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28年来他是怎么过来的?
还能怎么过,从小到大,他有钱任性,数着钱,数着最好的一切,无数的荣耀、骄傲等,在大伙的仰慕里过来呗,哪有人敢给他委屈受?
这个她都不懂,还大言不惭说这话,夜南玱垂放在身侧的拳头不自觉握紧,犀利的眸子危险眯了眯。
她没指名道姓,却又比指名道姓还直接,这样目空一切的奚落自己?
好大的胆子!看来,是不是他太好说话,给的温柔太多了?
陡然,莫名火气窜了上来,夜南玱气得无法思考,想掐她脖,给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让他知道说错话,后果很严重滴。
下手前,眼底闪过一抹阴恻恻的冷意,却在低下头,致命危险的大手往女人脖子伸去的前一秒,看见她双手下意识捂住只有两个多月胎龄,还看不出有没隆起的平坦小腹。
那一副明明害怕,却故作镇定的倔强模样,瞬间形成了强大无形的屏障,让他心中有一股自制力,硬是掐不下去了。
犀利的眼神一沉,负气的甩了甩手,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怒意别发作。
探究的视线在曲琥珀小腹溜了一圈后,夜南玱眼神越发暗沉,性感的薄唇一勾,“耍什么无聊嘴皮子,不是想离婚吗,别跑偏了题,继续说服我,或许可以答应你呢。”
他不掐了?担心一尸两命,他交易亏吧,曲琥珀悄然呼了口气,有死里逃生的唏嘘。
说道理有何难,只要不是睡服他就好,只是从何说起呢,因为,他们连夜领结婚证的事已经很快很闪电,只不过是隔了一天,现在又要……唉。
曲琥珀自己也觉得刚领证又要离婚,太快、太突然、太意外、太麻烦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了。
撑着下巴思忖,组织语言,可一想到沈安宁的狠话,眉宇间浮现难以察觉的颓然,她不可能直白说这件事。
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我有苦衷,夜先生,既然你不喜欢女人也不需要女人,只是需要一个孩子,这还不简单,去医院随便找一个孕妇做交易就好了,应该还能挑一个健健康康,完全符合你心意的。”
他不喜欢女人也不需要女人?外界不知情的井中之蛙,他不计较,可她一个‘罪魁祸首’,还夺去了他清白之身的当事人凭什么这样说?
夜南玱努力让自己别生气,好好说话,可刚压抑的火气又点燃起来,他感觉自己今晚特别易怒,被她的话刺激得又是一恼。
胸口有些闷闷的热,他大力一扯,已经把顶级丝质衬衣纽扣解开,才感觉舒服了点。
君王俯视臣子一般居高临下,浑身上下满是睥睨天下的冷傲,冷冷的望着她,“有什么苦衷,接着说下去。”难听的话,索性让一次性他听个够。
他脾气不好,皮囊却是真的好,曲琥珀努力让自己别去看他的好身材,“话说到这里为止,我不能再告诉你了。”
“……”她的三缄其口,让夜南玱更怒,太阳穴隐隐也在突突跳动,他的易怒,也有外在原因。
今晚,他被那群‘损’友,联合灌了很多酒。
当然,也是因为他一鼓作气,这两天敲定了接下来盈利额度不菲的工程合作项目,心情好才随他们闹,不然天王老子也敬不了他一滴酒。
如今,挨了她一脚,八巴掌,还有浓烈的酒气熏得他头疼,语气也恶劣了几分,“看来,你明显没说服我,孩子他妈,不如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