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识之后，他才发现，不是所有的动物一生下来就必须依靠父母的的庇佑才会成长，更不是所有的生命，都被设定好结局。
他喜欢陪在她左右，看她试验出新的蛊虫眉开眼笑的喜悦，也喜欢远远跟着，不去打扰她失魂落魄的伤感。
“徒弟，跟了我那么多天，怎么发现你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小女孩儿四仰八叉地躺在树梢，把啃完的苹果核丢给他。
南漓落捂着头，眼眶打转的泪水硬是被憋了回去，她说过，不许哭。
“怎么样，好吃吗？”他咽了口吐沫，好奇地问。
小女孩儿吃完最后一串，摸了摸嘴角的糖汁，似是还在回味口中残留的味道：“还行，不算特别难吃。”
从她享受的表情中读到了满足，南漓落想，明天，一定要御膳房的厨娘再做好多好多的糖葫芦给她吃。
那些糖葫芦，却再也没有人吃了。
“殿下，东西如数备好，可以随时出发。”没过多久，下人赶来禀报，“太傅也启程回宫，让在下转告您，大王那边，他会亲自替您打点，使者的队伍也会尽早安排，让您万事多加小心。”
“好，我们马上出发。”南漓落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管是红绯还是毒妇，她，永远都是自己的唯一的师父。
“二位，想吃点儿什么？”小儿边用肩上的抹布替他们擦桌子边问。
“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统统拿上来，再来一坛上好的女儿红。”红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她把凤邪推到靠窗的一侧，摸了摸额头，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才紧挨着坐下，替他捏了捏双腿放松。
凤邪斟满两杯茶，递了一杯给她：“没用的。”
他能不能再不解风情一点儿？红绯气得肺都快炸了，他难道不应该拿出手帕，替自己擦个汗什么的，再温柔地讲几句甜言蜜语，哄得自己开心，他也落个舒服，两全其美。可又一想，她家小邪儿跟那些凡夫俗子一样了，自己哪儿看得上他。
这丫头，不知道又想起什么陈年往事，笑得那么开心。任由她去发傻，凤邪自顾自品着茶，没想到，小店里的茶，也别有一番风味。
“您点的菜。”
不一会儿的功夫，桌子上摆满各式珍馐美馔，热气腾腾冒着白烟，红绯忍不住打了个嗝：“咱们俩，吃的了那么多东西？”
凤邪淡定地夹了块肉喂给她：“不急，我们可以慢慢吃。”
妈的，红绯嘴里大口嚼着肉，肠子都悔青了，她就想跟凤邪享受下独处的时光，也没打算把家里的银子都败光啊，心疼，肉疼，浑身哪儿都疼！
“那个，小邪儿，你应该有带银子吧？”
“嗯。”凤邪‘贴心’地又给她往往里添了些饭菜，“今天只是单纯地陪你。”
还好还好，红绯拍拍胸脯，啃着鸡腿儿，有钱就放心了，压根儿没把他后边的话当回事儿。
“所以，你，”凤邪顿了顿，笑着说，“开心就好。”
“让我开心的方法很多啊，比如……”红绯双手托着腮帮，色眯眯地盯着他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