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爱上女巫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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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罪证十足

“如果你想留下来也可以啊,我还有一个房间嘛。”思春说。

我拿了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走了。从这一刻开始,我变成了一个无业游民,虽然电视台还没有解雇我,但那只是个时间上的问题。我想重新找家宾馆住下来,可是一连找了几家,对方一看我的证件,都说客满了,让我到其他地方看看。我知道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了,只好给韩志强打电话,让他给我找个住处。韩志强让我马上过去。

到了韩志强家,只见罗汉刚、王立冬也在。韩志强说,“证据我们都整理好了,就看你的了。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罗汉刚说:“既然,滨海市不欢迎你,你正好借此机会离开滨海,谁也不会怀疑你。”大家都觉得罗汉刚说得有道理。

“可是,还有一个人……”我说到这里,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如果我不把女巫的事告诉他们三人,我都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可是又怎么说呢?

“还有一个人是谁?”韩志强非常警觉。

我把女巫的事和他们三个人说了一遍,三个人都听得目瞪口呆。“这么说瞿关长的女儿没有死,那太好了,我们又多了一个有力的证据。”韩志强高兴地说。

“是的。现场死的是她的表妹。哎怎么是瞿关长,女巫是姓胡的呀?”我不解地问。

罗汉刚哈哈笑了,他说:“她胡扯了个名字你就信了。她的真名是瞿美雨。哎,我查了这么多年的案子,竟也不知道现场死的是她的表妹。”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女巫告诉王华鑫她叫胡绿苑的,原来是个假名。

“她说,她找到了当年血案的证据,可是拿不出来。我估计这些证据就在芙蓉山庄里。”我说。

“没有我们拿不到的东西,你叫胡绿苑过来,把现场的情况说一下,我们进去拿。”王立冬说。

“不好拿的。芙蓉山庄我去过多次,那些重要的地方我听小桃说,都装了大铁门的。如果没有钥匙,谁也进不去。就算进去了,里面还有好几道门,都是用指纹识别的。也就是说除了王华鑫和他的儿子谁也进不去。即使进去了,里面还有很多的保险柜,你不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到底在哪个保险柜里。即使找到了保险柜,打开保险柜也是颇费力气的。那些保险柜都是从德国进口的,相当牢固。”韩志强这么一说,大家都不敢逞强了。

“其实,以我们的证据足以整垮华鑫集团。木子,你就叫胡绿苑不要冒险了。搞不好她反而会坏事。”王立冬说。

“我劝过她的,她听不进去。不过她很聪明,也很有智慧的,不会把事情搞砸。”我突然想起自己和女巫从她家里拿的那些东西来,“我们也找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是她父亲留下来的。”

“什么东西呀?”罗汉刚问。

“大概是一些票据,可惜都腐蚀了。不过我会找人修复的。”我遗憾地说。

“这样最好,多一份证据就多一份力量,你先把材料送上去,女巫的事我们会帮你照应的,你放心。我怕时间等长了,这一批女孩子就被偷偷运走了。”韩志强担忧地说。

我告诉他们可以去找李二妹帮忙,李二妹可以自由地在月亮洞里来去,最能掌握这些走私船只的动态。他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韩志强把他们搜集到的所有材料都交给我,足足装了我一个背包。我背着格外沉重。

到了北京,为了预防万一,我把韩志强交给我的材料复印了两份。复印好后,我把三份材料分别放在新房子的三个很隐蔽的地方。顺便说一下,这套房子是父母买给我结婚用的,很少有人知道。我觉得把材料放在这里最安全了。

做完这一切,我去了一趟思春家,见了她的父母,告诉他们思春在滨海市过得很好。思春的母亲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哄她说快了。她笑笑说,工作再忙,结婚也是大事,思春肚子太大了结婚不好看。我连忙点头称是。我很有兴趣地去看了思春父亲的收藏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放在那只花瓶里的U盘取了回来。“你可要对思春好一点的哦,木子。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思春的父亲在他的收藏室里对我说。我说一定一定。

从思春家里出来,我想,要是她父母知道思春怀了那个和她父亲一样大的老男人的孩子,肯定会发疯的。我不禁替思春担忧起来。

穿过几道巷子,我来到了一个古朴的四合院前。这样的院子在北京是越来越少见了,院门上宜居宜读四个俊秀的大字也满是沧桑。我推了一下门,门竟是开着的。进到院子里,我看见一个60多岁的老头在浇花。他就是有名的痕迹修复专家马老头。以前我做过几集他的报道,所以和他很熟悉。

但马老头认不出我来了,他推推老花镜把我打量了半天,问我:“年轻人,你找谁呀?”

“马老师,我是中央电视台的木子,你不认得我了?”我只好自报家门。

“认得,认得。”马老头呵呵地笑着把我让进屋子里,给我泡了一杯茶。我把自己的来意告诉了他,他却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的眼睛不行了。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连你都认不出来了,还怎么做事呀?”他说。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要不我介绍个人帮你做。”马老头说。我没有答应,我把那海关血案的前前后后,向马老头说了一遍。马老头的神情很严肃。我说:“我不是不相信其他人,只是这件事情牵涉到很多人,我不敢大意。”

“这样吧,我叫我的徒弟来我家里做,我不会告诉他其他任何情况的。你看行吗?”马老头说,“三天之后,你来拿东西吧。”

我还有什么好说,只差给马老头跪下了。我把那包塑料袋里的东西拿出来,马老头用放大镜看了看说:“损坏得不是特别严重,三天以后一定能复原。我老头也一起发挥发挥余热。”有了马老头这一句话,我特别放心,他可是全国最权威的修复专家。马老头要留我吃饭,我怕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就告辞了。

现在我要考虑的是找到一个有正义感的,又能和上层领导接触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北京多的是,可在我的印象中是没几个熟悉的,找谁好呢?

我想起在中央****处工作的一位同学,便把他约了出来。我和他在全聚德点了只烤鸭,要了些小点心,两人吃得很是开心。说起这位同学,也是我的铁哥们,以前不上窜的坏事也没少干过。

“你今天约我出来,有事吗?”他看了看我,又摇了摇头,好像觉得我不应该找他有事的,“怕不是在哪里揽上事情了?你小子就爱管闲事。”

“还真给你说对了。我找你真的有事,而且是件很大的很麻烦的事。”我严肃地说。于是我把海关血案和华鑫集团的走私偷渡事件向他介绍了一遍。奇怪的是我的同学对此一点都不惊讶。他说:“我们曾接受到很多次的上访了,每次我们责令地方政府去查办,查办的结果都是无中生有,说是对一个知名企业的诋毁。”

“可我这一次是证据十足呀。有华鑫集团走私的证据,有他们内部的秘密数据,还有他们贩卖少女的图像证据。可谓证据十足呀!”我反复强调证据十足,仿佛只要抛出这些证据,华鑫集团就会灰飞烟灭了。可同学的一番话,让我懂得了仅仅有证据是不行的。他说:“正义和非正义的较量往往不单单停留在证据上,它还牵涉到更大的背景,更多的力量的角逐。就像你说的这个案子,为什么我们督促了这么多次,下面的人上访了这么多次,却依然打不开缺口呢?就是有很大的利益团体在其中作怪。根据我的了解,华鑫集团资产非常雄厚,在政府部门的人脉非常旺,要是没有很大的决心是不会把它端了的。木子你还是省省这份心吧。”

“难道我能眼睁睁地看着铁的证据在自己的手里,而让坏人逍遥法外吗?你知不知道,要是华鑫集团不尽快铲除,又将有200多位少女被卖到国外去当妓女了。你能心安理得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吗?”我越说越生气,把一腔的愤怒当着同学的面撒泼出来了。

我的同学倒没有生气,他肯定是见多了许多和我一样生气的人,明明是证据拿在手里,道义却得不到伸张。他叹了口气说:“谁叫我们都是小人物呀!”

“小人物怎么啦?小人物就要被人欺负吗?你们****处是干什么的,不是为小人物伸张正义的吗?我就不信这么大的北京城,管不了有证据的人。”我气冲冲地说,我可没他那么有涵养。

“好了木子,我又没说过不帮你。我答应你把材料递到我们的最高领导手中,但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能保证了。因为官场有官场的规矩,你我都左右不了。”我的同学还算是答应下来了,但他那些没有把握的话,让我的心还是提着。“我会尽力的,相信我。”临走时,他重重地握了握我的手。

“你知道吗?这件事关系到我一生的幸福。”我大声地说,可惜他正穿过街道而去,没有听见我的话。

这个同学的脾气我了解,他做事都是很内敛的,他做出来的事绝对比他承诺的要漂亮得多。他说他会尽力的,也就是说他会拼命的。对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不过我还是觉得不保险,我的同学虽然做事认真,但他的影响力是不大的,一旦形势有什么变化,他也是爱莫能助了。我决定再找一个人,这样更保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