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末日消防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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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给它们丧尸

有点让我惶恐的是,我被魔法老头安排在了他之下,左排的第一个位置。警察的身份特殊,所以二号他是右排的第一个位置,与我面对面。二号对我笑了一下。是我腰间的手枪的威慑力,魔法老头才让我坐到这个位置。

黄头发坐在我身边,我们特意穿得一身黑,看着像是黑社会。加上一把手枪,他们兴许彻底把我看成黑社会了。不明真相的他们,以自以为隐晦的目光看看我们,又看看二号,非法持枪的黑社会与警察相对而坐,相安无事,但是他们一定把这里联想成了炮火满天飞的战场——黑与白的碰撞了!

气氛极其地沉闷,只有二号笑得出来。可是他这个笑,反而让其他人更紧张了,只有老狐狸才会像二号一样笑。

魔法老头咳了一下,他也看看我和黄头发,再看看二号。然后若有所指地说:“大敌当前,人类生死存亡之际,还望各位大局为重。莫要为琐事执着。”

这话说的别扭,我们哪时跟人咬文嚼字过。就算是老人,我们也没见过这么说话的。

“公事公办。”二号说的不容置疑。这才是警察说的话,希望他别真的把我们给办了。

我不禁感慨,二号也是个人精,事先把手枪给我们,让我们不至于因为年轻而被轻视。现在,拖他的福,发言权高得都不敢轻易发言了,怕出丑。

真想逃走,可找不着借口啊。在心里诽腹着,搞什么战前商议,直接不要命地冲就是了。

我们都不是诸葛孔明,生在安乐的社会,谁懂得什么策略?没人研究,就算研究了也永远只是纸上谈兵。对手可是怪物,在末日之前,谁跟怪物真刀真枪地干过?个个都是想当然。

那么,商议策略的首先必备的是什么?我想起了抗日战争的电影,拿着小旗帜在地图上放来放去的样子,真是帅气。

二号说了一句“公事公办”后就不再言语了,其他人都看着我。视线都能把我压死,浑身不自在,一开始逼我说话。

我说:“地图,不知道谁有地图。”

直接进入话题,表示默认且同意且让步且妥协……且心虚。

魔法老头吩咐募捐大婶去拿地图,去了好长时间还没来,我们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得,事先没准备。我想到,古代似乎是文官的地位比武官的地位高一筹,看来不是没道理。在场的都是“武官”,随便来个“军师”也是好的。偏偏就没有。

我们中间放下了一张桌子,募捐大婶把地图放在桌子上。魔法老头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一看地图,晕了,看不懂,到底哪是哪?无法把地图跟实地对上号。连东西南北都找不着。我不动声色地捅了一下黄头发。黄头发没理我,装做放荡不羁的样子看着窗外的景色,就差吹口哨了。

我心里不爽了,他不替我解围,就别怪我把他给卖了。

“他有了计较,按他说的,有八层的把握可以把酒店给拿下。我们不妨先听他说上一二,再做商议。”

我觉得自己的口气有点像魔法老头。

黄头发一直咳,咳个不停,脸上是尴尬的笑。这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他的眼神都可以把我杀死了。好个祸水东移。

“嗯,那个。”他说,“我们可以引!”

他把“引”说得特别重。我们之前就是这么做的,还是我出的主意,游戏里学来的三脚猫功夫。总问我怎么办的他也只能把这事拿出来说说而已。

然后,这家伙也不笨,他反过来也把我卖了。他说:“具体的事我已经跟长工说了,就让他给你们解释一下吧。”

这下得不偿失了,不论我说什么都成了他的功劳了。偏偏不能胡说八道,事关几百人的命啊。他得意地看着我,又在幸灾乐祸了。

这里的人,就如群众一般把目光转回看着我。我出了个主意,很多人都能想到,但不敢轻易提出来,怕不严谨、不高明,害人。

引,也不能乱引。

半蜘蛛丧尸的躁动,是从“合成材料”丧尸用没了后才开始的。酒店被我们隔离了,丧尸得不到补充,从而让半蜘蛛丧尸的数量维持在三千只左右。

怕让它们彻底疯狂,一股脑儿的冲出来,就麻烦了。就有人提议主动给它们补充一些丧尸,先让它们安分一下。也有人不同意,骂说怎么还嫌它们不够多,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的。决定权在我们五级先驱手中,举手表决,通过了。

我首先同意,黄头发跟着我同意,二号他不同意,气得想回收他的手枪。事后我们把手枪藏起来了,就是不还给他。他拿我们没辙,说后悔给我们玩了。

二号问我们为什么同意,难道真的只是让它们安分一下?这个险不值得冒。

“提议的人也许没想那么多,他们懦弱、害怕,想着多活一时算一时。”

“那还同意?这就跟主动给人敲诈勒索一样。它们永远不会满足的,缓得了一时缓不了一世,最后的结果是惨痛的。”

“莫不失为以退为进的计策。”我想到了很多。

魔法老头敲着太师椅,他听了我的话,推敲了一下,跟着同意了。

决定传了下去,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把他们气走了。最终剩下了一百五十人。很多人摇头叹息,说傻,说疯了,说人类终于堕落了,自寻死路。

“一下子少了四分之一,怎么办?”

“走了就走了吧。”我说,“不可否认一部分是真的愤愤不平。但大多数其实是早就想走的,不想惹它们。只是碍于人类的大义,被拌在了这儿,呆下去也不是走也不是。现在有了借口,走得心安理得。本身就是没太大责任感的人,又自私,留下也只是滥竽充数而已。那叫虚,反而会让我们误判自己的整体实力。贵精不贵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