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高原彩虹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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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来到玉树

他也打听到那女孩子叫林海燕。也不知万军给那个女孩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等到了西宁时,那女孩子同意改派到青海玉树,一下车,便由万军陪着办手续去了,向志和胡铁、杨理斌三人面面相觑,这女的是不是吃错了药,好好的省城不呆,非要跟他们一起去玉树,唉,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于是他们的队伍又多了一个女的。短暂休整,办好相关手续,在玉树州一个干部的引领下,一行5人乘上了去玉树的班车。汽车在高原公路上颠簸着,远处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山顶上是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不时可见一小群牛羊繁星般撒落在草原上,更显草原的空旷、宁静。他们这辆车仿佛是瀚海中的一叶小舟,孤独渺小。

待驶过海拔5082米的巴颜喀拉山时,众人都有些高原反应。万军紧紧地握着林海燕的手,在给她鼓着劲,林海燕倒也坚强,虽然头疼欲裂,却没有痛苦流涕。窗外景色虽美,众人因高原反应,无心欣赏。经过了三天的跋涉,终于到了玉树州,向志和万军被分到州师范院校教书,胡铁分到州体育局,杨理斌分到州一中搞行政,林海燕分到州医院。

几人安顿下来后,各自投入工作当中,忙碌起来,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他们几人相约每个星期聚会一次,大家轮流做东,这天正逢中秋,万军提议由他东,但条件是每人得亮手绝活,拿出一档菜来,于是人人动手,丰衣足食。大家公认,还是林海燕的菜炒的好些,其次就是万军了。而胡铁炒的菜最差,他身体强壮,干粗活可以,做这些事,他实在是不行。

由于住的是平房,大家干脆把桌椅搬到院子里,边吃边喝,边赏月,借着酒兴,向志问林海燕:“就车上那么一天时间,万军灌了什么迷魂汤,就让你放弃省城,跟他跑到这里来。”“唉!反正父母都不在青海,我孤身一人,在哪里都一样,再加上他把草原吹的那么神奇,我又从来没见过,何不趁年轻去经历一下。”“这个地方倒是个清静的地方,休养的好地方,就是业余生活太枯燥、单调了”。“要不要我在医院里给你介绍个藏族姑娘”。“你饶了我吧,孟晓知道了,还不要我的命啊。”

众人喝的醉汹汹的时候,万军从屋里拖出把吉他,边唱边弹,众人跟着节拍一起吼,小院顿时热闹起来。向志抢过吉他,弹唱了一首《北方的狼》,向志的嗓音不错,富有磁性,再加上歌词内容吻合此情此景,引起大家共鸣,大家打着节拍一起吼唱着,每个人的眼睛都有些潮湿。每逢佳节倍思亲,对家乡和亲人的牵挂,萦绕在每个人的心中。

草原的天空格外洁净,月亮和星星都显的分外明亮,象被水冲刷过一样,空气中透着醉人的青草香味,这种美景在内地是无法看到的众人都有些沉醉。

向志他们来到玉树快一年。正赶上一年一度的草原赛马,大会在州里举行,学校全体放假三天。于是向志他们也跑到草滩上去看赛马大会。赛马大会是草原上一个非常隆重的节日,周围四邻八乡的牧民都赶来参加这一年一度的盛会,许多人提前几天就赶到现场,提前支起了帐蓬,占好最佳位置,许多青年男女也通过赛马会进行相亲,因而,男的都把压箱底的最值钱的行头拿了出来,女的个个打扮的仙女似的分外妖娆。赛马大会的空闲时间,是男女青年的欢乐时光,他们以歌会友,以舞引朋尽情欢乐,让人感叹青春的美好。

赛马分集体项目和个人项目,得了冠军的分外荣耀,鲜花、美酒相伴,还有一笔丰厚的奖金,更能赢得美女芳心。所以小伙子们都跃跃欲试格外兴奋。草原上的美女,似乎这几天也都聚集齐了,用美女如云来形容并不过分。她们穿戴着鲜艳的民族服饰,美目流盼,婀娜多姿,形成草原上最美的一道风景线。

晚上,数千人聚在一起,围着篝火,跳起歌舞,场面震撼人心。

向志、万军他们被学校的藏族老师请到自家的帐篷里喝酒,胡铁和杨理斌则到小摊上转悠,看能淘到什么宝贝。

向志他们席地而坐,正喝的高兴时,忽然听到外面大声喧哗,好象有胡铁的声音,俩人急忙跑出去看个究竟,只见胡铁鼻青脸肿,有几个大汉躺在地上呻吟,而杨理斌则在好言相劝。一打听,原来这几个家伙喝醉了酒调戏妇女,被胡铁撞见打抱不平,双方打了起来,胡铁出手极快,对方虽然人多势众,却也没沾到什么便宜。藏族小伙子都尚武,见胡铁身手不凡,心里暗自佩服,在大家劝说下他们的承认了错误,并邀请胡铁和他们一起喝酒,于是,大家又成了朋友,胡铁很有些酒量,这更让他们佩服,酒后,这几人非要拜胡铁为大哥不可。胡铁很快在小镇上小有名气,不久他身边就聚集起一帮小兄弟,在镇上打架斗殴耀武扬威。

向志和万军劝胡铁收敛一些,少和那些人来往,可胡铁那里听的进去,一则他认为自己是在除暴安良,二则因为有这些小兄弟上贡,胡铁的日子过的很滋润,不差钱,渐渐地向志和万军便与胡铁疏远了。

不久,万军被任命为校团委书记,当了官万军明显有了变化,这让向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当官不久,万军与林海燕举行了婚礼,结婚仪式很简朴,在学校食堂里摆了几桌酒菜,来宾大都是学校老师和州医院的职工,校长韩行水任证婚人,几句开场白之后,大家举杯庆贺。这场酒喝到一半,新郎便被灌翻了,向志、杨理斌他们几个七手八脚把万军抬到洞房里,新娘显得很无奈,待收拾妥当,回到各自房里,天已黑了,向志独自坐在椅子上有种失落感,孟晓已经很久未与他联系了,会不会有什么变数,他心里七上八下。再给她写信,邀请她来看自己,看她怎么说,说干就干,向志拿出笔和纸写起来。他想说的话太多了,整整写满了十几页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