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瑞那雨林到日月独角仙,这些东西对出身现代的他来说是一次巨大的冲击,关于所谓的神,其实他心里也有答案,又握了握右手,感觉着里面爆炸般的力量,他隐隐感觉自己摸到了什么十分模糊的东西。
张开左手,掌心的淡金色界纹仿佛活了一般缓缓飘起,界纹流转,半晌,一滴金液汇聚到界的中心,滴下。只见那金液一接触聂九的皮肤便直接渗入,聂九屏息凝神,这左手掌心的界,便是他此次异世界之旅最大的收获。
“我很好奇,你的心理状态。”拉杰轻轻鼓掌,直视“希得”的瞳孔。“希得”没说话,只是低头若有所思。拉杰没有打断他,“你身上的诅咒我没有办法,不幸我的确可以解除,但现在不幸与那另一个诅咒互相结合,产生了一种,嗯,玄妙的效果。我不觉得解除它是个好主意。”他没有看聂九的反应,自顾自的续道,“束缚我的东西你还理解不了,但这个玩具可以给你。”他抛给聂九一个缓缓旋转的界纹,正是当时给封印供能的界。
聂九细看下去,不禁暗暗心惊。这个界复杂无比,但主体却十分简单粗暴,就是一个简单的“壶”,能力系的为他人提供灵能的界,这和普通的供能界有很大区别,壶可以过滤,无论谁将灵能输入给壶,壶再输入给其他界者就将是最温和的普通系灵能。只是壶界的拥有者本身不能像其他供能界一样将灵能输入给他人,他们的灵能会全部用于加粗界纹,使得壶的容积更大,承受力更强。
而在壶的界纹之间,无数细密的金纹互相连接,就好像网络一般。通常来说,界纹的宽度是统一的,这样才能让灵能在其中无阻碍的流转,当然,一些古老的界,比如魔神躯壳,会拥有近似于图画的界纹,这种界纹意味着可怕的能力,灵能的不同流转方式就代表着截然不同的能力。这也是聂九千变万化的肉体能力的来源。
可据聂九所知,壶并不是一个历史悠久的界,出现在这里自然十分怪异。那些细若发丝的细小界纹,更是难以想象的复杂。而只有这两种界纹,就意味着这个界有两重作用。
如果把界比作机器的话,灵能流过粗的主界纹,这是第一重作用,通过主界纹流入无数的细小界纹,这就是第二重作用。就好比电流通过不同的电器引发不同的作用一样。
看着聂九呆滞的表情,拉杰不禁一笑,打了个响指,那个界缓缓下沉,烙在聂九的左手掌心。
烫!聂九感觉就像抓了一把烧红的木炭,掌心传来哧哧的声响,界纹好像生出无数根须,从肌肉中拔出神经,取而代之,这种极致的痛楚,即使失去痛觉的聂九也还感觉得到。
忽的,他双目圆睁,脑海里好像炸开一般,融界从他的脚下浮现而出,界纹上无数的纹路里,开始出现淡金色的外来者。
聂九心如明镜,果然,那些金色的须根就好像电线的接口,正不断的与融界界纹相互分解,接驳,就好像吧一根绳子拆开,添加一股,再重新拧好一样。
半晌,灼热感不再,他缓缓收紧手掌,感受着这个界的奇妙。流界,他的心中涌现一个名词,而随着灵能的运转,他脸上浮现喜色。果然,这个界就是一个类似电池的东西,那细密的金色界纹看得他一阵眼花,而现在融合于左手,便心知肚明。解释很明确,将蕴含情感的物体转化为源灵能。
聂九心中一动,源灵能?不是普通系灵能吗。他连忙展开流界,凝神。“好好好!”他不禁失态,这源灵能竟和普通系灵能有显著区别,且不说一个是淡金色一个是白色,普通系灵能虽然温和,但哪怕是别人输送进来,也只是能暂时使用,换句话说,就好像在本身的灵能外挂了一个电池。虽然可以通用,但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可源灵能,竟然能直接融入自身的灵能,然后转化为自己属性的灵能,这就意味着开拓了界者修行的崭新道路,不是修炼界,而是修炼灵能。
当然也许在其他人看来,修炼灵能并没有太大好处,顶多是战斗更持久一些,界的威力和灵能总量并无关系。可对聂九来说,可是一大惊喜。聂九的灵能十分精纯,对界的打磨效果堪称恐怖,在融界镌刻第一个界纹的时候,魔神躯壳就已经被这精纯的灵能淬炼的成为王阶,这也就是为什么聂九只能使用三秒。
聂九是相当畸形的界者,他使用着超过自身等级的界,而他的灵能总量本身很少,只不过相当凝练,可这对于驱动界来说并无优势。
其他界者的灵能总量会缓慢增长,他们的修行方式是用自己的方式强化界,普通的拓宽,强大的雕刻等等千奇百怪,但基本进化速度不会与灵能增长速度脱节,而灵能总量本身不能超过界的承受力,所以当自然增长到界的瓶颈就会停滞,界增强后继续增长。所以说磨练界的速度能跟上灵能自然增长速度的,就算是天才了,尽管还是进步缓慢,但相对来说已经是一日千里了,必定大多数界者只能停留在界觉醒的等阶,终生不得寸进。
而现在,聂九找到一种快速增长灵能总量的方法,尽管还是不能超过界的承受限度,但以聂九灵能的凝练程度,只要能补齐战斗持久性差这块短板,他便能成为一名真正的王阶强者,而且是拥有魔神躯壳的王阶强者。
不过激动过后,聂九阵阵苦笑。这个“拥有感情的物体”可不是好找的,当然空气就算一种,可是过于驳杂,且浓度太低,单单提炼空气,一个周也只能提炼一滴源灵能,他不禁皱皱眉,看来,还是需要机遇啊。
“聂九,你发什么呆呢。”希儿好奇的凑过来,望窗户外看去,然而令人目眩的高度弄得她一下炸毛,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