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好看,却邪魅得令人不安,五官深刻,唇薄如削过。
薄唇的男人薄情,这或许不是真理,但也印证了大多数情况是这样。
温庭安的唇,便是很薄。
或许,这些男人以为天生薄唇,薄情也是应该吧。
第一次,她去作孕检,这男人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拦住她说要去领证。
现在属于第二次见面,又是领证。
说不准还有第三次,第四次,n次……永无止尽。
还是答应了吧,免得人家穷追不舍。
不过,曲琥珀感觉他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不速之客。
忍不住,打破了短暂的缄默,“你真要我结婚领证,开什么玩笑?”
夜南玱神态慵懒,抓住方向盘,轻松又沉稳的旋着,轿车在他控制下,稳稳行驶。
沉声回了句,“我从不开玩笑?”
“为什么?”曲琥珀再问,更不明白他的认真从何而来。
他已经有未婚妻了,还是白家最受宠爱的千金,云城最令男人着迷的第一美人名媛。
放弃了珍珠,要她这一颗鱼目,多不理智。
不,她也不是什么鱼目,只是没白嫣然那么热门,没那么吸引男人。
“我要儿子。”男人惜字如金的解释。
“……”曲琥珀联想他的地位和身份,发出一声无奈又多虑的叹息。
因为她比白嫣然好的地方,就是肚子里有一个孩子,而他需要吗?
“夜少,我明白了,你是想不劳而获,那方面不行,又怕你弟弟到时候有了孩子,会抢走你们夜家继承权,你真精明,懂得未雨绸缪。”
这么精明,精明到甘愿屈尊降贵,屈尊降贵到愿意牺牲婚姻大事的男人,多有魄力和多么懂得隐忍啊。
看来,他那个弟弟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她突然不笨了,老人家最在意的是谁能给家族开枝散叶,他爷爷不例外。
可是谁说他那方面不行,哪里是不劳而获了?
那晚八次半,腰酸背痛的又不止是她一个人……夜南玱想到自己花了力气,可她一口否定,不悦抿抿嘴。
把车子开上了高速,提醒,“所以,到时候见了我爷爷和我妈他们,别说不认识我了。”
曲琥珀是真不认识他。
不过,他捡一个儿子,她又可以应付温庭安的报复。
貌似对他们来说,是各有所好。
她想到了许墨的提亲,掏出手机来,给许墨打电话,“抱歉,许少爷,我恐怕不能和你领证了。”
“为什么?”许墨在那边大吃一惊。
曲琥珀:“其实我怀孕了,现在孩子的父亲说要负责娶我,所以真的很不好意思。”
“……”许墨又是大吃一惊,她怀孕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曲琥珀以为他默认了,把电话挂断。
感觉车内的冷气有些大,让八月八隐隐不安,不停往她怀里钻。
她刚想问能不能把冷气关了,布加迪倏一下停稳,曲琥珀往外一看,这是民政局?
可是里面灯火通明,竟然有人在上班。
那些人见到他过来,跟见到了帝王,齐声鞠躬问好。
夜南玱神色冷峻,步履沉稳敏捷,撇开那些人的问好,拉着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