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被抱上车,送去急救。那个高中生畏首畏尾地靠近我,说道:“你没事吧?”
我好端端的能有什么事?除了双脚被自己的冰冻箭冻住之外。通过《末日启示录》买了把铁矛,双手握住使劲地戳脚上的冰块,也不顾把自己的脚刺出一个大大的口子,血流个不停。
再拉住那个高中生,走到公园的石桌边,把被手铐铐住的双手摊在上面,给了他一把大刀。他见了凭空出现的铁矛,又见了凭空出现的大刀,吓得愣愣回不过神来,当这把大刀被他拿在手上,又紧张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砍掉手铐!”我冲他爆喝。
他不知所措地连忙点头,不敢真的举刀就砍。把大刀的刀刃放在手铐的链条上让我拿着,他自己搬起一颗大石头用力砸在刀背上。一口气砸了十几下,才把链条弄断。
“然、然后呢?”他问我,“追、追吗?”
我上哪追去?对这附近的地形不熟悉。追上去,绝对要让北领头给耍得团团转,搞不好还会被他给反杀了。我见他这么的积极,便问他:“会开车吗?”
“会。”
“有车吗?”
“有。”
而后,我坐在自行车的后头,高中生拼着命将自行车开出了摩托车的速度……
虽然很是无语,但嘴里还是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赞赏,压榨他的体能,让他尽情挥洒着青春的汗水。就是希望他别抱怨我为什么不是女的。
脚踝是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烧伤、冻伤还有刺伤,只是用碎布随意包扎了一下,算是紧急处理了。
回到了学生公寓,咬牙忍住脚踝的疼痛,奔到了宿舍。
范勇一个人呆在宿舍里玩着单机游戏,我一来,什么都没说,他就丢给我一张地图,头也不抬地说道:“你要找的人就在红点的位置,你自己去。别打扰我,正是关键时刻。”
我瞥见他正在操控着电脑里的角色跟大BOSS进行最后的大决战,正打得如火如荼。
奔出学生公寓,正撞上高中生牵着电瓶车等着我。
“租的。”他说。
我把范勇给我的地图给他看,说道:“去红点的位置,十万火急!”
他摊开了地图,跟我一起找红点,在整张城市的地图,找出一个红点,还真是不容易,找了半天才找到。坐着他开的电瓶车,以最短的路线和最快的速度急驶而去。
“我叫长工。”我问他说,“你呢?”
“蒋解。”
零食生产车间,这座工厂所生产的是本地的土特产。今日,正直员工放假。工厂的大门敞开着,看守亭里也没有人。我在看守亭里找到了一张工作卡,是北领头的。原来他藏到这里当了看守员。
我叫蒋解留在外面,自己当枪匹马地准备去会一会北领头。蒋解说我的脸色很难看,问他怎么个难看法,他回答我说:“狰狞。”
北领头,我想杀了他。
不是为了为民除害如此伟大的理由,只是,一点人类的丑恶心理使然。
杀人者是懦弱的,是弱者,强者从来都不会亲自动手。
我一踏入工厂,工厂就断了电了。唯一的光线是从不大的窗口以及换风扇投射进来的。
我看到北领头时,他正开着护罩站在一架大型机械的顶部,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吓了我一跳。”他说,“我是不是该说你真是神通广大?我才刚回到这里,还没喘足了气,你就追到这里来了。我没发现你有在追踪我。就好像……”
他顿了一口气,说道:“就好像你知道我在这里,马不停蹄地就赶到这里来了。”
北领头想探知我是如何找到他的。我没必要回答他。我觉得和他多费唇舌是很傻的事。就说:“你以为你今天还能逃得掉?你就算知道了也用不上了。”
我直言不讳地说:“你没有以后了。”
时至今日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搭箭拉弓,冰冻箭射向北领头的护罩,将他的护罩的正面冻了厚厚的一层冰。
他一级的护罩反而会限制住他,我的二级爆炎箭矢更能轻易炸破他的护罩。
“七级又怎样?拿你没辙?”我口吐着寒气说,“现在我就让你看看,等级的差距。”
抬手就是接连两次爆炎箭矢射出,一支连着薄冰炸掉他的护罩,一支穿过四溅的冰屑射向他的面门。
北领头从大型机械跃下,躲了过去,爆炎箭矢将在墙壁上炸开。
“你要杀我!”北领头面色都白了。
“你才知道?”
这次不是逮捕,而是下了杀招。杀人比捉人容易多了。再次搭箭上弓,对着他抛射爆炎箭雨,连接九次的爆炸过后,遍地狼藉。北领头躲过了正面的爆炎箭矢,没被命中,却躲不过爆炸的冲击。他被掀翻在地,伤痕累累,吐出一口鲜血。
我喝了一瓶一级魔法药水,等了几秒,补足了魔法,再次用一次爆炎箭雨轰炸他。
工厂机械完全被炸坏,硝烟弥漫,等着浓烟散开,北领头已经被炸得惨不忍睹。
“你真的要杀我?”北领头在呻吟着,做着最后的挣扎,“你不能杀我!B城的法律还没崩坏,我去接受审判,别杀我……你杀了我,你也逃不过!你也要进监狱!”
我小心地开了二级的护罩,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爆炎箭矢激活,蓄力待发。北领头见我一步步靠近,在他看来,就如同死神在走近他。看着他惊恐的丑陋面貌,我不屑地说:“今天杀了你,谁也不知道。”
知道的只有我、蒋解以及范勇三人。在人手紧缺,到处都是麻烦事的末日,谁会来调查?甚至只要北领头早些停止纵火,歇息一阵,都不会有人有精力再理会他了。
站到他面前,拉弓的手逐渐松开。
“你杀我?”北领头终究承受不住恐惧,他歇斯底里地大骂道,“你也不是好东西!当初末日刚爆发,不动声色地把近千人推出当炮灰,让我们活下来,你也有一份!”
“一事算一事。”我说,“当初的事与今日的事无关。”
“无论如何都要杀我?”
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