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咿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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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呓语

我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自己,也比任何一个人都不了解自己。

自己了解自己,自己不了解自己。

要了解这个问题,必须弄清楚我是谁。我,自我,只是凌驾于这个被称为我的肉体之上的,思想加上肉体便组成一个有一个个性迥异的人们;那么到底什么是自我?对自我的肯定是自我吗,对自我的探寻是自我吗,对自我的审视是自我吗,这些思想本来就是自我发出的行为。

这个问题已经逾越了文字游戏带来的趣味性和矛盾性,已经上升到了灵魂与精神世界的层次,已经到了哲学的层面,背后隐隐露出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争执。因为你将不清楚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这个世界存在的缘由,自我存在的意义,自我存在的缘由。思想到底是怎样存在的。思想不能凭空存在,既不能凭空产生,也不能凭空消失--这么说是有点物理的味道,当然据说物理研究到极致还是要回到哲学的剖析之中。思想只能通过文字、语言、音乐、图像等来传达,或者说像类似于能量一样转移。你敢说我们的思想的启蒙不是直接继承于别人的,至于以后思想的形成过程则是一波三折,有别人对自我的影响,有环境对自我的改变,更有自我对自我的潜移默化--譬如说你有时也寻思自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让我不禁想到要是我们生活在一个唯心的世界该是多么的精彩纷呈。我们可以幻想这样的一个画面,当有一天,我们可以做到意识的具象化;那么我们将点石成金,撒豆成兵,我们将如神笔马良,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使我们的了。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我们是否会满足,我们是否会幸福,我们是否会和谐相处;我想无论如何,我们现有的社会秩序已经不满足于规范和管理那个独特的时代了,此时,用《双城记》的开篇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现有的能量定律和物理法则告诉我们这个想法的荒谬性和不可行性,然而我们当然不能止步于现有的物理大厦中,毕竟这个所谓的在十九世纪就已经完美建立起来并且只是天空有两朵乌云的物理大厦在经过新一代物理学家的钻研之后马上变得只如地基一般。未来变化万千,人类潜力无限,假如有这么一天,你向女友求婚时,她说:把你的爱掏出来看看,然后你就拿出了你的那份炙热的、热烈的爱;假如有这么一天,你可以亲眼看到你的智慧一点点的长大;假如有一天你会看到你的不好的习惯一点点长大,然后你用刀切碎了他们……

……

抱着存在的都是合理的这一观念,我们大可不费周折地在这里探讨自我。人何必活的那么累?想那么多干嘛?你说。我也只是胡思乱想罢了。

这个问题就像到底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问题是世界上第一只鸡到底从哪里来或者第一只蛋到底从哪里来?充满想象力的人--推测到:你们都错了,第一只生出蛋的鸡并不是蛋孵出来的,而是伟大的造物主神奇地让大自然把各种生命元素碳氮氧氢组合在一起就有了鸡,或者有了蛋--规矩和准则都是后面才有的,刚才始哪有那么多准则?那就是说宇宙初始,鸿蒙初开,一切都是混沌的,一切都是混乱的,指不定太阳花的祖先和骆驼的始祖是同源。

我们想想宇宙初期的情景吧。那时,刚刚一场爆炸引得天升地沉,生命元素堆积。按照科学的说法,那个时候,全宇宙一片电闪雷鸣,火海、雷海遍布各地,所有的低级得甚至不能称之为生命的生命都在蛰伏。经过漫长的演变,岁月流转,我们人类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你大胆猜想:既然人是一种唯一有着思想的高级生物,那就意味着宇宙初期就有思想这种东西存在。思想这种东西在那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必须附身于肉体之上,那个时候指不定遨游苍穹,心有所系,物有所生。你进一步大胆猜测:宇宙初期,这是完全唯心的世界,思想便是这宇宙的主人。因为要是思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能再造出一个宇宙来,于是冥冥之中必有定数,或者说造物主,或者说上帝不满与思想的过分强大,便无形之中让未来形成如今这么一个局面--妈的要我们用想象来思考自我,思考什么是思想的源头,思想的载体是什么?

--对于你的大胆猜测,我笑了,您的学说真是天马行空,涉及了神学、上帝、易经。原来你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会常常对别人讲:笑的最高境界是哭;哭的最高境界是笑。悲伤也是快乐,离别也是相聚,分裂也是合成,爱也是恨,痛苦也是快乐,红是黑,黑是白,你是我,我是你,东是西,南是北,高贵是贫贱,贫穷是富有,开始是结束,成功是失败,绝望是希望,泡沫是现实,白天是黑夜,圆是缺,高是低,长是短,祸是福,命运是自我,自我是天机,一是道,二是道,万物是道,天是地,金木是水火土,阴是阳,光明是黑暗,静止是运动,自卑是骄傲,虚伪是真实,自由是束缚,天堂是地狱,甘甜是苦涩,美丽是丑陋,善良是邪恶,伟大是渺小,遥远是咫尺,获得是丢弃,无穷是有限,铭记是遗忘,过去是未来,短暂是永恒,平庸是非凡,秘密是公开,狂欢是孤单,天使是魔鬼,勇敢是懦弱,坚强是脆弱,前进时退后,神圣是平凡,清晰是朦胧,正义是罪恶,真理是谎言,喧闹是宁静,说话是沉默,觉醒时沉睡,崛起是覆灭,睿智是愚昧,消失是存在,离开是来到,对是错,生是灭,风是雨,万物是一,世界是梦,梦由我做,我是主人也是奴婢……

很多时候,这些胡思乱想总会在脑海浮现。关键是我们需要一个像盗梦空间一样的陀螺,来帮助我们来辨别什么是现实,什么事虚幻。道理说得再多,不如走上一步;故事听得再多,不如亲身经历一次;胡思乱想整日,不如踏入现实,沾上俗尘,惹得喧嚣,感受存在的意义。

到头来,我究竟无法回答关于自我,关于思想,关于灵魂的问题;而现实又横亘在我的面前。与其跌入虚幻,不如走进现实。

我就是我,我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