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胆子!这么快想歪了,曲琥珀努力忍住,才别笑出来。
眼色冰冷,对他道,“我有钱,不用了。”
“要的,要的,这是讨个吉利。”林先生扔下一叠钱。
接着,逃难的开车而去。
曲琥珀拿过那一叠钱,摇摇头,也就几千块。
再招了一辆taxi,前往殡仪馆。
宽大的哀悼厅布满了人,花圈。
每个人的表情,肃穆。
遗照上面的那个男人,英挺优雅,浅笑温和。
“岩麟哥,一路走好。”她过去鞠躬,悲伤的轻声默念。
“曲琥珀,你来做什么?”尖利的一声响起。
沈家的千金,沈安宁踩着高跟鞋小跑的过来,使劲推了一把她,“滚,这里最不欢迎你。”
“安宁,别这样,大家都看着呢。”沈妈妈两眼通红,忙过来拉着女儿。
“曲琥珀,你给我滚。”沈安宁挣脱她妈的拉扯。
她的脸色因为强烈怒意而涨红,“你走,明明是你害死我哥,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来送我哥?要不是你逼他走,我哥怎么会殉职而死,滚,我以后再不想见到你!”
女人尖锐的喊声,流窜在偌大的大厅。
在静寂死一般的气氛,听起来突兀和分外刺耳。
于是,瞬间吸引了所有来宾的眼光。
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万箭穿心般的疼痛,曲琥珀稳住身形,脊背渐渐僵硬。
嗓音低下去,“安宁,别这样好么,我真的没有害死你哥。”
“是你,是你,要不是为了你好,我哥怎么会提前回去上班,是你,是你害死我哥了,我恨你!”
“我恨死你!”沈安宁痛彻心扉的哭喊,哭红了眼睛。
不一会,沈爸爸生气的过来,联合沈妈妈,拉着女儿返回家人的席位。
临走前,以不大的音量,扔下一句,“曲小姐,走吧,这里真的不欢迎你。”
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神情凝重得无法描述,曲琥珀的鼻头阵阵的酸涩。
仰着下巴,看遗照的男人,“岩麟哥,不是我害死你的……”
突然,一个东西飞来,撞到她手臂,带来难以忍受的剧痛。
曲琥珀低下头一看,是沈安宁脱下一只高跟鞋,扔了过来。
沈安宁出手这么狠。
要是这高跟鞋往上一点扔来砸脸上,只怕毁容也成了。
这里,果真容不下她。
曲琥珀决定先离开。
在沈家人的警告和厌恶注视下,低下头,鞠了几个躬。
而后,扭过身,小跑着出了哀悼厅。
在门口,不小心迎面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这肉墙,硬得像花岗石的,是男人的怀抱。
她吃疼,揉了揉快被撞扁的鼻子,见自己的一些眼泪都黏在了人家西服。
羞愧难当,低下头,匆忙拿出纸巾擦拭那些眼泪,“对不起,我没看清……”
“滚,我自己来。”骨节匀称,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纸巾。
男人的嗓音醉人,音质比大提琴还低沉。
却字字清冷入骨,透着一种被冒犯的不悦和不耐烦。
曲琥珀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太慑人了,更不敢抬头。
“去,扔掉。”他的手指往外一摆,手里的那团纸巾,立刻被另一名保镖模样的男人,恭恭敬敬的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