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萤光集:流萤作品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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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作品(27)

今日甚喜,下午3时,取来季先生书作,没有想到,他写了《兰州碑林》四言古体诗,二十行,八十字。既是自作诗,又是碑林记,“碑林肇建,光被六洲”是评议,是希望,对我更是压力,他还写给我一封信,赠《季羡林文集》一套,而且还签了名,有异于从书店买的,谢谢这位87岁高龄的国宝级的大家。

晚8时,取来欧阳中石的书作,《陇右书艺院》已写一条,自己不满意,又写一条。自作诗,因为是四尺整纸,五言绝句,笔放得开,特别是后边题记,很感人!他讲“写好后,挂起来,友人赞言,诗写得好!”这将成为书坛一段友谊佳话。

1999年3月13日

我是有名的“觉皇”,一辈子的“睡佛”。头一落枕,过不了三分钟,便呼呼大睡。有时,夫人正和我并头说话,我说了半句,她听不到语音,却听见呼噜声。“****”中,挨了打,受了侮辱,回到家,喝口水,抽抽烟,上了床,偶然伤心流泪,夫人正在劝慰,正在说着,我却睡着了,这是醒后她告诉我的。

就我这样一个长于睡觉的人,昨夜却失眠了!何故?还不是碑林事,夜半两点多起床解手,就再也睡不着,满脑子像一团乱麻,这个事,那个事,这个书法家,那个作品,还有哪些书法家的作品未找到,那些工程怎么办,碑刻出来了,怎么上墙,等等。

1999年3月20日

上午,在南湖公园何鄂工作室照张芝一、二、三稿照片,不管别人怎么说,后代人怎么说,我是非常满意,无话可说了。读王符《潜夫论》。

赞学:天地之所贵在人也,圣人之所尚者义也,德义之所成者智也,明智之所求者学问也。……事故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士欲宣其义,必先读其书。

明暗:国之所以治者君明也,其所以乱者君暗也。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

“故上无遗失之策,官无乱法之臣。此君民之所利,而奸佞之所患也。”……

1999年3月31日

今天,从8时开始,接田萍、赵正,买胶卷,8时半到省图书馆,和余主任、周主任、小曾、小林一起,查阅涉及碑林的书法作品,干到11时半,去附近吃饭,接着干,一直干到下午5时。我和赵正、周主任、小曾看选,田萍和树华、小林到楼顶拍照片。虽然辛苦,收益颇丰,总计选:1008王了望中堂1007王了望中堂1033刘翰华横披1247-50安维峻四条屏1079-80-81赵永年条幅、对子1251-52、1237-38杨思两幅对子265-66马福祥对子90-91苟炳甲对子778吴镇中堂13999牛鉴中堂1681牟月秋横披1400-01魏继祖对子0015朱克敏中堂0334左宗棠小篆对子1012唐琏条幅1258-1261金翼乾四条屏0981米汉雯条幅1149丁希农鼎文条幅张澍横披(双钩)共18人。

看《阅微草堂收藏诸老尺牍》,此件是由纪昀(晓岚)孙纪树馨(香林)收集,内容是弘(日午)(恕斋)、刘墉、翁方纲、朱(王圭)、梁国治、王杰等十人,写给纪晓岚的21件信札,前中刘墉“书中有人”(宿墨)题签。后有嘉庆时刘墉、翁方纲的跋,内有“伊秉绶观”题跋,封面有张运题签,是张质生收藏(曾任绥远税务局长),其子张思温捐献。

还看明画册页、宋画(十大宫殿、界画)册页。

1999年4月16日

据兰州晚报1999年4月14日一版载:天水市退休教师刘大有在南郭寺乱石中,发现一石碑铭文中刻有李白《南山寺诗》。据乾隆版《秦州志》,全诗为“自此风尘远,山高月夜寒。东泉澄澈底,西塔顶连天。佛殿灯常灿,禅居香半燃。老僧三五众,古柏几千年。”该诗未收入《李太白集》,人们对“自此”二字有疑义,对“佛殿”和“佛座”也持两种说法,3月31日,刘大有在南郭寺研读古碑时,意外地在北流泉西20米处发现该碑,该碑全文为“重建南郭寺护国禅院碑记”,乾隆15年重建,经仔细辨认,为“此寺风尘远”“佛殿灯常灿”。该报为夫人李凡英操心剪下,留待我用。夫人啊,不仅内心支持,而且帮我搜集资料。

碑林千古事,艰辛自己知。

1999年4月20日

为查资料,写启示,工作至深夜1点,今晨7时起床,继续查找。李梦阳孝宗时进士,胡缵宗正德时进士,邹应龙嘉靖时进士,米万钟万历时进士、书画家,吴镇乾隆庚午举人,邢澍乾隆55年进士,张澍嘉庆4年进士,牛鉴嘉庆19年进士,牛树梅道光21年进士,吴可读道光30年进士,安维峻光绪元年进士。

上午在省图书馆复印左宗棠、杨思、金翼乾(榆中)等人书法,委托小曾继续复印,最后付复印费、资料费。鲁克俊去双钩张澍横披,给周、曾赵正字。

下午,翟广炜、耿汉、赵总、龙文、小黄等,在2楼研究布展。

决定:1.墙裙色,窗台用水磨石,颜色未定,先做样品。2.层高4.2米,吊顶1.1米,地坪10公分,纯高3米太低,改为整个吊顶接小梁走,纵横8个大梁包,外露,这样纯高3.36米。因为下有假墙,分散视线,不难看。原来内低大歇山高,整个摆平。如按大梁吊顶,前庭吊顶就低,外面看难看,现在内边下露6公分。3.假墙面,阁帖12面,汉简、写经11面,高2.3米,宽大约4米。

吴丈蜀可考虑刻1984年的作品,这次写的存档,阁帖三排、写经二排,灯光未定。

晚,在亚欧会见武酒厂长吕兴海,兰州办党育、兰报齐总编作陪,单位、个人给予支持,席间谈到用电脑问题。

今天从省图借来黄文中《日本民权发达史》。

1999年5月31日

张国民夫妇拿来舒同咏陇中,王同春中堂,后件用电脑处理,先扫描,对原件修好,再打印出。

和卢、李商议,从小赵取来阁帖石料、原稿,先给小张讲,给赵通气,再派人去办,二楼三楼用电,人刻?

郑州来二刻工。

截止1999年5月份底,稿费128200元,复印5100元,石料82000元,刻工49000元,资料、差费及其他46087元,共计290635元。

从敦煌研究院取来部分写经。

从赵正处取来王了望、魏继祖各一幅。看兰州晚报1999年5月28日《陶然读写张尚赢》,18年写稿二千件,采用五百件,“既成过去,何须横眉冷对;已经这样,不妨笑口常开。”

谢威风,湖南人,道光进士,翰林院编修。

1999年6月10日

上午管理处开会,工程进度可以,七月底大体完工,问题是碑刻滞后,和工程不能协同,以后,以碑刻为中心,集中力量打歼灭战。

先集中搞阁帖,上刻工十来人一月搞完。写经、汉简稿件六月全部拿到手,七月修稿、定石料,八月刻完,八月份上墙,一楼稿子现在准备,东西廊排列名单,刻工从兰州、郑州、开封、陕西调,价格重新审议。看黄河碑林刻工,质量一般。到出版社,取来信封100个,美术出版社王给一部分画集。

夜接待冯、魏,接陈江电话,给星星通话,同意解决,但到临走时办。

1999年6月11日

到教委,见罗鸿福同志,小雨今天随奥班开始上课。卢局长对刻工工价重新研究,可以以字数及大小计价。问小韩,电脑修版一天一张,先清理底色后打印,一天可出十来张。清晰后人工修,然后复印放大。试印了三张,关键是原稿要黑白鲜明。和鲁克俊确定周而复,王景芬字,王字“匈”要改正,有些枯笔可不要,考虑展出效果。

到敦煌研究院,送去信封。到报社、人大取报纸,有信一封、书法杂志二份。

1999年6月15日

早晨八时,中央三讲办来电话:全国三讲第一期六月底结束。七一开大会纪念党的生日,主要讲三讲,现在全国还有十二个省市,放在第二批开展,请你作组长,到一个省,你看怎样?我回答:组织上委派我到一个省去搞三讲,是组织对我的关怀、重视,我很感谢,说明我在组织的视野里还没有消失,我虽然休息几年了,身体还好,也可以干,就是我这几年一直在搞碑林,类似西安碑林,现在二三百人正干,我整天在工地上,连星期天也在干。对方:实行遥控或找人代替,怎么样?答:不行,找钱、找资料、别人不行都得自己干。问:那就邻近当怎样?答:不行,实在离不开。对方:那我给领导汇报,看怎么办!中午,天东来电话:昨天,中组部地方局向东曾来电话,谈及此事,看来给部里通过气。

到敦煌研究院,郑先生开始工作,要看三公分,是什么样子,我上山电脑放大复印。

昨天兰州下雨,今天又雨,到赵正处,车过不去,头顶着雨伞,脚踩着淤泥,几乎摔倒,为碑林,我是做到不顾这些了!《居延新简》可用数十枚,大部分残简不好用,送去王杖26简电脑打印件,仪礼简可找人放照片。

1999年10月1日

今天,主要看五十年大庆电视。我们国家,年代最短的当属秦、隋******也有二十年,秦亡于****,但留下了兵马俑、长城,隋亡于腐败,但留下了大运河,******政权到台湾也有八十年了,那是国际环境造成的,蒋亡国是****加腐朽,到台湾后,最大失误是把领导权交给李****,交给台湾人。我们国家走了五十年,不容易,有成功,也有错误,我这五十年,也是这样,有对也有错误,人生就这一个五十年,九一社庆,十一国庆,都有此感慨,现在面临许多问题,怎么办,看不出彻底解决办法。

今天读清人梁章钜《楹联丛话全编》忽然想到,草圣阁正面第一层、第二层上书《黄河第一阁》,黄河流经九省,穿城而过的只有兰州一地,沿河尚未听说有什么文化楼阁,即使有,从青海到甘肃境内肯定是未有,故如此书不为过,字请赵正写,留甘肃一人,不能墙里开花墙外红,赵写,当然会有人说话,那就不管了。

2000年5月28日

应白永发同志之邀和凡英、星星一起,又去临洮峡口参加捐资建校活动,振杰同志也去。中午到典礼结束,到县城吃饭,见张县长、王副书记、杜主任、肖部长、乔局长、苟馆长。临洮去年收入5200万,比以前大增,三甲电站已发电,今年大旱,山区小麦失种,主要种洋芋,要及早考虑销路,沿路拉菜车较少。吃罢饭,先去看纪功碑,有54字,中间3行,上面零星若干字,已保护。后去东山看超然书院,有“凤台”、李耳飞升处,据说,杨继盛在海甸峡开煤处有摩崖石刻,冬天结冰可去就近看……晚7点30到兰,见王义同志。

2000年6月14日

今天这一天,我一生忘不了,经过多年酝酿、苦干,总算基本建成,可以向社会交代了!昨天5点起来写发言,中心是感谢,今天6点30起床,7点到音像出版社取带子,9点开。孙英、子奇、毓汉、饶凤翥、穆永吉、邓成城、应中逸、任震英、顾子惠、何鄂、刘永泰、李希……都来了,省长秘书打电话,下午有活动,上午看材料,来不了,王军说要来,不讲话。蔡天爵主持……我先讲七个感谢,领导、各部门、文博单位、学者、设计施工、园林部门和管理处、老伴。

孙英即席讲,有层次、有深度,惜未录音,会完,我陪子奇参观。

中午,小梁请家里人、管理处、贤哲吃饭。

下午,应记者采访。

晚上,请黄玉奎、林家英、欧阳造极、尹贤吃饭。同时请管理处同志吃饭。

2000年7月1日

今天,我特别高兴,是我大喜的日子,更是碑林大喜的日子,上午上山改季羡林、大康、免粮恩碑三稿,中午到晚报,送给李绍武,下楼碰见晚报行政总务处副处长孙之海,是刘非熟人,邀去食堂吃饭,本来打算去“红土地”,后去隍庙,时遇兰州晚报李副总,此人是榆中青城人,爱好书画,隍庙常见,前些时在碑林相遇,说有安维峻《请诛李鸿章》奏折草稿,相约复印,今天见面,先取复印件,后取来原件,一张纸折起来,先写一面,后写一面,看起来,上下行,可能是,安获罪回兰州,主编《甘肃通志》,带回原稿,是行书,正奏当然是楷书,以后对笔迹确认,带回复印件。到隍庙,去进生处借书法家资料,他正玩麻将,送安维峻四本书,赋二本、奏折二本,内有安维峻诛李鸿章文,太巧了!一时之间获二宝,体会“如获至宝”之喜悦,杜甫“漫卷诗书喜欲狂”可理解,回来,逢人便讲,约李君写一简述,进电脑,书法,同刻于兰州碑林。

下午二者相对,改动二十四处。

2000年12月31日

今天是世纪之交,世纪庄典——让黄河明珠兰州更美好,在碑林举行,省市领导和先进工作者来了三百人,还有演员、公安、群众数百人,夜11点开始,零点30分结束,节目组织得还好,就是冷,特别是下土,光线不好,这是碑林最重要的大型活动,我参加了,特别高兴,总觉为人民办了一件好事,见王军……

2001年1月8日安排鲁克俊、汪志刚设计摩崖、古碑,手札石料、尺寸定好后,交陕西去做。

跟小牛谈天水名碑,走访过程,三方碑。

王义来拜年。

小梁广州电话,深圳三人未见……

2002年10月22日

昨天,鑫报以一版发表霍(松龄)老谈伏羲文化研究,讲到碑林,有参观照片……昨天雨夹雪,降温至零下。

中午,在组织部招待所为霍老送行。王劲来,他讲,张謇曾给王新令写诗、作长卷,有诸贤跋,他也写诗,此件在王劲母亲那里,看得很重,可复印四份,和王劲约好,下星期二去复印。

霍老为碑林册页写了两页,为范振绪手札写了两页。

2003年5月8日

最近牙痛十多天,开始不重视,以为吃点药就好了,可是老不好,去省委医务所吊瓶子,青霉素、甲硝矬、氧氟沙星,已吊四天,还是痛,给省人民医院栗震亚副院长打电话,他正在碑林,上去请他医院诊治,打开病牙,刮了脓,才好一些。

汪志刚从昨天到今天上午,把市文职学校的二块碑拉来,一是光绪七年杨昌浚撰书,一为光绪九年的,非常好,谭校长也很配合,这是老校长提供的线索,马琦明副市长批准的。

陇西字,小汪双钩,看起来可以。

2003年5月29日

决定:1.古碑上墙,以保安全;2.摩崖问市上要钱干,因为迟早要办,迟不如早,先拟报告,设计搞好,按立项程序办。3.王新令中堂来,不如那幅大字,要弄清四个人及个别字是否有误。4.大河路碑,最后缺一字,《甘肃通志》稿也是“恐其不足,其请附李尚书职方之籍之”。5.八思巴文碑最后定稿,送郝苏民看。6.给成城打拓片。7.印以前照片、拍新的。

2003年10月17日

经多日准备,反复琢磨,练习写成白塔山公园《文昌宫》匾,公共场所,不可轻视,否则遭人唾骂。

2003年11月20日

和牛钊通话,生了小女孙。去香港一段时间,南京天热,病了住院一段,写的东西,有病毒消掉不少。让小雨去家玩。国庆期间曾去南京,怕打扰,未去,寄了些东西……我告他,在敦煌找到向达手迹,还找到向达发现的酒泉回鹘文碑拓片,还有宿白的手迹,王重民的正找。当时,向达在云南大学,后到中央研究院,和傅斯年、曾国藩孙女曾朝晖联系,有二三十封信,南京印了,曾任南京博物馆馆长。马万祺二十多年前曾与他协商去台湾看******,计划写文章,当时是绝密,现在过去二十多年,可以写。我告他,(马万祺)曾来兰州,留字。

曾万谦,要书法照片,从家里和碑林清理送去。

在家地下室,翻人大资料,发现农民报讲话,“四做”初稿。

碑林资料,发现碑刻最初计划,有些资料,以后交小李保管。

北京大学图书馆古籍特藏部副主任姚伯岳副教授,有王重民手稿。

王菡,国家图书馆学刊常务副主编,北京中关村南大街33号国家图书馆100081号。

李永宁,敦煌研究院。

约师大龚喜平研究回文诗。

2004年11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