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瞬间的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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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短章精粹(4)

如梦人生

人生如梦是一种短暂、迷幻的美,人漫步人生确乎也就是做天公手下导演的小小一梦。

人生早有人说过:是一枕黄粱梦。黄梁米香里,熟睡的人儿于梦中采撷下人生最艳丽的花,在人生大宴里更咀嚼了酸甜五味,幽幽醒来后发现什么都发生了,又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枕上的一个人生大梦,这梦具有黄梁米那极其短暂还未凉的扑鼻香气……

人生如梦,另一种意义上是人如在梦一般的程序里漫步人生,梦里风筝般一步步飘摇不定,很有迷幻色彩,不知下一步踩在什么上面,不知是中正彩,是中负彩。人生会象长梦一样没个终结,盼不到终结,人生路更会象梦突然惊醒一样,一下子到头,步入黄泉,步入深渊,步入永远的黑暗。

奏乐与行乐

沉船的过程中奏乐,已是知不可幸免,人生之劫中行乐,确是知死后的光景。

而人生之旅中迈向死亡的叹息,也只是几声哀伤的音符,连空气的几下战栗也留不住。

战争之花

战争也会带来一种美丽,残酷的美丽,血与火的画面无可比拟,那是生命的消逝带来的耀眼光辉,每一个生命升上天国都要把一颗星抛坠下来......

面对灾难

灾难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悬在我们头顶,于是现出原形、露出本相,一个个人的本性、心踪纤毫毕现:纸醉金迷今朝有酒今朝醉,某些人哭哭啼啼以泪洗面,更少的几个哈哈大笑,从容做完自己正做的事,在黑甜乡里照样做好梦,照样打鼾。

蚁心未已

当你把别人都当成蚂蚁的时候,猛然间你会痛痛挨上一口,然后你就惊奇地发现自己比一只蚂蚁并没大了多少,小小的蚂蚁似乎长高长大了。

和自然的伟象相比,每个人都是一只蚂蚁。蜗居蚁穴时,每一只却都不晓得在外面的世界,自己是小到“无与伦比”了。

无声的遗言

清淡的梦幻,雾已快散尽;迷朦的人生,坠在五里雾里;梦有醒的时候,人生醒来,只留下空对死亡的遗憾与伤感。

自由落体

生命的轨迹似乎符合自由落体定律,因为生命的轨迹也可看作无数条线段在两个时刻间自由垂落,只是忽略了太多人生的曲折,把生命看作一瞬流星的陨落,也分不清这一时刻间国王与乞丐的巨大反差,比较不出最终全成齑粉的金色的辉煌、灰色的落魄。

悬空的阶梯

比较两峰的高低,不必看蔽眼的浮云,那一片片白色的叹息禁不起一声长唳。

我纵身一跳,深渊里的长笑彼伏此起,或高或低,是峰峦、丘陵,是平原、海底,是飞黄腾达彗星高扬的白尾,是渐薄西山红日坠陨的失意,无可奈何长长朽败的阶梯在五岳百峰上,凿镂下一段段无情的乌黑轨迹......

水人,枕海而眠

在海水中,平躺下来枕波卧水,身子就浮起来了,耳边略有些柔波激起的水响,余下就是朦胧一片。世界似乎与我隔开了,温暖的水环抱着我,像摇篮般轻摇着我。晕晕乎乎我似乎是在梦里了,一切都可以置之度外,又都可以漫不经心拾掇起来,世界似乎是停滞了,又似乎是缓缓流动着,而我呢又不似在梦中,似乎在半梦半醒之间,这浩淼海水成了我的一张大床。

头顶上蓝蓝天飞过几只海鸥,就像在天幕上机械划过,不象是普通的飞,有些慢镜头的感觉,我是有些半晕半醉、半醒半迷的样子了。

这种感觉太美了,我与海融为一体,我是一条鱼 ,或是一个浪,逍逍遥遥,成了柔柔和和的水人,一个海娃娃。

泪与路

可笑的是,这小小寰球古往今来芸芸众生的泪水,足可以积成一条河;而为之饮泣的锥心蚀骨,所有的尘埃渣滓沉积下来又足可以铺成一条路,可是路又通往何方?

要指明的是,这条路上的风景大多是刀光剑影、血、火、泥泞、碎花烂棘编就的触目惊心,太阳红红的独眼无动于衷。

感性色彩

情感的色彩,不外乎黄与白。

不粘一点儿尘埃是纯白,要不就是易灿烂、易枯萎的金黄,一个似乎太淡雅、朴素,却是真爱,一个轰轰烈烈太红火、讲究,却经不得半风点雨;白色的爱像旋舞的白裙,转动一面生活的翔帆,黄色的爱像一团火,着也快,灭也快。

终结的爱

爱的尽头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失去了七色幻彩的世界,梦的玻璃墙已倒塌,黑色土地上草依然会凋、花依然会谢,泪的珠串已凉了,失去所有的热度。

细草幽情

草籽轻轻洒在要辟为草坪的地上,生出一层茸茸小草 来,还不到半寸高,细细得如织锦铺在地上。

纤纤细细的小草绿睫毛似的,而小草的细影映在地上,真成了长长的黑眼睫毛。纤纤小草真煞是爱人,让人心软化了,不禁生出万千柔情来,小动物、小孩儿如此,小草也如此,是不是什么全象毛绒绒鸡雏那样在幼年都可爱呢?这是不是一种天赐的生命力呢?以免万物生灵在摇篮里就被扼杀掉呢?

天公地母看来确实舔犊情深。

石头

石头是迟钝的,只是痴痴的发呆。一坐就是千年万年,不像花草善感多愁,风一唤就招展裙袂、扭动腰肢,霜打一下、雪看一眼就面枯色黄,化作泥化作灰。

但是,石头方就方,长就长,千万年只脱些皮屑,阳光雨露权当作当头小浴。

路不拾遗

他们极力鼓吹的是那俗媚的金色亮彩,是欲海里银色的浪花跳动的一点淡淡的欢乐,由于浑浊被遮掩,他们说这就是“圣水”。

可我说,我决不拾人余唾,大路上我必做到“路不拾遗”,面对残羹“剩水”即使饥饿干渴,我也不会驻足半步;我要一直走下去,寻找人生的真谛,没有路标不用怕,迂回曲折却是条真正纯粹的净土神路。我不需要那些有着媚彩光环的苍白的月、弄巧的星,无比雅致地披戴在我头顶。我轻轻爽爽呼吸着那薄薄的一缕清香,发自他们看不到、嗅不到的那朵心头的心形火焰。

眼前的雾

四周全是雾,仅仅你眼前没有。从四周望过来,你眼下的所在必是雾气蒙蒙。

谁也看不见眼前的雾。

宇宙的项链

把一点点星光连起来,做一条长项链,挂上宇宙的脖子多麽璀璨,宇宙的脖颈细长、皮肤光润,神气地炫耀这些美丽的星斗,可给谁看?!

你和我都没有星光的亿万分之一久远,你和我只能看到眼前星空里几点微不足道的星,那些宇宙挑出来结成项链的明星,你我没福气,可能一颗也看不到,更别说一窥全豹看到那无比巨大回环亿万万光年的整条项链。

魂雨

历史的价值在于借鉴,毁灭的价值在于诞生,世界毁灭了会有一个新世界,生命埋葬了会有新生命,灵魂的雨永远冲刷这个流星尘埃封就的旧世界──尘世。

与巨人较量

蚍蜉撼树,以卵击石,固然显得可笑,精卫填海则是壮志常在,为人所称道;与巨人较量,与大地比试,和大海比拼,失败自是在所难免,但在这惨痛的悲剧当中更显出一种了不起的雄心,悲剧性遮掩不了反使它显得更昭彰、更伟大。这种已注定的惨败,给这悲壮本身添上最雄浑的一笔浓彩。

人生之坡

人生路是一座山坡,晨曦初坼时手脚并用,还不知往哪里爬,后来逐渐找到了自己的那条小路,在星光、月光、阳光指引下,不停爬坡,不停……

顶上即是深渊,这谁都清楚,人生之坡顶就是深深的陨落,黑暗──死亡──谷底。路越短了,却更贪走,人生随着骨骼自然形成的弯曲,其实已再短不过,可面对夕阳,老人们对那点枫叶红是那样执著。

不死,爱之灵

爱情是一种伟大的东西,世俗的眼睛永远看不透它。爱情能够跨越年龄的鸿沟,让白发与红颜并首;爱情能够逾越时空的障碍,让人相思千里万里外,让人睹物思情,让人为死去的爱人落泪终生──看那坟头的青草却是亡人对未亡人的思慕钻出了土。

真实的爱情,不渝的爱情,永远不会死去,所以爱情真能触礁的话,沉没的是一对灵魂的翅膀(翅膀是飞上天的,永不会沉没,这谁都知道,所以爱情是不会死的,更不会触礁;另一方面讲,若是爱情死了,就是灵魂灭了,灵魂的翅膀自然要沉进海底,埋入厚厚的沙中),同时两个肉体的雕塑被冲上世俗的浅滩。

爱情触礁另一种意义上就是情侣的死亡,他们灵魂的翅膀飞上了天,肉体被冲上浅滩:世俗的眼睛只能看到这个。而“真情之侣”的肉体非同一般,他们更被雕成像供人瞻仰。

灵魂伴侣

爱之灵魂伴侣,只会在诗句的渲染中显形,是类似于那种被唤作浮雕的东西。

肉体会飞名之曰灵魂,灵魂的翅膀高高扬起那两块板结的石膏,──早已折断一万回了,没有半根闪光的羽毛。

生意人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一切的呼吸还有硝烟与血腥味。人太多了,人肉的味道并不好闻。铜臭味使人趋之若骛,把人变成更具竞争性的动物。人:最会买卖的动物,自己的零部件──一个个器官也出租、出售。

脊梁与血肉

男人的背后总有女人,女人的前面总有男人,所以说男人靠征服世界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征服世界,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女人的一半何尝不是男人,两个半边天合在一起才是整个的世界。

男人是黑,女人就是白,男人是刚,女人就是柔,男人是世界的脊梁,女人就是世界的血肉。

美学

美是什么?美是能向人的灵魂里添加点什么,或是剔除点什么的无形的精神──美不是有形的物质。

美不是一盘能吃、好吃、香喷喷的菜(或许是那种色、香、味组合的情调),不能塞满你的肉体,却能充实你的精神,剔除你灵魂里的杂质──这时候美是把无形的手术刀。

艺术无处不体现着美;艺术品大多时候表现为无形或近于无形的声、影、墨迹,正应了美是无形精神与灵魂的载体。

美,不可微观

美是一种误会,让人难过,形成另一层雾里的感觉,美妙无比。

雾里看花的美,来自朦胧,就是世界也必须拥有朦胧才美(微生物生活在微观世界,并没在你靓丽的颊上蠕动)。

过程

草由绿到黄、花由开到谢,人由少到老,由生到死,全是一个过程。人生是一个过程,不可逆转的过程;世界也是一个过程,几生几灭,劫灭连连不可逆转。

看到一个老人,他也曾咿呀学语;看到一个孩子,他也会弯腰驼背,拄杖踽行。生命在很大程度上是很相似的,一个个回环的圆,从小到大在水面荡开去直到无影无踪。

面壁

面对一堵无语惨白的墙壁,一种被挤压的感觉冲上心头,这无语的巨人在诉说着什么?

我不清楚,正如每一个面壁的人,只不过心灵在作无声的宣言,默读着墙上那无字的天书。

有时整个世界就是这么一面平白的墙壁,有时生活也这样的凝固无声。

碰壁与破壁

碰壁是因为没找到门,窗子本来就没留,门太小了(迷宫里门多,走来走去,你却只会原地打转)。

向隅哭泣的是孱头、懦夫,碰得头破血流的是英雄好汉,至于找到门的那些人吗?只能说是运气。

我还要说的一点是:那些好汉破壁而出,却发现那儿并没什么颓壁残垣,只有一些腐臭之气阻隔而已。

寂寞

寂寞如同一片沙漠,心是撂荒的,哪怕有几根小小的绿草也好;黑色天穹划过的几条流星,打破了黑暗深沉的寂寞,寂寞的人如同在黑暗里,陷入寂寞深渊的人就如落水的人一样,什麽都会成为聊以自慰的救命稻草。

辣刺是香

花市上乍一看,牡丹花的幼株如此臃肿丑陋,试想想也惟有如此庞大(丑陋而不失实用)的根条才能生出艳丽无方甲于天下的牡丹花来!

“不经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没有艰辛刻苦的血汗洒上通向成功花坛那滑而又滑的阶梯,你永远也采不到一束成功之花。

象牙塔

一个年轻人建了一座象牙之塔,越建越高,越尖也越来越滑,往上爬呀爬,他再也下不来,下不到地下了,这是怎样的绝境呵!

艺术,就是这样的象牙之塔,这样的残酷,也这样的美妙。

沉重的心

心是秤砣,故而沉重—要衡量的事情太多,平衡太难把握,爱、恨、悔、痛,悲喜、凄恻,人世炎凉无不用之一较锱铢;心又是一把尺,无不以之度长挈大,此中长短又是如此难以言说;也只有轻柔的梦幻飘起来时,少了砝码的心灵之秤才有片刻小憩。

捉迷藏

我坦坦白白面对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躲躲藏藏和我捉迷藏。这我从不计较,因为当我从前捉迷藏的时候,没发现过一个藏人的角落。

所以我知道世界藏不多久的。

丢失

丢失了东西,能回忆起自己是怎么丢的是少见的,丢失东西多半是无从回想、无从找寻的。──找不回、想不出倒也罢了,能回想出丢失的每个细节,更是遗憾、悔恨。最可怕的丢失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东西跑掉了,再不属于自己,譬如青春也罢,爱情也罢,一切的一切全如此罢了,那耀目的金钱闪光自然也在其中:它是一切花朵中最易开易闭的花。

兰花草

兰花就是兰花,不是草,可它就像一根不知名的小草,宁将自己的芳香白送给幽谷,也不愿把自己的高洁暴露于尘世。

有一种人就象兰花,也象小草,长在偏僻的郊外深谷,远远望去就是一棵小草的模样,与丛丛小草比邻为伍,近处一闻那朵小花保香你一个筋斗。

──滚滚红尘茫茫花海里难得有几只这样勤快的蜜蜂。

智慧花园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而书籍正是你脚下的阶梯,一步步登上去必会使你攀上知识的顶峰,拾起那枚闪闪放光的金钥匙,然后你就能进入一个又一个馨香美丽花园,打开一扇又一扇智慧之门,采撷下一朵又一朵越来越美的智慧之花来。

幸与不幸

幸福是人人欲得的美丽花朵,却不知他凋谢得很快;不幸是一杯苦酒,心田经过它的浇灌才能开放幸福的花朵,它的美丽长久的多。

经过不幸,人才能真正理解、体会到幸福的温馨与美丽,享受美好人生;没有经过苦楚、不幸的人,生在福里不知福,永远体验不到真正的幸福,“幸福”会很快从手里溜脱,只剩下脚下一束凋零的花枝,空染叹声与悔泪。

人生蒙太奇

人生就是爱森斯坦也拍不出的蒙太奇,命运之神的蒙太奇手法足令人瞠目结舌。一个人走向最顶峰时,也就是其生命之旅走向最低谷时,从顶峰一下就坠入万丈深渊的事数见不鲜,太多太多了;当然山穷水尽之时,也未必不会柳暗花明(走向最低谷却是走向下一个顶峰最稳固的阶梯),这就是命运之神的“敖德萨阶梯”。

秘密天星

秘密象浩瀚星海里不太亮的那几颗,不用心看,看不清。

秘密很多,解开一个却发现更多,有的秘密是原不成秘密的,也并无须揭开,曾经就是活生生的现实,象人类历史上许许多多的谜,拿一只“回望镜”一看就清;有的秘密却永远无法解开,拿一只探望未来的“远望镜”,抖落掉朦朦胧胧一层层神秘的纱,也只能一步步越来越接近影踪。

有的秘密太古老,也同样玄奥无穷,宇宙诞生时的大宴,你永远无法邀坐其中。

不会干的“真水”

真诚的水不会干,每张带着假面的脸下都有一颗自私卑鄙的心;每句冠冕堂皇的话下面,都藏着个不可告人的邪恶目的。所以,人生每次逢上真诚,你都要加倍珍惜,这比在冒烟的沙漠里寻上一滴未干的水还不容易。

无春的四季

冬,皑皑白雪下正是小草萌生绿芽之时,希望是巨大的,纯洁的雪茫茫一片正象儿时的天地,是一片白白的纸,一切的黑暗、肮脏看不见。

夏,旺盛的阳光尽情泼洒生命的火花,爱情的翅膀尽情扑扇着,抖落下一片片洁白的毛,这就是象牙塔里的大学时代,让青春的火烤炙得发热发烫。

秋,白白的芦花发出无可奈何的哀叹,成熟的硕果却红得放光,不管怎么说,你成熟了,明白了人生的些许真谛,明白了人生的大致轮廓。这就象一个年轻人步入社会,迎击生命、生活之潮后对人生海洋有了一些真正的理解。

佛光

人亦无他,不过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脱了猴毛、加身人衣而已,可是人间就有牛毛马毛比比皆是的等级贵贱。推而言之,一个人一生的种种言行活动都不过是为自己镀金罢了,人为地给自己罩上个光环,只不过有的大、有的小──这就看个人修炼了。

“音乐性”的文字

文字的美也可以像音乐一样(《致艾丽丝》)产生一种迫切的情绪,像是要追什么却追不上,像是在求什么却求不到,在循环的抑扬里产生耐人寻味的美,有节拍的美,韵味独有的美。

诗最像音乐,散文、小说的文字也未尝不可,在遣词造句中尽可用“镶金法”,使文字流畅如绵绵不绝的流水,又滴答铿锵处处有金石之声;也可用“凿玉法”凿空不用一些词,而产生空谷般回响,使句子、词之间有一种跌宕感,尽显空灵本色。用这种文字写散文、小说,不能说是写,而只能说是雕,一部作品就是一面玉浮雕,流光溢彩、晶莹剔透,必会千古流芳、百世不朽了。

嫉妒与距离

嫉妒是一种距离感,别人达到了自己达不到的某个地方、某种利益,因此嫉妒;是别人与自己的距离拉大了,才嫉妒的;距离近的人易受嫉妒,一千公里外的人,死去一百年的人决不会遭到真正意义上的嫉妒。

人生果

人生能有几回搏?所以当你接近成熟的时候,你必须为自己丰硕之果多添些绚丽的釉彩,人生的绿叶太容易发黄脱落……

人生剪辑

人生最清醒的时刻就在于出生与入死之时,出生时呱呱之啼是何等清脆透亮,入死之时虽说头顶压上黑锅大大一顶,腿脚已半埋入黄土,可一世的功过罪罚全剪辑得清清楚楚播放出来:明星、导演、编剧一身兼,自己更是最后的观众,最明白的观众。

生命的河

每一次通过生命的河,都是另一番滋味,另一条更成熟、更多辛酸(或许是甜蜜)的河。

爱河

初涉爱河的脚不粘半点泥巴,趟入爱河的脚满是黑紫的泥巴。

心璧

心形的璧,偷来爱之光华;雕琢的心,借来璧之荧光。剖开心是化入浓情的血水,剖开璧是蕴积万年的日精月华、神圣辉光。

衷曲

孤独者以静御动、以心为歌,把沉默细细琢磨成一只只玉镜,挂在床头窗口任钟摆一下下摇晃时光;把歌吹磨砺成一面镜,让七色蝌蚪的小小木偶在镜中梦游。

他是一只蝌蚪,红色的,我是一只蝌蚪,蓝色的,尾巴还在轻轻抖......

诗意·人生

诗意总是发自内心,是一眼润酥泉蓬勃喷溢,缪斯女神在其中沐浴,那倩影生动又传神:是流云,是静璧,是清风,是花雨,是一只小鸟在一钩纯白飞丝上灵动舞戏。

生活是一团周而复始的死水,太机械不如人人上个紧弦的发条,红着眼睛在干涸的泥潭里滚爬,拾取那片片少得可怜的名与利的“愚人金”。把生命浸润点诗意吧,那一点亮色润泽能绽放你干枯的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