词性相对,联儿通俗。我边品联、边周望,看到南面的狮子山显得五色缤纷,西边的天平、灵岩山露着淡淡秀雅,而山下的“三资”企业则勾勒出了无数斑斓的亮块。何山本传风水好,而今更成人杰地灵处。

上山之前远观何山,极像是条翻转的船体。指着这一形体,友人向我介绍了有关它的两则传说:

一说是狮虎争斗,威虎不敌兽王。败虎想溜,但有河挡。虎求保命急来生智,先是奋力跳上河心行舟,又以两腿后蹬过河逃遁,随后蛰伏于地成了今之虎丘山。狮见虎跳,亦想仿之,无奈舟已蹬翻,只得怏怏回,怒视东北形成现之狮子山。日后,也便有了狮子回头望虎丘之说。至于那条覆舟,天长日久就成为这座闲卧的何山。

二说是当年乾隆帝微服下江南,船近此山指而问之“此乃何山?”手下侍从只因一时语顿也就跟着念叨“此乃何山?”孰料皇上听后竟会满口应对“哦,此乃何山!”于是,御船之上自然是呼出了一片“何山。”

上述传说自是无从查考,还是看看清初《百城烟水》记载:“其地旧名鹤邑墟,故名鹤阜山。”其后,“因梁隐士何求、何点葬此,改今名。”如今,这座闹中取静的何山已是充满了人情味。

最后,我们进入坡旁葱郁树丛中的党校休息。茶余闲聊,谈及何山权宜布局,有位友人戏谑:山头唯心,山中浪漫,山下自讲马列。当然,此乃笑话,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