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梓扬绞尽脑汁的想,可仍是一头雾水。
“你不用想了,你的整个人都是我从火葬场的化尸间捡回来然后拼接出来的,你的记忆,只剩下一些碎片了,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嘎拉丽莎,是阿洛伊女王。”还是那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骆梓扬感到“摇篮”在缓缓上升,很快,自己就被放到了悬崖边上,那个自称嘎拉丽莎的中年女人收回了她硕大无比的手,仍保持她二米七八的个头,还是那个方方正正的纸箱子一般的头,和均匀摆放在“纸箱子”上边的五官。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骆梓扬身子瑟缩着,想退,但已经退无可退。
“都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是阿洛伊女王,是我,从你们地球人的火葬场的化尸间把你捞了回来,然后进行了拼接……”嘎拉丽莎的话被骆梓扬打断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们地球人?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是地球人?”骆梓扬的感到自己头上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滴落,莫非是汗珠?不,那是有颜色的,鲜红的颜色。
“这里是阿洛斯伊大陆,这里有两个国家,一个是阿洛斯男国,一个是阿洛伊女国,这里,我,当然不是地球人。”嘎拉丽莎道。
“阿洛斯伊大陆?男国?女国?”骆梓扬更加莫名其妙了,手臂上突然一凉,低头看去,滴落的血珠滴溜溜打个转儿,掉到了地上。
“你还是别想了,你的脖子在滴血,跟我回去,我帮你缝好。”嘎拉丽莎说着抬了抬手,见骆梓扬又开始退,就收住了手。
“我脖子在滴血吗?我还以为是头呢。”骆梓扬伸手抹了一下额头,感觉抹额头的手臂冰凉冰凉的,整个心都开始发凉了,而且,他感到自己触摸到额头的手臂,触摸到的不是光滑的额头,而是黏糊糊的软绵绵的凹凸不平的东西,更要命的是,自己从脖子以上开始,就若有若无的,这种感觉十分明显。
“你说的也没错,滴血的不仅仅是脖子,主要可能还真是你的头。”嘎拉丽莎说着找了块大石头坐下,静静的望着骆梓扬。
“我的头?我的头为什么要滴血?我的脖子又为什么要滴血?”骆梓扬大声叫道。
“看来,你的记忆真很保存太少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到化尸间时,你已经化成灰了,是我把你的骨灰带回阿洛斯伊大陆,把你的尸身重组了一下,但是,因为你进化尸间前,头就已经丢了,或者说是碎了,我无法给你恢复你的原来的头,这么给你说吧,你进化尸间时什么样我能恢复,但你进化尸间前的模样,我就无能为力了,因为,那是在另一个空间里,告诉我,你的头怎么了?为什么只留下这么个血肉模糊的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嘎拉丽莎说着一副同情的模样,弯下腰去,递给了骆梓扬一个镜子,“你自己看。”
骆梓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感到浑身都在发颤了,他接过镜子,就看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一个像是被什么重物锤击或是碾压过的根本看不清长相的头,但是,骆梓扬很快就明白,自己现在的动作是在“照镜子”,那就是说,这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是自己的头。
“啊……”骆梓扬一声尖叫,啪叽一下倒了下去,身子就像离枝的苹果,重重的向崖底栽了下去。
“不会吧,你就这点承受能力!”嘎拉丽莎大吃一惊,伸出手去,摘桃子似的接住了骆梓扬,将骆梓扬放回崖上。
骆梓扬慢慢醒来,感觉浑身冰凉冰凉的,而且,头上脖子上滴落的血水越来越多。
“我进了火葬场?进了化尸间?”骆梓扬不是很明白。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进化尸间后,在化尸间里被划开腹腔,然后喷油焚烧,这些我都可以帮你恢复,但在另一空间里弄得血肉模糊的头,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当然,我可以暂时给你做出一副临时使用的头来,男的女的都可以,一会儿男一会儿女都行,对了,你是不是处男?”嘎拉丽莎道。
骆梓扬更加莫名其妙了,听说了临牌,还没听说过“临头”的,还一会儿男一会儿女,这和处男又有什么关系。
“你倒是说啊,别让我白忙活一阵。”嘎拉丽莎催促道。
“你还是把我还回化尸间去吧。”骆梓扬有气无力的说。
“什么?你宁愿会回化尸间?你宁愿粉身碎骨?莫非你不是处男了?”嘎拉丽莎瞪大了眼,眼珠子就像滚动的地球仪似的。
“你放过我吧,对我这么个连头都弄丢了的人,你还要怎么样?”骆梓扬嚷嚷道。
“你不是处男了?”嘎拉丽莎粘住那个问题就不放手了。
“这和我是不是处男没什么关系,我的头怎么了?”骆梓扬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
“关系大着呢,只要你是处男,我就可以还你一颗金刚不坏的人头,而且,可以保持你的原样,可以给你免费整容,让你想怎么长就怎么长,就是这么任性!不仅如此,我还可以让你在这阿洛斯伊大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嘎拉丽莎语气夸张,配合这同样夸张的手势,骆梓扬真的心动了。
“真的?条件呢?”骆梓扬张大了嘴,问。
“只有两个条件。”嘎拉丽莎道。
“哪两个?”骆梓扬追问。
“一,你必须是处男;二,一百万人头,你帮我砍下阿洛斯一百万男人的头,你就可以拥有一颗金刚不坏之头,而且,在阿洛斯伊大陆,你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我是处男这没错,可是百万人头,看来,我的头还挺值钱的?”骆梓扬喃喃自语着,“我的头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成了这般血肉模糊的样子?”
“这么说成交了?”嘎拉丽莎问,满心的喜悦,看来,对骆梓扬是处男的这个答案,她是十分满意的。
“嗯。”骆梓扬嘴上这么应付着,心里却在想:“这不明摆着乘火打劫乘人之危吗?看样子,不仅是要我的处男的身子,更重要的是要我出卖我的灵魂啊,哼,我骆梓扬是谁,你可以打败我的身子,就像现在这样,弄掉我的脑袋都行,可是,在我骆梓扬的字典里,还真不知道‘臣服’这俩字是怎么写的呢!”
“你在琢磨些什么呢?”见骆梓扬发呆,嘎拉丽莎问道。
“没有啊,我只是在想,我的头怎么了?”骆梓扬道。
“不用想的,现在我们只需要重新给你做一个临时使用的头就行了,至于你的本来的头,包括你的记忆,都会随着你帮我砍掉的人头数量的增多,而慢慢得以恢复原样。”嘎拉丽莎说着又摊开了她的手,把她那轮船一般的硕大无比的手摆在了骆梓扬面前。
“临时使用的头?”骆梓扬实在不能理解这个词。
“难道你想就这样顶着个血肉模糊的鲜血淋漓的头,在阿洛斯伊大陆上蹿下跳的?”嘎拉丽莎没好气的说。
“那当然不行。”骆梓扬道。
“那还不快走!”嘎拉丽莎扬了扬摊开的手掌。
“去哪儿?”骆梓扬问。
“去给你做临时使用的头啊!”嘎拉丽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