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天下唯我毒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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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纵横天下的功夫

徐小鱼道:“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只要能活下去,慢慢再想办法不迟。”

“真是好脾性。”燕苍云赞道:“你既然发现了死马,为什么不带上来?老夫很久都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了,每天只吃一点毒虫维持生机,早就淡出鸟来啦!”

这十几年来,毒尊燕苍云用内息逼出体内的毒质,引诱出蝎子、蜈蚣、蜘蛛之类的毒虫,用来充饥,早就乏味至极,如今有马肉可吃,他也有点兴奋不已。

徐小鱼摊手道:“没有刀斧利器,怎么能割下马肉?燕伯伯,你有没有刀子?”

“刀子没有!锅碗瓢盆没有!酱醋调料也没有!你以为咱们在什么地方?”燕苍云怒道:“居家过日子吗?”

徐小鱼被他一阵抢白,脸上讪讪的道:“那怎么弄马肉来?”他暗自犯愁,“不用说,他连火折子也没有了,这马肉生吃,我可咽不下去。”

燕苍云无手无脚,生吃毒虫是迫于无奈,徐小鱼可是个有手脚的,他怎会不知利用?当即吩咐道:“你用石块摔出一块有锋刃的石器来,割了马肉,用钻木取火的方法生堆火,将马肉烤熟,不就成了?”

徐小鱼恍然道:“对啊!这办法好!我这就去弄!”他在洞里找了块石头,在洞底岩石上磕开,找出一块边缘极为锋利的石块,兴冲冲的就要下去割肉,被燕苍云叫住,嘱咐道:“生火的时候,好好看着烟雾,不要飘到崖顶,被毒弥勒狗贼发现了。”

徐小鱼点头应道:“知道啦。”出了石洞,携带石块爬树有点不方便,将石块先扔到下面枯叶中,这才溜下树来,找到石块带上,兴冲冲直奔死马而去。

用尖利的石块割马肉,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徐小鱼连砍带剁,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天色漆黑之后,好不容易才斩下一截马腿,拖到洞口下的大树底下,已经累的精疲力尽。燕苍云在洞里不住的大声询问进度,心急的程度,丝毫不亚于饥肠辘辘的徐小鱼。

崖底的枯枝多的是,徐小鱼很快搜集了一堆,根据燕苍云的指点,钻木取火,等火苗燃起,徐小鱼高兴的手舞足蹈,把燕苍云嘱咐的话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还管什么烟尘会不会被毒弥勒发现?他用三根大树枝架起一个三脚架,将马肉用树藤悬挂起来,底下堆上枯枝,将火移来引燃,看着火苗****着马肉,滋滋作响,心中是满满的成就感,比刚刚背诵过一篇古文,在娘亲面前大声诵读还要满足!

等到马肉烤熟,已经是夜半时分,徐小鱼用长藤拴住烤好的马肉,另一端系在腰上,弄了个火把带上,爬上树来,再把肉拽到上面,进洞与燕苍云共享。

燕苍云借着火光,看徐小鱼浑身抹得乌七八黑,嘴上却一点油光都没有,这小孩恐怕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面对焦香四溢的马肉,竟然没有提前吃上一口,直到此刻才拿来与自己一齐共享,小小年纪便如此的义气,殊为难得。当年毒弥勒恰恰与他相反,有好吃的东西,偷偷躲起来享用,吃不了剩下的还刨个坑给埋掉,连见都不让燕苍云见到。

“燕伯伯,你手脚不方便,我喂你吃好不好?”徐小鱼撕下一丝马肉,递到燕苍云嘴边。

燕苍云近二十年没吃过熟食了,哪里禁得住肉香的诱惑,就着徐小鱼的手大吃起来,一边吃一边看着徐小鱼露出垂涎的神色,心道:“你这小娃娃用马肉引诱老夫教你毒术,说不定我老人家这会儿高兴,就答应你了。”

这半截马腿,竟让燕苍云吃下一小半去,就再也咽不下了,他才摇头不吃了,徐小鱼始终也没提什么学习毒术的话来,只是看着燕苍云大嚼烤肉,一直狂咽口水而已。

徐小鱼喂饱了燕苍云,这才撕下肉往自己嘴里送去。他吃饱之后,还剩了一大块,用长藤拴起,挂在外面的树枝上,进来对燕苍云道声‘晚安’,在石洞一角卷缩着身子,沉沉睡去。

燕苍云见他忙完睡去,始终没有求肯自己学习独步天下的用毒之术,隐隐有点失望,“这小皇子不知老夫的本事厉害,是个不识货的笨小孩,不用理他!”当即倒下身子,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

第二天,徐小鱼又去炮制剩下的马肉,这次不用燕苍云指点,他割肉烤肉,已经无比娴熟,等到日落之后,洞口的树枝上,又挂了大大的七八块熟肉,够两人吃上一段时间了,晚上进洞服侍燕苍云吃肉的时候,燕苍云问他,“一时吃不了这么多,你干嘛这么辛苦?”

徐小鱼道:“我怕马肉放久了会坏掉,将它烤熟风干,就不会腐烂了,我见过外婆这样烤过,一个夏天肉都不坏,冬天吃格外好吃。”

燕苍云道:“那是腊肉,就是烤来等冬天吃的,这些肉我俩也吃不了几天,何必这么麻烦?现吃现烤就行,你有没想过,这大把的时间,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他不好直接说让徐小鱼求他学独步天下的毒术,转弯抹角的提醒这孩子。

徐小鱼歪头想了想,道:“那马儿的皮剥下来,不知能不能做成衣服,咱们赤身露体的,太不雅观,明天我小心剥下来,晾晒上一月,看看能行不能行。”

燕苍云一听,这孩子********全在吃穿上,对称霸天下的毒术连提都不提,甚感恼火,“这里只有你我,你就是打扮的跟花朵儿一样,又有谁看?此地冬天不冷,夏季不热,要什么衣服?”

徐小鱼微笑不语,第二天照旧割肉烤肉,把剥下的马皮晾晒起来,忙忙碌碌的,一刻都不得闲,除了喂燕苍云吃饭,余时都在死马身上。一连数天,那匹马的五脏都被他收拾成熟食悬挂起来,一点都没有浪费。

收拾完马肉,徐小鱼终于有了闲暇时间,他仰身躺在洞外的大石上,看看悬挂在树枝上的一块块熟肉,又看看遥在头顶的一线天光,对洞内的燕苍云大声道:“燕伯伯,要是咱俩生出翅膀,就能飞到上面去了,可毒弥勒就在顶上,接着还是被他推下来,你说,我们出得去吗?”

小孩子的幻想总是顾此失彼,既然能生出翅膀飞上去了,再一飞冲天而去就是了,难道毒弥勒也会生出了翅膀追上去吗?他只想上去,却没想到这关节。

燕苍云一听他有脱困的想法,立即道:“李思皇子,翅膀虽然长不出来,可上去倒也不难,要想出了这鬼地方,须得有杀了毒弥勒的本事才成,你说是不是?”

“你有办法上的去?”徐小鱼一骨碌爬起来,进洞惊奇的看着燕苍云,奇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燕苍云道:“早说没用,这办法是急不来的,要想上去,你得学会一项本事,那就是轻身之术。”

徐小鱼也曾见过习武之人上房越墙,丈许高矮还行,可这千丈峭壁,岂是那种微末技艺所能克服的?摇头失望道:“我见过那些会轻功的,翻个高墙还行,这峭壁哪能爬上去?”

燕苍云骂道:“笨蛋!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岂能和我老人家所说的轻身之术相提并论?上房翻墙,那是小蟊贼的雕虫小技,给我提鞋都不配!我老人家的轻身之术,可以凌空虚渡,日行千里,区区千丈悬崖,我手脚若在,几个纵越便上去了!”

徐小鱼打量燕苍云,正色道:“可你手脚已经不在了,这还不是一句空话吗?”

燕苍云更加恼火,骂道:“我是没手脚了,你小子不是有吗?你学会了我的轻身之术,不就上的去啦?笨蛋!这都想不到,还说自己是什么皇子!”

徐小鱼一听,顿时奇道:“你是让我学轻身之术?这要学多久才可以达到你说的那样?”

“有个十几二十年,就可小成,上去是没问题的。”燕苍云怕徐小鱼嫌时间久,不肯下苦功,又解释道:“这种功夫虽然耗费时日,一旦学会,可是终身受用不尽的大本事,你如今才十一岁,学会之后,正副盛年,出去把皇位抢过来,当上了皇帝,发兵灭了毒弥勒,帮老夫报仇出气!”

“要,要一二十年的苦功吗?”徐小鱼大为吃惊,要是三年五载,他还可以考虑,十几二十年,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实在太过漫长了。他闲暇一天都有度日如年的感觉,十几二十年下来,还不让人疯掉了?

徐小鱼兴味索然,摇头道:“太久了,有没有别的办法?”

燕苍云瞪眼道:“有!你等着自己长出翅膀来吧!”当即合上双眼,不再理会这个没志气的熊孩子了。

徐小鱼见他很不高兴,只好道:“燕伯伯,你别生气,我学就是了,要是学不会,你可不要骂我笨蛋,你不要再叫我皇子啦,叫我徐小鱼就好,这个是我的化名。”

耗费二十年的时光,学个爬悬崖的本事,徐小鱼实在提不起兴趣来,要不是燕苍云一再辱及他皇家尊严,他是懒得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