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抬头看了一眼宇文城,跪在地上道:“回大公子,奴婢是给少夫人送换洗的衣裳路过这里。不想被一个歹人挟持到这儿来。”
宇文城盯了她一会儿才道:“你是月儿?你为什么蒙着脸?”月儿摸了摸脸上的手帕道:“奴婢受了风寒,怕传染给少夫人故而蒙了脸。”宇文城半信半疑道:“你说有歹人挟持了你,你可有看到那人的模样?”月儿道:“那人是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嘴巴,因而我没有看到那人的脸。”
这说着话,宇文业慵慵懒懒的走了过来。看到地上的月儿调侃道:“哟,大哥。哪里来的小娘子啊?怎么还蒙着脸,怎么,你还惧内不成?”说完自顾自的哈哈大笑了一番。月儿的胃里一阵恶寒,直觉得想吐。
四处搜索黑衣人的侍卫都聚集到这里回禀宇文城,“回大公子并未看到可疑之人。”
话刚落下,就听到噗通一声。
从假山那一处传来侍卫的喊声,“有人落水了。”紧接着又是噗通、噗通两声,两个会水性的侍卫跳下去救人。那人刚被救上来就听到宇文业破口大骂道:“该死的小蹄子,居然跳河。死了没有,死了倒干净。”月儿在心底里愤恨的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但脸上还是保持着担忧的面容。宇文城见那女子没有动静,八成是死了。叫月儿回去,月儿举步维艰的缓慢前行。因为她想听到那女子醒过来的消息,只可惜直到她走远了还是没有。
她心里一阵一阵的难怪,那女子也不过二八年华。如今,竟就这么死了。她为女子的死而难过,但转念一想若是换了自己恐怕也会选择一死了之吧。
回了静芳园,彩娟已经等急了。见她回来劈头盖脸的就骂:“死哪儿去了你。拿个换洗的衣裳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月儿很是疲惫不想理她,彩娟却不依不饶,“说你两句还不回答了,怎么你以为二公子夸了句话就能收了你做妾吗?别痴心妄想了。”月儿心里的火,一把被她点燃了,“首先,二公子夸了我,我很高兴。但是我不想做妾,还有即使他要娶我为妻,我也宁死不从。第二,你若想攀龙附凤我不会管你。但请你管好自己的嘴巴,祸从口出你不知道吗?第三,府里刚刚死了个丫鬟,还是得了二公子宠幸的丫鬟。所以,不说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想嫁给宇文家的公子。第一个,我就死也不要!”
“好大的口气!”
宇文城一袭青黑色的袍子紧合贴身衬得他更显得阴冷无比,“做宇文家的少奶奶你有这般的不情愿?”
月儿伏首道:“奴婢从未想过要嫁入宇文府,应当说奴婢未想过要嫁人。”
“哦?”
“奴婢身世贫寒,父母远在他乡,唯一的哥哥也常年见不着面。奴婢只想凑够了银两,可以和父母生活在一处,从此相依为命。不再咫尺天涯。”
“好一个相依为命,咫尺天涯。很好,雨晴,明日要归宁,东西都准备好了?”
一直傻站着的张雨晴突然听到宇文城叫了她的名字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还是彩娟应了话。宇文城坐在椅子上喝了两杯茶就走了,他从来不在这里过夜。
待宇文城走后,彩娟又发作道:“差点被你害死,还好大公子没有记在心上。”月儿冷嘲道:“月儿只是个奴婢,怎敢劳烦大公子记在心上。东西你真的都收拾好了吗?不要明日少了什么我可概不负责。”张雨晴打圆场道:“月儿你别生气,不带你回去是因为.因为大公子他不让带太多的人回去。”月儿道:“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小姐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月儿先退下了。”
月儿走后,彩娟又对张雨晴咬舌头道:“小姐,你不要太纵容了她去。你没看到大公子看她的神色吗?还是小心为妙。”张雨晴冷冷的道:“我自然知道,这次回去也是特意不带她的。我才不想看到她和表哥久别重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