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豹一把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房间角落里海丰一丝不挂的身子,在他身下那娇柔动人的美人浑身也已没有了衣物遮挡,想来是被海丰撕破了,白皙如凝脂般的胴体只看一眼就让他心头狂跳,唯有努力抑制自己强烈的欲望。只是一双眼却盯在楚玲儿的身上再也无法移动分毫。她此时已没有再发出任何哭喊声,只是一双眸子死气沉沉,看上去好像没了生气一般。
黄豹吞咽一口唾沫,笑道:“海公子,怎么样?尽兴了吗?你看咱们是不是该撤了?再晚了被人撞见可不好。”
海丰回头看了一眼,身下依然没有停止动作,朗声道:“黄兄着什么急啊,兄弟这才刚刚热身,怎么?黄兄也有心思了?别忙,待兄弟再杀一回合就换你的。”
话音刚落,海丰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冷哼,声音不大,但传到耳中却似是雷鸣一般,令他身心俱是一颤。
门口元龙子沉着脸踱了进来,冷声道:“快滚。”
海丰见是元龙子,也不敢太放肆了,他也知道像这些修行之人随便一个小指头就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何况今日他心情大好,自然不会拂了元龙子的意思。
海丰身躯猛地动作了几下,喉中一声低沉地狂吼,又一次占有了楚玲儿的身子。他急促地喘息了片刻,便捡起自己的衣服开始穿戴起来。
“元龙子前辈稍待片刻,晚辈马上就走。”海丰穿戴整齐后朝门口二人笑道。
转过身去,看了眼依旧伏在地上没有动弹的胴体,他脸上掠过一丝快意,轻声道:“美人,少爷伺候的你舒服吧?哈哈哈,别着急,有暇了少爷还会再来的。”说罢哈哈大笑着朝门口走去。
方走到一半,海丰停下脚步,这才记起被他一把扔出去的婴儿。他阴沉着脸走向张逸尘,虽然这还只是一个不通事物的婴孩,可不知怎的,海丰对他却有一种莫名的愤怒。似乎这个婴儿就是楚玲儿背叛他的罪魁祸首,这个杂种就是那贱人和那个野男人生的么?
顿时恶从胆边生,海丰嘴角浮起一抹阴笑,慢慢地走近摇篮。
张逸尘嘴角仍挂着一丝血迹,细腻的小脸上布满异样的潮红。他双眼紧盯着慢慢靠近的海丰,盯着这个刚刚对他的母亲施暴的男人。
他的心里似有一股滔天的恨意,绵绵无尽地散出体外,整个房间中一瞬间似乎也充斥着漫天的怨气。
门口的元龙子本已很不耐烦,此时见海丰听从自己的话马上就要离去时,脸色稍霁。
此时看他慢慢走向那个婴儿,脸上一股杀气,顿时喝道:“你干什么?”
海丰此时的手掌已经举起,眼看下一刻他就要结束这个刚来到世上不久的婴儿。可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到那婴儿的身上涌出一股气流,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浑身一冷,心头不由一跳,不由得怔了一怔。
此时听到元龙子喝问,他知道今天是杀不了这个婴儿了,只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过了身去。
且由你这个杂种再多活两天,反正你们落脚之处我已查明,待元龙子那老家伙走了,我再把你们统统杀光,再把楚玲儿那个贱人带回府去慢慢把玩。
他心里打定主意,脸上换上一副讪笑,道:“前辈,我们走吧。”
元龙子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眸中精光一闪,他已经看出了海丰的意图,毕竟是修道之人,正要开口让海丰不再来找他们麻烦,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算了,世间不平事十之八九,老夫又能管得了多少呢?况且这海丰多行不义,必有天谴,他帮我寻到了异宝炎黄石,我也不必再管他了。为今之事,赶快回山利用炎黄石炼剑才最重要。
想到炎黄石,元龙子心里又有几分火热。没想到这边远海疆,竟有这等异宝,本以为顶多会是一种珍宝,不想却是炎黄石,正宗的上品灵宝,以此为材炼制飞剑,假以时日不怕修行不成。
海丰心怀忐忑地望着元龙子,只见他初时目光凌厉,到最后慢慢地缓和了下来,不由得松了口气,才发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寒意袭身。
“走吧。”元龙子淡淡道,说完便当先踏出了房门。
身后黄豹与海丰对视一眼,忙跟了上去。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张逸尘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房间里显得很平静。
片刻后,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挣扎着剧痛的身体想要爬起来。本来他已经可以独自地站立行走两步,此时因为被海丰摔了一下,腑内疼痛,竟是如何也起不来了。
努力了很多次都是以失败告终,他急促地喘息着,爬在摇篮里发出了一声声地哭喊:“娘亲,娘亲。”
似乎是听到了儿子的哭声,楚玲儿无神的双眼渐渐聚神,紧接着,张逸尘听到悉悉索索一阵声响,片刻后他看到了那张布满泪痕的俏脸。
楚玲儿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头发异常凌乱,看到儿子,她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张逸尘举着小手投入到母亲怀中,轻轻地擦拭着母亲越来越多的泪水,他的心里好痛,在这个礼教大防的社会当中,他不敢想象女子失去贞洁后会有什么后果,尤其母亲这种对爱情坚贞不渝的女子。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地转移母亲的心事,希望她可以为了自己这个儿子,为了自己深爱的丈夫好好地活下去。
楚玲儿温柔地看着儿子,任由懂事的他替自己擦拭泪水,脸上却异常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看到母亲的笑容,张逸尘直觉地察觉到不妙,他忙抓紧母亲的衣领,哭喊着:“娘亲,找爹爹,找爹爹。”
果然楚玲儿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把脸贴到儿子脸上,泣声道:“好孩子,娘亲不能再陪你去见爹爹了,娘亲现在已经没有面目再见你爹爹了。”说完便已泣不成声了。
张逸尘脸上挂着泪珠,他只是紧紧地抓着母亲的衣领,就像抓着一生的幸福,只盼望父亲能尽快地赶回来,因为他已经预料到母亲已无生念,现在只能尽量地拖延着。
楚玲儿哭泣一阵,抱住张逸尘轻声道:“好孩子,娘亲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爹爹,你以后一定要听爹爹的话,娘亲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她轻轻地将儿子抱离怀中,却发现儿子的一双小手正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领,不由得更是悲痛,大哭道:“我懂事的好孩子。”
张逸尘毕竟年幼,力量不济,楚玲儿把儿子重新又放到了摇篮里,看着儿子双手不断地向自己伸来,她一狠心转过了头去。
“啪!”凳子被踢翻在地上,滚了一圈便停止不动了。一道身影自房梁上垂了下来,初时还有些挣扎,不过几个呼吸便没了声息,唯有那长长的绳索尤自微微摇晃着。
张逸尘仍然伸出的双手停滞在了空中,望着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他仿佛感觉到天地一阵旋转,四周尽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又仿佛这只是一个长长的噩梦,梦醒后自己依然在剧组拍摄着电影,依旧是那个努力拼搏却总是不能成名的龙虎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