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自北海来,
落拓君莫问。
挥剑开天堑,
报我一饭恩。
大周太祖叶三出生于天堑边的叶家村,从小父母双亡吃着百家饭长大,一日要完饭回到栖身的破庙中发现一位受伤的老人,也是从小行善积德教育的影响,他便把要到的一罐粥都让给了老人吃,想来是善有善报,却得到了一场天大的机缘。
他照顾了老人几天,看是已经不能活的老人却奇迹地很快恢复过来。
老人养好伤却是摸摸他的头顶,长叹一声,随后说叶三根骨不足与仙无缘确是可惜了,就送他一场人间富贵。
于是老人祭起一道万丈高得白芒,一剑开天堑,并传了大周太祖一卷《玄武经》,一张射日弓以及一个仙缘盒,随后仙人便飘然而去,并留下叶家子弟中但凡有人悟得仙缘便去北海觅仙踪之语。
最终周太祖凭借天堑神迹汇集天下豪杰,开创了大周王朝。
对于民间开国仙人不过是个传说,但身为大周王朝太子,叶峥嵘却十分清楚,仙人是真实存在。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武学奇才,五岁开始便在大内高手指点下习武,大周禁内汇集了天下上三中五下九以及双奇门一十九家高手,更有天下第一武学《玄武经》,加上各种天才地宝不要钱似地玩命堆积,到了十岁也不过堪堪突破《玄武经》的第二层。
直到十岁的一天叶峥嵘和一群弟弟妹妹在宫中玩起捉迷藏的游戏,他藏遍了御花园内可以藏身的地方,便偷偷溜进了父亲的书房,藏在了书桌之下,探头查看外面情况时,不想触动了机关发现了了仙人留下的仙缘盒,在其中发现了一册无字经书。
好奇之下叶峥嵘翻看起经书来,这时屋外却传来父亲的声音,着急之下撞翻了茶杯打湿了仙人留下的经书,经书却显露出了字迹,封面上只有简单古朴的“问天”二字。
虽说里面不过记载了一种呼吸之法,但不知为何习练之后,浑身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真气,轻易打通了全身经络,《玄武经》更是势如破竹五年时间便突破到了第十二重,离最高境界十三重也仅一步之遥,但长生诀中提及的先天之境却怎么也不能触及。
但十二重的玄武经几乎已经是当世无敌的存在,叶峥嵘打遍大内已是再无的敌手,之后他倒是经常化妆逃出皇宫遍访天下高手,连番生死较量之下离十三重的玄武经也似乎只隔了一层薄壁。
但西戎的入侵打断了叶峥嵘的旅途,在大楚兵败如山倒之下,叶峥嵘带领着从小亲自训练的铁血八十骑出征。
铁血八十骑是从数万童子中选出,并传授了他们前三重《玄武经》,各个有万夫莫当之勇,终于在大周北方最后一个壁垒云阳阻挡住了西戎兵锋,一守便是三月。
此时叶峥嵘也收起了回忆的念头,重又翻看了半天《问天》,叶峥嵘轻轻放下书册,暗道:“还是没找到突破先天的方法,不过玄武经十三重的瓶颈似乎又松动了一丝。”
想着他又从木盒取出一只白玉瓶,以及一块通体青色非金非木的牌子来。玉瓶竟是羊脂白玉制成,通体更无一丝瑕疵。从中倒出一丸丹药,一股异香扑鼻,让人忍不住要一口吞下,叶峥嵘暗自用长生诀中的呼吸法门让内息运转了一周天才将这冲动强压下去盖上了玉瓶。
瓶中丹药自然是仙人留下,大周建国以来都想破解这药丸功效,但无一失败。
太祖因年事已高自知仙缘无望便将丹药留给了后辈,不想吞服药丸者无一不七窍流血爆体身亡,无数太医检查药效,检查结果除了发现这药是大补之物外别无发现。
大周后来的皇帝于是便怀疑是药效太强,普通人恐怕是虚不胜补,就找了武林高手试药,结果最好的结果是经脉被丹药巨大能量撑爆成了废人。
到了号称天纵奇才的中兴之帝周文帝,三十岁不到练成了前无古人的《玄武经》十三重最高境界,自以为天命所向,强自吞服此丹药,也是丹田尽毁武功尽失,不想从此大兴文事倒成了一代圣君。
从此后大周子孙虽然各种试验不断,但再也不敢轻易尝试服药,丹药也仅剩了最好一枚,于是便将仙缘盒锁在了上书房的暗格内,不想却被叶峥嵘发现。
叶峥嵘不是没考虑过丹药与《问天诀》配合,但一来生死挑战压力太过巨大,二来丹药也仅剩下了一枚也不敢轻易尝试。他看着手中的玉瓶又轻轻放回紫玉檀木盒中,拿起牌子观看半天更是没有头绪只好合上盒子,放回暗格之中。
一夜无事,天刚放亮院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叶峥嵘不由一惊,心中想到必是有大事发生,不然手下没有谁有胆子敲门打扰自己。
“吴天,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里叶峥嵘问道。
门外自是铁血骑的首领吴天,他垂首答道:“太子,城下西戎兵马今日显得很是异常。”
“哦!随我上城楼去看看。”叶峥嵘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院门外。
片刻间两人便来到城楼之上,放眼往下观看。
城下西戎联营没有了往日的喧嚣,显得格外宁静。
云阳城四门外的人马几乎多了一倍,队列密集了许多,阵后霹雳车、冲车列队压阵。整个队伍却纹丝不动,压向城头的杀气有如实质一般。
中军大帐四周隔出了数丈宽的隔离带,大帐外刀斧手林立,远望一片寒光闪烁。大帐外除了征南帅旗外,一杆杏黄旗高高挑,高出帅旗整整一个旗头。
叶峥嵘凝目望去旗上一只狰狞的血狼头似要破旗而出,旗上只有简单耶律二字随旗飘扬。
“戎主的血狼旗!西戎主这头老狼难道忍不住啦?好!好!好!”叶峥嵘微微闭目说道。
“吴天!待会给我使劲打,打疼了小的不怕老狼不出来!”顿了顿他又沉声说道。
“得令!”身后铁血骑齐声答道。
“现在原地休息,随时准备战斗。”叶峥嵘又下令道。
“是!”城头守军一时安静下来,除了留下观察放哨的几对人马,其余人三三两两就地休憩起来。靠墙的席地而坐的,众人各自找到了位置,有经验的老兵枕着头盔就地躺下,不一会传出了阵阵鼾声。
这时敌军中军帐中跑出一哨传令兵,向帐旁塔楼传令,塔楼之上彩旗挥动。
轰隆隆一声炮响,肃静的大地不由得震动了一下,阵前西戎兵卒用单刀敲击盾牌呐喊:“攻城!攻城!”
“嗡!嗡!……”一时阵后机构弓弦响声不断。
“虎!”一片沉闷的破风声中,上百驾霹雳车投出的西瓜大小石弹在空中汇成一片黑云压向城头。
“嘭!嘭!……”石弹砸中了城头却发出一片沉闷的响声,一时间扬起了半天烟尘。原来城头早已铺上了复合土,城头兵士已是久经战阵更不见慌乱,早已经藏身城头藏兵洞中。
霹雳车一阵乱轰之下,城头几乎无一伤亡,唯一受伤的还是自己不小心从藏兵洞中冲出时踩到石弹崴了脚。
西戎军似是早已料到霹雳车攻势无效一般,还没等霹雳车投出的石弹落在城头,阵中就飞奔出上百驾云梯车攻向城头。
云梯一搭上城头,西戎阵中便箭如飞蝗射向城头,城头一时似乎被箭雨压制住了也不见有人探头。
箭雨刚歇,西戎兵士便顺着云梯就往上攀爬,还未爬到一半,城头却凭空伸出一堆推杆将云梯推离了城头,多数云梯轰然向下翻去,剩下的云梯下西戎兵士努力又将云梯推向城头,云梯上的攻城士兵也未见停歇继续向上。一架云梯上攻城之人显见是以高手,在梯子横档上一借力几个起落便落在了城头。
中军帐前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队人马,征南大帅看见此情景不由大喜,咧开巨口,大喊道:“先登城楼者封千夫长!”
听到这个命令,落在城头人影腰身一挺便要向城头跃下,不想他眼睛突然出现一片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