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凤邪压根儿不吃她这一套：“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舞蝶衣手扶床边的轮椅转了一圈，坐在上边高抬双腿：“大司命的腿疾明显是受的外力冲击，导致筋脉尽断，这台轮椅跟你也有段时间了，难道不想跟普通人一样能够行动自如，来去自由？这天下，没有什么病能难得住我师父鬼谷药王。”
“能想的法子红绯都试过。”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他的腿，没得救。
“第一药师办不到，不代表我一样不行。试了才有机会成功，不试，连机会都没有。你就真的心甘情愿做一辈子废人？”
“你错了，她能做的，你永远也做不来。我也不觉得我现在，有什么不好。”
“大司命这个态度，生意，怕是很难做啊！”舞蝶衣恼羞成怒，她好心好意地想跟凤邪‘和解’，哪儿知道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天高地厚。
“少司命这个口气，生意，怕也会很难做吧？”
“即使没有你，我一样可以脱身。”舞蝶衣放声大笑十分刺耳，“毒，我若不解，你就会被扣上办事不利的罪名，到时候再把顾念做掉，等你把责任揽下来后，有了解药就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知道内幕的没有几个人，送皇上个顺水人情，没准儿，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凤邪同样笑道：“此法的确能达到收买人心的效果，不过，重点是，姑娘打算收买的，是谁的心。取悦皇上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七王爷生性单纯，不把事情弄清楚的话，心里始终会有个疙瘩在，要是真的那么有把握，姑娘就不会处心积虑安排今天的见面了。”
舞蝶衣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戳到了自己的软肋。
她要的，自然不是皇帝的承认，而是北君墨的好感。就算自己立了大功，不查清武状元幕后的势力，七王爷绝对不肯善罢甘休。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证明顾念是大司命的人，再者说，又的确被皇帝召见过，没人背这个黑锅，君墨，一定会对自己产生嫌隙，搭上这份感情，不值得。怪就怪当时过于急功近利，没查清楚顾念到底是哪边的人，就草草把事情搞得人尽皆知，正中圈套。
“天下的男人多的是，我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是啊，我也在好奇这个问题。但如果真那么容易放手，你就不会设计成为鬼谷药王的徒弟，更不会处心积虑地得到冰蝉，逼得他不得不将你收作唯一的关门弟子。少司命，我说的，没错吧？”凤邪话锋一转，“当然，纯属是个人的猜测，凭你们现在的师徒关系，可见，是在下想错了。”
“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一双瘸了的腿，对你好像也没什么障碍。”舞蝶衣怒火中烧，从轮椅上站起来。
“你也可以杀我，到时候，黑锅，可就再也没有合适的人能给你背。”
“到底怎样才肯帮我！”她的耐性，几乎容忍到了极限。
“那要看，姑娘的诚意，有多少？”凤邪把枕头垫高些，靠在上边。不再回避问题，吊她的胃口，直接谈起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