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千姿百态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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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该死的狗

李平江今日闲暇,骑摩托车去集市买点东西,一路走来,快到集市之时,忽然有一条大黄狗向摩托车扑来,李平江急走,大黄狗急走;李平江慢走,大黄狗慢走,总是想咬李平江大腿之状。李平江猛地刹车,捡起一块石头,向狗砸去,黄狗惊慌逃去。李平江并没多想,在集市买了东西回去。大约过了一月有余,李平江又去集市,正走之间,还是先前的地方,还是先前的那只狗,又向他的摩托车追来。这回李平江加大油门,可是这狗总是甩不掉。李平江见路边有个棍子,停下车,拿起棍子,黄狗见状,扭头就跑。李平江骑车一路追来。

且说这黄狗的主人,四十多岁年纪,名叫程景中。今天天气热,正在院外树下纳凉。抬头见自己的黄狗被一个手拿棍子的男子远远地骑车追来,很是生气。遂站起身来,这时黄狗已进院。李平江没有莽撞,对程景中说:“请问,你就是这黄狗的主人吗?”程景中说:“我就是,你跟着狗来,是不是狗咬着你了?”李平江说:“倒是没咬着我,可它两次追赶我的摩托车真叫人害怕。”程景中说:“既然没咬着你,你拿棍子来,莫非想打死它?”李平江说:“打死它倒是没那严重,只是想替你教训一下它,”程景中说:“如果狗咬了你,我给你打疫苗,陪你钱,都可以。可是没咬着你,你要教训它,有点过分了吧!”李平江说:“虽然没咬到我,但追了我两次,照这样,你的狗不出事才怪!”程景中说:“出事不出事的与你没关系。我那狗就是逗你玩,不但不咬你,任何人给它东西它都不吃。”李平江往下啥也没说,愤愤的离开了程景中的家。

离程景中五里地的村庄有一青年,名叫王铁生。这一天骑摩托车路过这里,这程景中的黄狗如出一辙的奋力追赶。气的王铁生回家拿了一跟棍子骑车就走,被爸爸看见,喊住了儿子说:“你拿着棍子要去哪?”儿子说:“我在回家的路上被一条黄狗追赶了二里地。这回返回去,如果那狗还追我,非赶到它家把它揍死不可。”爸爸笑着说:“我当是啥事,快把棍子放下,没事就不要返回去了,你说的那狗我知道,那家的主人名叫程景中。他的狗不咬人,就是有这个坏毛病,见了骑摩托车的就追。去年李平江就拿着棍子去找过程景中,不但没打着狗,还没得着好话。听说还有别人也找过,那程景中不管谁去都不说顺耳的话。如果追你的时候,在野外打死它,也就算除了一个祸害。你到人家家里打狗,那是越理。”儿子说:“在野外打不了,如果把车停下,它跑了。骑上车的时候它再追来。”爸爸说:“算了,以后不要在那条路上走。”王铁生虽然觉得爸爸说说的在理,但心里还是有一肚子气。

第二天一早,王铁生的爸爸去找村主任。村主任正在村里办公,见李老汉不愉快的来,急忙说:“大伯,有啥事,慢慢说。”王老汉说:“程景中家的狗昨天追了我儿子二里多地,我儿子要去给他打死。我没叫去。我来是想告诉你这个村主任,你去说一声,叫他拴上,否则,防备在野外让别人打死。养宠物可以,他那是大型的狗,就应该拴上。”村主任说:“大伯,您先回去,我一会到他家说一声,叫他拴上。听说,很多人都对他家的这条狗有气。”

吃完午饭,程景中正在院外树下纳凉,见村主任来,笑着说:“主任大驾光临,进屋喝杯茶吧!”村主任说:“不用,就在这里说一会话,凉快!我来有这么个事,很多人都反应你家的狗追人,有这回事吧?”程景中说:“有这回事,不追步行的,也不追骑自行车的,单追骑摩托车的。可这狗不咬人,就是追着玩。不知道的吓一跳,知道了就没事了。”主任说:“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你家的这狗是大狗,必须拴上,你要不拴,以后咬了人咋办?”程景中说:“我的狗不咬人,它就是追摩托车闹着玩。我自己的狗我知道是咋回事。”主任说:“反正我是尽到我的责任了,你不听是你的事。”说完走了。

主任走后,程景中思虑再三,心想,也许主任说得对,拿锁链把狗栓了。十多天后,妻子说:“咱们的狗不咬人,你快把它放了,自己的狗啥样自己还不知道。不但不咬人,外人给一块肉它都不吃。”程景中听了妻子的话,迟疑良久,又把狗放了。

且说离程景中家一公里远的地方,有一废品收购站,老板名叫宋华章,这一天他正在院中清理废品,忽然看见前面路上有一黄狗追赶一骑摩托车的姑娘,这宋华章摸个棍子就往外跑,可是晚了一步,那狗咬住姑娘的裤脚,姑娘双手失去重心,连人带车摔倒在路边。宋华章跑到近前一看,姑娘的气息已不大,随后一边喊人,一边打了120,又打了110。这时那个追人的狗已跑的无影无踪。只因废品站离住户比较远,喊了半天才来两个人。帮着把姑娘扶起,喊叫,姑娘没有回声,双眼紧闭,只有轻微的呼吸。这时120来到,医生下车问宋华章:“谁是她的家人?”宋华章说:“不知道。”医生说:“看他兜里有没有手机。”在别人掏手机的时候,护士已给姑娘输上营养液。医生给姑娘家人打了电话后,把姑娘抬上车,风驰闪电般的去了医院。救护车走后,人还没散去,警车也来到。警车之所以来迟,是因为刑警接警后,又联系交警。其中一个警员下车问宋华章:“电话是你打的?”宋华章说:“是,不知是哪来的一个狗,追赶一个骑摩托车的姑娘,后来咬住姑娘的裤脚,姑娘被摔,已被救护车拉走,摩托车还在那里。”警员说:“你把监控打开,我们看看。”这些人看了监控,问宋华章:“你知道这狗是谁家的吗?”宋华章说:“不知道。”这些人随后去了医院。

病人在医院抢救了三天,才有点意识,但是不能说话,家属焦急万分。这家人是程景中的村子往东二十里田家庄人。姑娘名叫田凤琴,是去姑姑家,在这里路过。

且说警员们去了医院,一看姑娘不能说话,又返回废品站,仔细查看监控,虽然知道了姑娘受伤的起因,就是不知道狗是谁家的。警员把监控的画面往两头调,在往东五百米的地方发现了这只狗。警员把图片扫描到手机上,走访调查。当问到第五个人时,有了头绪,这第五个人就是王铁生。王铁生说:“我知道,这狗前些天追了我一千五百米。我拿棍子想去他家把那狗打死,被爸爸拦住才没去。爸爸找了村主任,村主任去他家,叫他把狗拴上,他家也没栓。听说最近一两年这狗追了不少人,只是追着玩,并不咬人。”警员说:“如果到了司法那里,你能作证吗?”王铁生说:“能!我一说起那狗就牙根疼。”

出事的第四天,交警和刑警一行数人,来到程景中家。程景中一看来了这多警察,立时不知所措。一位警员拿出一张图片说:“这狗是你家的吧?”程景中看了看,不置可否。这位警员说:“不说别的,先拿五万元医疗费到医院看看摔伤的病人,别的事以后人家起诉了再说。”程景中说:“养狗的人家多了,不可能就是我家的。”还是那位警员说:“既然你说不一定是你家的,那好,我们把你的狗拍个照片。”别的警员一听说拍照片,立时把大门口守住。这时狗在后院出来。拿相机的拍下了狗的照片。那位警员又说:“还用找证人,证明你的狗经常追摩托车吗?”程景中满脸的无奈,小声说:“不用了。”随后,坐着警车去银行取了钱,去了医院。

在医院回来,满肚子气,拿起一个胳膊粗木棒,到狗窝跟前,一棒子下去,狗都不知是咋回事,就一命归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