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人生,在哪里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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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生的玄机,转弯知道(1)

谁的人生道路,都不会始终笔直,面对十字路口或此路不通的情形,不必茫然,不必紧张,只需提醒你——应该及时转弯了。看你手掌上那些所谓的命运线,不能告诉你的,转弯却能向你透露人生神奇的玄机。唯有掌握转弯的艺术,方能够赢得理想的人生。

弯路也能走远

喜欢绘画,是在读中学的时候,像他不羁的性格,从第一次拿起画笔,他的眼睛里便没有一位崇拜的老师,他对那些绘画教材上的理论和方法,从来不屑一顾,也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只管随意画下去,完全由着性子,自由得放纵。

他报考过好多所艺术院校,但他特立独行的画作,始终未能引起阅卷老师的关注。失败,一个接一个,爆豆似的,劈头盖脸地打在他青春飞扬的脸上。

有老师善意地劝他,不妨去参加一个辅导班,先摸一摸艺考的正路,免得走弯路。

他自然是不肯听的,依旧按着自己的心思,画自己心目中的“杰作”,连续三年参加美艺术院校的术科考试,他都铩羽而归。一颗倔强的心,也曾被失败磨砺得在某一刻柔软过,曾呆呆地望着那些画作,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误入了歧途。然而,他最终还是不肯低头,仍在自己认准的道路磕磕绊绊,直到昔日的同窗大多已从艺术院校毕业,有的成了小有名气的画家,有的成立了创作室,有的做了艺术院校的老师,他的作品依然无人问津。

偶尔,他听到有人私下里嘲笑他是“给凡·高磨颜料的”,早已对考学无望的他,也只是淡淡地一笑,什么都不说。

父母对他的偏执,很是头疼,但软硬兼施的结果,是他初衷不改,只得无奈地看着他“走火入魔”,彻底放手,不再管他。

好在那位当煤矿老板的舅舅,很喜欢他,给他拿了大把的钱,任他背着画夹,天南海北地游荡,尽管他的画作,没有丝毫艺术细胞的舅舅也根本看不懂,但就是宠着他,近乎溺爱地随他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天马行空。

那年六月,烟雨迷蒙的周庄,临河的阁楼上,饮罢一碗米酒,望一眼窗外形形色色的游客,他陡然生出作画的冲动,便拿起画笔,在餐桌上飞快地勾勒起来。

“好画!”不知何时,一位很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站在了他身后。

“真的?”第一次听到有人赞叹,他竟有些羞涩,尽管他骨子里一直坚信自己虽然画得不是很好,却也绝非一无是处。

“有境界,有个性,只是力度大了一些,露出了明显的生硬,许是年龄的缘故,但假以时日,自会大有改观。”老者微笑着拈须点拨道。

“多谢大师指点!”已敛了许多傲气的他,听老者的评语还是很顺耳的。

“若想画得好,需苦心品悟。”老者扔下这句话,便翩然而去。

再漫步在周庄弯弯曲曲的河道、桥梁和小巷间,他一遍遍咀嚼着老者赠他的寥寥数语,幽闭的心扉,陡然射入了一丝光亮。

两年后的一天,他在街头作画时,被香港一位著名的书画收藏家看到。那位收藏家竟然让他开价,说要收藏他近两年创作的所有作品。

他起初以为收藏家是在开玩笑呢,便随口说了一个相当大的数字,没有想到收藏家居然一口就答应了。

他惊讶地问收藏家:“我可是一个不知名的画家啊,出这样的高价,难道您不怕投资失败?”

收藏家一脸自信道:“年轻人,我不会看走眼的,你的画作一定会让我赚钱的。”

果然,又过了十年后,他终于声名鹤起,作品畅销海内外,一幅画作动辄数百万元。而他,此时刚过不惑之年。

如今已经客居意大利的他,在一次接受罗马电视台的专访时,谈及自己的成功经验,他给出了平淡而耐人寻味的六个字——弯路也能走远。

当年那些在绘画路上顺风顺水的同窗,虽然也各有收获,但都没有他的成就显著。或许真的像那个大家耳熟能详的成语说的那样——曲径通幽,通往艺术深邃境地的道路,更喜欢弯弯曲曲,而不是笔直顺畅。

而他,也由衷地庆幸,自己没有轻易地转身,才赢得了今日的柳暗花明。

落在沼泽地里的花瓣

走进市郊那个破烂的小院,女儿厌烦地跺着脚,她想把鞋上的灰尘,连同突然被宣布不是小公主的伤感一同跺掉。此刻,正值春天,院子外面各种草木正恣意地葱茏着。他的心却彻骨地寒凉,如掉入冰窟窿里一般。只因一时草率的决策,他遭遇了生意场上的“滑铁卢”,尝到了懊悔不已的惨败:公司破产了,债主们纷纷追上门来,刚买的别墅属于别人了,奔驰车的钥匙交出去了,家中值钱的东西,几乎都被变卖了抵债,还欠了银行300多万元贷款。

他坐在那张吱吱呀呀的破椅子上,透过租住的小平房灰蒙蒙的窗玻璃,他的目光也黯淡下来。他把烟灰掸落在水泥地上,长长的叹息,在小屋内随着烟雾一起缭绕着。

好几天了,他就那么长时间呆呆地坐在屋子当中,霜打的茄子一样,没有半点儿的生气。很聪明的他,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似乎一直都很顺,顺得他不禁飘飘然了,结果栽了一个大跟头,一个让他一时难以爬起的跟头。

日子总要往下过。他翻看报纸上的各种招聘启事,好容易发现几个感觉合适的岗位,电话打过去或上门面谈,迎接他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他更抑郁了,开始借酒浇愁。

做了十几年全职太太的她,在家中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后,仍每天衣着整洁,面色淡然,一副临危不乱的镇定。除了更精打细算地过日子,她还去家政公司做了登记,频频地出去打零工。她每天忙里忙外,十分辛苦,收入也不多,但她脸上总是知足的神色。

她在窄窄的窗台上摆了拣来的两个有豁口的花盆,栽了从田野里挖来的山药花。粉红的花朵,散着泥土的馨香,给简陋的小屋,添了一抹亮色。

那天,她去为某局长做家政服务,夜色很深了,她才忙完,拖着一身的疲惫往家走。

在一个街角,一个白发斑斑的老人,正孤独地守着一小堆有些发蔫的小白菜,似乎不抱希望地等着买主过来。

这么晚了,这么偏僻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再有顾客了,这位老人为什么还不回家?她不禁好奇地走过去。

显然,老人以为她相中了自己的菜,眼里立刻流露出欣喜的光亮,热情地告诉她,那是她自己种的小白菜,是真正的绿色蔬菜。她微笑着蹲下身来,随手拿起用草绳捆扎的一小把白菜,顺便与老人聊了起来。

于是,她知道了——老人唯一的儿子被车祸夺走了生命,儿媳带着孩子远嫁他乡,她一个人过日子,只靠很低的特困补助。好在她自己动手,在一个废弃的砖窑旁,种了一点儿蔬菜,给自己吃,还可以换几个小钱儿,赚一点儿快乐。

真是一个不幸的老人!她不由得心生同情,要把那些白菜都买下了,老人却不同意:“买几捆吃个新鲜吧,喜欢的话,明天可以再买。”

她愕然,继而有些感动:“我想买回去,明天给城里的邻居们分一分,让他们也尝尝这正宗的绿色蔬菜。”

老人相信了她故作轻松的撒谎,帮她把那些菜一一地塞进她随身携带的购物袋里。老人固执地要优惠她一块钱,理由是她照顾了自己的生意,让自己可以早一点儿回家休息。

她拿出刚刚领到的一张百元钞票递过去,老人挠了挠头:“我没有零钱啊?找不开的。”

“那您就先拿着吧,等哪天我从这里路过时,您再找给我。”她心里很想说不用找零了,但她没说出口,她拍自己的善意伤了老人的自尊。

“那你先拿着,哪天从这儿路过,你给我捎来就行了。”老人比她还爽快。

“您那么信任我?”她心里暖暖的。

“有啥不信任的?我一看你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老人很自信地笑着。

“谢谢您!还是您先拿着吧,可能我这几天要出差……”她刚才在路上接到一个电话,一位大学老师想请一位月嫂,给的报酬还可以,她答应了过去做。

“你先拿着,我常在这里卖菜,你顺道给我带来就行。”老人不由分说地决定了。

拎着那一大袋菜,她的脚步突然轻盈起来。老人皱纹舒展的笑容,在她面前不停地晃动,她忽然想起一篇文章——《落在沼泽地里的花瓣》,想起那位在战争中失去了5位亲人,自己也瘸了一条腿的老战士,曾说过这样的话:“看到那些沼泽地里的花瓣,你就知道,不管多黑的天,总会亮起来的。”

是的,多黑的天,都会亮起来的。她要马上告诉他:从今天开始,他必须告别叹息。

很快,她熬的一大锅白菜汤飘出缕缕清香,开始成熟的女儿,从轻轻哼着歌的母亲脸上,看到了一种青春般的阳光。他的眼睛被汤碗里升腾的热气打湿了——柔弱的她,一直无怨地操持家务的她,面对骤然翻转的生活,竟能回以男子汉般的坚毅与坦然,他不由得为自己一度的消沉羞愧起来。

那顿晚餐,一家三口搬到市郊后,第一次吃得那么畅快。她贤良的微笑,就是艰难的日子里最好的煲汤。深受感动的他,猛然扔掉缠绕在身的沮丧,大声地向她和女儿宣布,他要从头再来,努力打拼。女儿也懂事地表示,她也要好好学习,用更多的优秀证明自己。她却笑着说:“能够快乐地享受富裕的日子,也懂得从苦日子里品味快乐,才算真正地懂得了生活。仰起头来,能看到幸福,低下头来,还能看到幸福,才算是明白了人生的真谛。”

他惊讶道:“真没想到,当了这么多年的全职太太,你的认识还这么深刻!”

“别忘了,你的妻子绝不只是一个家庭保姆啊,她的美丽和智慧,你当年就看到了。还记得我们去教堂举办婚礼时,我们相互保证过:不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郁,我们都会把爱进行到底,都会让生命中拥有更多的阳光。”她似乎又被带回到了婚纱纷披的那个幸福时刻。

“你说的对,我们没有理由让失败阴影一样追随在身边。”他突然发现,这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他一直拥有着,从不曾失去。他不禁激动地与她深情相拥。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和她把那个小院收拾得干干净净,挖了排水沟,种了一大排花,姹紫嫣红,香气弥漫。小屋里的各种用具因陋就简,但布置得很别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温馨。她只要在家里,就展示一下自己的好厨艺,用最寻常的蔬菜,烹出一家人欢悦的美味。

如今,见到他们的人,都特别羡慕和赞叹他们无遮拦的幸福,都不相信他们曾从千万富翁,在一夜之间沦落为“穷光蛋”,至今还背着二百多万元的债务。因为,在所有见到他们的人眼睛里,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

“落在沼泽地里的花瓣,也一定要美丽,一定要芬芳。”这是她喜欢的一句话。

那个春梦价值连城

1973年,她出生于美国康涅狄格州,成长于亚利桑那州菲尼克斯。在她的童年时期,便痴迷于世界文学名著,尤其是对那些描写美好爱情的经典作品,她更是爱不释手。

那个春天的一个午后,她从学校图书馆里出来,信步走过杨百翰大学试验室前的草坪,来到一个波光粼粼的水池前,蹲下身来,望着清清的池水,她静静地欣赏池中那些嬉戏的游鱼。

蓦然,池水中出现了一个年轻人的倒影,久久地立在那里。她一回头,身后那个英俊的男子,竟生了一双慑人魂魄的眼睛,那里面有冰的洁净,有火的热烈。只那么盈盈的一眼,她少女的心海便如春风吹皱的池水,瞬间就漾开了心底的秘密。

在四目相对那一刻,她便认定了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她无数次在梦中遇见的,注定要与她一生相伴的那个人。于是,在夕阳温柔的照耀下,她像一只有点儿羞涩的小鹿,兴奋地走向那个深情凝望的男子。他叫克里斯蒂安,她昵称他为“潘乔”。

爱就一个字,却是她珍藏在瞳仁里的金子,是花蕊上晶莹剔透的露珠。她与潘乔那样热烈地相爱了,校园的每一条小径上,都留下了他们爱的足迹,每一块草坪上,都倾听了他们爱的呢喃,每一座亭子,都记住了他们爱的身影……

那绝对称得上是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恋,彼此全身心投入,仿佛要还上他们在前世欠下的刻骨铭心的情债。

爱的烈焰熊熊地燃烧,她等不及毕业了,1994年,她还在读大三,他们便申请结婚了。第二年,她大学毕业,获得文学学士学位。随即,她成了一名全职太太。

幸福的时光总是走得那么匆匆,转眼间,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丈夫的工作压力更大了,每天都为失业而担惊受怕,物价在不断地上涨,心情像连阴天一样地糟糕,似乎总也忙不完的琐屑的家务,单调的一日三餐,三个幼小的孩子抚养……她整天都在忙碌,却看不到什么成果。她不由得惊愕地发现,那些浪漫的好时光,已悄然被忙碌而庸常的生活代替了。

那天,她不经意地对着镜子一照,原本乌黑的秀发间,何时已生出了两根白发,而她才不过30岁啊,怎么竟像窗外那辆老式的风车,多了些苍凉的暮色。

将只有18月的小儿子艾里哄睡,她倦怠地坐在那张已破旧的木椅上,思绪又不自觉地飘向了恋爱时节。那时,她和潘乔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俩人到一起便唧唧喳喳说个不停,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也会饶有兴致地谈论半天。可是,近年来,潘乔回家越来越晚了,也不愿跟她交流了,似乎他们的婚姻也进入了可怕的“七年之痒”。她试着努力改变,但几乎没什么效果,曾经那个阳光的潘乔,已被生活的重负压得神采全失。

她不由得焦虑起来,担忧自己心爱的潘乔,会在某一天突然不辞而别。尤其是她在辛苦地操持家务时,疲惫的潘乔在一旁淡漠地看着,不再像新婚时过来给她一个热吻,甚至从他的目光里,她能看到明显的木然。

那一刻,她的心被深深地刺了一下,她歇斯底里地放声痛哭起来。潘乔慌忙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诊断她患上了较严重的焦虑转移症。是的,容颜的改变、爱的失落、生活的不如意以及对未来的担忧,让她陷入了人生的迷茫中,一时看不到自己的出路。

“放松一些,只要心灵的纯净美好不变,老去的就只是岁月。”医生如是劝慰她。

听了医生的建议,她开始尝试着找回从前的自己。先从阅读开始,每天晚上,她都要读几页书,让书中的那些美丽的故事情节,带她慢慢地走进梦乡。

在一个春意盎然的午后,她坐在窗前,手执一卷,浑浑地睡去。忽然,她眼前出现一片绿茵茵的草地,明媚的阳光,照耀着旁边那条潺潺的小河,草地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和一个英俊少年,那少年的目光像冰像火,嘴唇鲜红,正在向女孩倾诉。他是一个吸血鬼,却痴迷地爱上了她,正在爱她和杀她之间痛苦地挣扎……

她猛然醒来,梦中那迷幻的情景,却是那样的清晰,她立刻想到了当年与潘乔在大学草坪上的初相见。

她飞快地记录下了那个梦,短短的1000字,她读了又读。刹那间,一股神奇的冲动,促使她舞动手中的笔,要将那个绚丽的梦拉长,再拉长。很快,她便沿着那些灵动的文字,进入了一个虚幻的美丽世界。她的忧虑,她的伤感,她的失眠……统统地走开了,她又走回到了爱意盈盈的少女时代。

那个晚上,潘乔发现了她放在枕头下的那几页手稿,他激动地抱住了她:“亲爱的,那个浪漫的文学少女,又回来了。”

她被惊醒了。原来,潘乔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当年那个在杨百翰大学英国文学系读书的她,还有她那些天真烂漫的梦想。而她,这些年来,因沉迷于爱情的甜美,迷失于婚姻的枯燥,无意间已搁浅了心头那些玫瑰色的文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