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阴阳虎符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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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无头傀儡

其实我本应该明白这就是个梦境,其一彼岸怎么思考这件事这个我不得而知,也许胖子不像我般多疑,对着彼岸姑娘有点好感,我非但对她没有任何好感,反倒认为她把这虎符甩给我们是甩给我哥俩一烫手山芋,当然见第一面就抱着疑心病是不会把我任何的初期信任给她的。总之胖子是不会任我自己走过桥去洞里一探究竟,从我记事起就跟他在一块戳马蜂窝或者拿弹弓弹别人家纱窗一类的事,每次一闯祸没有一次不是他把我全盘兜出去的时候,靠的全是没理搅三分,正是现在许多让我只身犯险的事都做不成的原因。从前我也做过假设,彼岸很可能是我们陷入圈套的元凶之一。但胖子绝不是只看结果任由宰割的等闲之辈,他不但有自己的决断,还显得十分的思维灵敏,他跟我与此事相关的人应酬的时候偶尔借故一跑了之,待我已经酬和一半,他可是回来了。经常在他开车的时候跟我讲起他了解到的各种见闻,其中就有那无头人的事情。

《山海经》里有许多的奇闻异事,刑天,又作形夭,原名形天,是中国远古神话中的神祗,在《山海经》里则是一位无头巨人,为炎帝的武臣,天又称“形天”、“邢天”,是中国古代的一个神话人物。《山海经·海外西经》:“刑天与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於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传说记载古代汉族神话传说刑天舞干戚,刑天原是一个无名的巨人,他在与黄帝的大战中,被黄帝砍掉了脑袋,这才叫刑天。“刑天”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天者,颠也;刑者,戮也。天就是天帝,“刑天”就表示誓戮天帝以复仇。另有一说认为,刑是割,刈的意思;天是首,即头的意思,也就是说他要报被斩首之仇。我开窗户骂了句去你妈的给那辆抢道的油电混合动力的蛤蟆车,又拍着胖子的脖颈说道:“我他妈不是让你给我讲民间传说的,山海经我书柜上有民国的木刻版,非常的齐全。”

脑子里过完这个场景以后我又甩甩头,心说我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就是在我侧着身子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见门把手发出了轻轻的响动,我想大概是是胖子跟麒礼侃完回来了,刚想开口却意识到事情不对,我印象里的胖子从来不会轻轻的开门。在窨家铺子干活的时候他找我去的敲门声如雷贯耳,说话声如洪钟,那还是有客人在的时候给我点做掌柜的面子,没客人的时候他会直接夺门而入,坐上办公室我的沙发,然后把脚搭在下面是水族箱的茶几上,和慢条斯理没有半点的关系。况且我拿着图纸看的时候天还大亮,但我的屋子朝阴面,就算顶大的太阳也无法让我的房间大亮,所以我提前上了亮子。但是就我那胡思乱想的一会功夫,在我眼球能够活动范围内的灯却全是关着的,屋里却是大亮,等于说我的房间朝着阳面,而且现在是正午时分到下午两点左右,既然这大太阳这么明晃晃亮堂堂的,我房间里却有说不出来的一股子阴测测。对如此反常的现象我是心里没底,于是我迅速的把鹿皮拓本卷到手心里,将攥着图纸的手枕到胳膊的下面。

正当我完成这一切的一瞬间,听得门应声而开,松开门把手异常缓慢,手上压着劲儿不敢使出来。显然来人压低了脚步声,甚至怕把手里面金属器件摩擦的声音惊醒了我,多大的声音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更不要说这也就一根牙签落地的声音。正当我想要博弈生死抬头看看来人是谁的时候,突然咔嚓一声晴天大炸雷,好似劈在我的耳边。尽管单看房间里亮度就已经让我觉得不太对劲,可这人心也是肉长的,吃多也撑,喝多也吐,我一七尺男儿听了晴天霹雳也是倍感肝儿颤。还不等我差点让雷劈做出反应,那人却已经攥着我的脖子将我拽起,我心说这些人都他妈是对我的脖子有点嗜好,到底还是听谁说了想制服窨麒麟一定得掐脖子,擒贼先擒王,整我就得先拧着我脖子。死了也得死个明白,我抬头看时,本来因为缺氧的我已经快要意识模糊,看到此人的身子我却一下子陷入极大的恐惧里。此人的样子让我想起无头将军的形象,只不过将军一身戎装,没有头也不会如此狼狈。此人非也,不过就是被人灌了怨念的活尸傀儡,就连脖子都齐腔子抹平,巨大的创口处汩汩的冒着脓血,溃烂的皮肤简直臭不可闻。不过他的手还算是干净,起码让我死的有点体面。正当我已经没有力气挣扎的时候,我余光可见的窗户外电光凛凛,又是在我即将翘辫子的时候事情有了巨大的转机。

房顶咔嚓一道天雷,正劈在掐着我不放的无头傀儡上,把这恶臭的物什一下劈的血肉横飞,尸体一下变得焦黑皱缩。这天降正义不但救了我的命,还替我打散了那无头傀儡的怨念,让他不但在黄泉路上孤单,还会在十八层地狱里不安。想到这我急忙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跪下三百九叩感谢老天不杀之恩。我起身时无意间发现远处站着一个拿拂尘的道士模样的人,他把头转向我所在的方向,向我招了招手。待我小跑过去后,发现他是个白冉白眉的老者,他莞尔一笑,说道:”小友这是为何招惹了这等污秽之物?“我见他仙风道骨,丝毫不敢隐瞒,从缅甸之行说道刚刚的怪梦,更直言不讳的说道:”我觉得您与我的处境,皆是梦境,只不过我一介凡夫俗子,您是仙风道骨,也可亦正亦邪?“白冉老者闻言哈哈大笑,说道:”你能有如此眼界,甚善,梦中之人不知是梦,你却难得参透了这么隐晦的要领所在。许多人见我都称神仙神仙,我便无心留着他们,世间皆假,人生皆是梦,不但我亦正亦邪,亦真亦假,你又何尝不与我一样。小友你可以回去了,咱们还会再见的。“

说着便让我后退几步,不想我一脚踏空,坠入虚无。再醒来时我仍是在我的床上,灯光也十分的柔和,额头上却放着一个冷冰冰的物什,我很想把这头上的东西拿下来,一伸手只觉身上酸痛。胖子本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倚着睡着了,就在我艰难的即将摸到额头的时候胖子却突然醒了,瞪着眼睛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浑身起毛栗子,问他为什么这样盯着我看。他说道:”麒麟你这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吧,你整整睡了三天,一直烧到四十度,日夜不退。我还以为能直接继承窨大老板的店铺了,老爷子吩咐你多休养几天,你那鹿皮拓本已经交给窨老爷子仔细研究了,说出了结果会叫你商讨的。“说完胖子伸了个懒腰,也不等我答话,就转身出了我的房间。

我尽可能的克服肌肉的酸痛,十分费劲的坐起身来,靠着床板上勉强坐住,仔细的回想这些日子的各种梦境,这时候胖子又进我的房间,用托盘端着两碗鸡汤和两碗淋着酱油的鸡肉,还有一大杯温热的红豆薏米汤。胖子把托盘放在我的床头柜上,说道:”晚饭,老爷子说让你补补,让我也吃这些当晚饭。“说着他端起一碗汤放我手上,他自己也兀自喝起汤来,还一边念叨说不是我说你,就你那做盒饭的大厨,一分钱工钱不给那都不冤,我在你铺子里这好些年,瘦了多少斤。我点点头说以后天天给你开小灶,一天三顿珍珠翡翠白玉汤。不能不说我母亲煮的鸡汤味道鲜美,晾到也微微的烫嘴的程度,正好是我喜欢的温度。

喝汤喝一半突然想起这梦里晴天霹雳的事,一口没咽下去呛得我半死。待我平复之后问胖子道:”我睡的这三天里打过雷吗?“胖子嘴里的鸡肉还没嚼碎咽下去,就含含糊糊的说道:”有,就在今天的早晨,七点多大家刚刚起床收拾好,突然晴天大炸雷,打了得有四五个,你家前面这林子里鸡飞狗跳的,我还以为孔雀跟大象掐起来了。“我恍然大悟,原来我命里不该一死,来的早不如赶得巧,也算是承蒙那白冉老者的厚爱。

胖子见我略一沉吟后才继续喝汤,问我沉吟的缘故,我放下碗说道:”我这三天都在做梦,一个梦和一个梦中梦。至于我为什么现在还能在你面前吃肉喝汤,还是承蒙贵人的恩泽,要不我现在早就翘辫子了。”于是我跟胖子就这么一边吃,一边把我这几日的梦境一一讲给胖子。胖子听完也略一沉吟,说道:“梦中的人一定都是你见过的,你一定也见过那白胡子老头的原型,不管是路人还是朋友一类的,你应该可以回忆起来。”他这么一说我就突然反应过来,那老头可是跟李教授长相有点相似,但老者精神矍铄,眼睛里还熠熠生辉,不像李教授,年纪还没一大把就已经一双死鱼眼,精神十分颓废。我不敢大声说出来,就让胖子找了一支笔和一张纸,写道:李教授。

胖子也是一惊,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他无需多言,不是我讳莫如深,是我真没参透这是什么意思。

在我设想而来,那白冉老者应该是李教授的祖上几代,不知修炼何种秘法让自己最终羽化成仙。而他这代子孙却在做伤天害理的勾当,借着教授的名义杀人越货,还想灭我和胖子的口。这老者的存在已经超脱生死,能预知未来也能看穿过去。见我和胖子逃过一劫,李教授仍旧贼心不死,想用邪术害我于无形,不想他的祖宗看不下去了,亲手搭救我。我去何地倒斗他似乎并未言之避讳,但我想他还是有求于我除掉李教授那个祸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