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睡……,意思是不行吗?话也不想和自己说了么,曲琥珀不甘心瞪着他。
“呵呵,这样眼巴巴看什么,嗯,是想要了?老婆,这天都快亮了,还要凌晨鸳鸯戏水,陪你补睡一觉不成?”夜南玱勾唇,讳莫如深的说着反话。
被她瞪眼弄得更不爽,换做正常女人,能有如此福气和自己独处一室,还不扑上来不投怀送抱的可能性,太渺小了,不,这是不可能的。
亏她还信誓旦旦的提出离婚呢,可自己岂是能轻易被甩的货色?夜南玱眼底视线微冷,邪肆一笑,厚实的手掌搭在她手臂,藉机摩挲着衣服底下的肌肤。
低沉嗓音没多少忏悔的意思,“我真是罪过,为了不必要的酒局应酬,竟然冷落了这么一位美丽的娇妻,老婆,很委屈的话,大声哭吧。”他突然想看她哭了,不忘加重不必要三个字。
“哪里的话,我一点也不委屈,高攀得上夜先生,得意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哭,要哭也是高兴的眼泪。”曲琥珀被他的话讥诮得恢复了心神,回击了两句。
挪了挪身,也从他手心内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他摸个什么劲?!
真是出师不利!
三更半夜熬夜不睡觉,还费了这么多口水,她只是证实到一点,果然,夜南玱这异类并不同意这么快离婚。要离,肯定也是等霸占到了她的孩子?
可是,他之前接受的记者采访,记者问及他和白嫣然的婚约时,他明明说过三十岁前不会结婚,以事业为重,也是拿这个借口婉拒了和白家长女的婚事……
现在给他机会能脱离婚姻的牢笼,还不乐意?抽风了么。
总而言之,她读不懂这男人和她领证的隐语,也读不懂他的心,区区为了巩固继承权,决意霸占一个不属于他的孩子?这人又难以说话。
曲琥珀,看来你上了一条莫名其妙的贼船!
曲琥珀心有些沉,不再说了,水眸倔强望了眼他,含有不服输的意思。
夜南玱也定定注视她眼睛,却因她杏眼太过澄澈纯粹,淡然无畏,不自觉有些晃了神,没留意她细微的眼神变化,握住她肩膀的手指不着痕迹移到脸上,顺势摩挲了下她皮肤。
指尖的手感,好到爆。
“不离婚了是吧,这才乖嘛,别生气了,容你老公先去洗一洗,晚点再还你一个热情高涨的新婚之夜,乖乖等着,马上回来。”他邪恶笑了笑,转过身就进了洗手间。
夜南玱却在转过身,脸上的笑意,一消而散,好像刚才亲昵和女人调情的根本不是他。
她的皮肤很嫩,几乎能掐出水来,下腹也莫名紧了紧,但今晚不适宜作亲密运动,他也不是个随随便便交付身心的人,只能冷水缓一缓。
“好呀,快去,夜先生,抓紧点哦,我怕你等不及会爆血管。”曲琥珀违心,低声咒骂的‘恭送’他。
“去他的,十足一个霸道自私的自恋狂。”谁要和他过新婚之夜了?曲琥珀羞恼,等他一走便关闭了他们对话的录音,沉沉呼出一口气。
没错,她录音了。
录音,也只是希望试图用事实告诉沈安宁,她不是没尽力。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录音,能不能敷衍得了沈安宁?
曲琥珀把录音发送到沈安宁以前那个邮箱,看了眼手机,这才发现已是凌晨四点多,接下来肯定会一夜无眠,她被惊醒就很难再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