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高原彩虹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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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毕业分配

时间真快,已到了大四的最后一学期,向志他们以实习为主,课程相对较少,因此便有了闲暇时间。谈恋爱的基本成双入对,大家在一起聚会的时间,反而没有以前多了。班长黄援朝经常向袁慧献殷情,袁慧却心不在焉不来电,而向志和孟晓虽然经常在一起,却没有原来那么如胶似漆,孟晓的父母反对他们来往,一直在给孟晓施加压力,孟晓自小到大都一直被父母宠着,这种压力还是头一次遇到,一时不知所措。实在受不了就冲着向志发脾气,向志不敢还嘴,又不知如何劝慰,弄得心情很郁闷。

这天,向志他们实习的中学,邀请他们这些实习老师和本校老师搞场足球友谊赛,向志、万军他们立刻答应下来,比赛上半场,气氛还比较友好,到下半场,万军他们领先两球后,对方有些沉不住气了,脾气有些急躁,就在向志带球快速突破后,眼看已形成一对一单方局面,被向志晃过的对手心有不甘,从背后一个飞铲将向志踢倒在地,这种严重犯规的动作把向志给惹火了,他本来心里就一肚子气,他爬起来照对方就是一脚,把对方踹倒在地。对方另一名队员,从背后给了向志一拳,万军冲过去将对方这名队员一个大背跨摔倒在地,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双方扭打成一团,最后,对方校领导赶来,这场纷争才暂时平息。

结果,万军和向志被学校给予处分,俩人顿时没有脾气,要知道临毕业前挨处分,可是要影响毕业分配的,俩人到莫问那里讲好话,莫问答应帮他们活动一下。

这天万军和向志坐到一家小酒馆时喝着闷酒,莫问走了进来。“给我也来一杯”。俩人连忙起身,点头哈腰,不知莫问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干”,莫问举起杯一饮而尽,万军和向志也干了一杯。“现在有个取消你们处分的机会,看你们干不干。学校有两个分到青海省玉树的名额,一直没有人肯报名去,学校无法交差,只要你们俩个肯报名去青海玉树,学校答应取消你们的处分。俩人面面相觑,这取消处分的代价也太大了,莫问又端起杯一饮而尽,好了,你们慢慢考虑,等想清楚了,来找我。”说罢起身离去。俩人接着喝酒,半天无语。

综合权衡利弊之后,万军和向志决定接受学校的条件,毕竟处分一下来可能很多单位都不会要他们,而主动报名去表海玉树,一则可以取消处分,二则可被学校树为支援边疆建设的典型,获得一笔奖励,可以名利双收。

果然,二人被树为学校的典型,又是做报告,又是接受采访,还上了学校的光荣榜,学校还给每人奖励1千元。一时,俩人在校园里风光无限,成了红人,得知万军分到青海玉树,罗薇便躲了起来,不肯再和万军见面,万军没想到罗薇这么现实,心里感到很绝望,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海枯石烂,统统都是假的。他又有些心有不甘,委托李建国去找罗薇谈谈,李建国带回话来,俩人已经没有希望了,万军以后不要再骚扰她了,万军气不打一处来,约上向志又去喝酒去了。

万军醉汹汹的拿出罗薇写给他的信,在向志面前晃悠着,“你看看,什么你是我内心的港湾,在我漂泊远方时,你是我渴望的归宿,在我遇到风浪时,你是我永恒的慰藉……这才几天,永恒就成了永别,妈的,女人太不可信”,说着,掏出打火机将信纸点燃,哈哈狂笑。

向志内心也很苦涩,这几天,孟晓虽未明显躲着他,可态度却忽冷忽热,让人捉摸不透,向志在她面前,本来就觉得矮人她一头,现在分到青海玉树,更是低人三分,他和孟晓的关系,只能听天由命了。他也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俩人喝的醉汹汹的回到寝室,旁若无人的又唱又吼,无人敢惹他们。

一时间罗薇和万军分手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舆论都指责罗薇。不久,毕业分配结果出来了,班长黄援朝留校任教,万军和向志分到青海玉树某师范院校任教,袁慧分到某化工研究所,杨学农作为选调生分到某县的乡政府搞基层工作,连文则分到一企业子弟中学教书,孟晓分到省直某机关工作张静萍分到某大学任教。李建国分一了某省大型国有企业,罗薇则分到一中学任音乐老师。向志临出发的头天晚上,孟晓终于表明态度,虽然父母不同意,她会抗争到底,直到他们妥协,而向志可以安心去,她会想办法通过父亲的老部下,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向志调回省城。这让向志感动不已,毕竟是大家闺秀,层次就是不一样,比那个罗薇强多了。

万军和向志出发的这天,几乎全班都来送行,肖俊和莫问也来了,几个女同学还哭哭啼啼的,孟晓偷偷送给向志一本毕业纪念册,向志揣在怀里,眼睛有些湿润,莫问代表系里给俩人每人赠送一块手表,万军苦笑着:“学校的大恩大德,我万军无以回报,只有将来混出点名堂,再言谢。”肖俊个人给俩人每人买了双皮鞋,搞得俩人很不好意思,黄援朝代表全班,给俩人每人一支价值不菲的高级钢笔。俩人有些感动,和每个同学一一道别。和袁慧握手时,袁慧往向志手悄悄塞了张纸条。

火车终于缓缓启动,万军和向志隔着车窗向大家挥手,向志忽然想起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我轻轻的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火车向远方驶去。向志打开袁慧给他的纸条,上面是一首小诗,是舒婷的《致橡树》,向志明白了袁慧的良苦用心,可他不能接受袁慧的爱情表白,他叹口气,将纸条收好。

火车上,还其他学校分到青海的同学,大家不久就彼此熟悉了,车厢里有个医学院毕业分到青海的女孩子,人长得挺漂亮,一笑俩酒窝,万军象只苍蝇样的叮了上去,结果俩人谈的挺投机,一路欢声笑语,车厢里,本来气氛挺沉重,被他们俩感染,大家慢慢都活跃起来。向志从那天中得知,车厢里还有两个外校的同学也是分到青海玉树,一个叫胡铁,一个叫杨理斌,同病相怜的三个人很快成了莫逆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