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郑邈卧房里清妍紫熏她们正在帮郑邈收拾行装,大家都知道郑邈可能要出去很长一段时间,情绪都有些低落,这时紫熏不解地问道:“公子,您真不带我们几个吗?这一路上谁来照顾您呢?”
“公子我又不是出去游山玩水,而且云州现在也不是很太平,你们跟着去不方便,反正有德明德力两人在,你们不必担心。”
一旁的绿萝也问道:“公子,您这一去要多长时间呢?不会太久吧!”
“哎呀,我这不还没出门呢,你们就这么舍不得我啊?要不我不去了好吗?”郑邈开玩笑地说道。
青鸾当真地说道:“好啊,公子您就不要去了,找个人代你去好了。”
郑邈敲了一下青鸾的头说:“骗你的呢,你还当真了。”然后郑邈叮嘱几个丫鬟说道:“我出去这段时间,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紫熏,清妍姐和茯苓刚来府里,你多照看她们点。”
这时清妍也关心地对郑邈说道:“公子,这一路您自己也要注意身体,我们在府里等你回来。”
这时郑邈看着出尘脱俗的清妍说道:“清妍姐,你的事我已跟母亲知会过了,你就安心留在府里,过去的事就不要去想了,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吧。”
这时清妍想起了昨晚临睡前,郑邈跟她说的话,心里很是感到,泛起了一丝涟漪,她注视着郑邈尚且稚嫩的脸庞,久久没有移开。
郑邈看着清妍呆呆的望着自己开玩笑地说道:“清妍姐,你是不是才发现我长的英俊潇洒,要多看一会儿啊。”
“没有,公子你说什么呢”清妍白玉无暇的脸上此时泛起了一丝红晕。一旁的丫鬟们也起哄道:“嘻嘻,公子,你看清妍姐都脸红了。”这时清妍转过身帮着收拾东西,都不敢抬头看大家。
午膳过后,郑邈去看望了奶奶,与她告别,老祖宗给了郑邈随身戴的佛珠,希望保佑他此行顺顺利利,郑邈的娘亲更是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与梧桐苑的几个丫鬟告别后,郑邈带上德明德力两人,骑着他的火儿随父亲和大哥出发了。行至燕州边界,郑邈就要与父亲他们分开行路。分别前郑都督叮嘱郑邈做事不可莽撞,让他到云州府后拜访新任刺使,郑都督已经提前去信让他关照郑邈。而郑邈大哥倒是一点也不为郑邈担心跟他说道:“四弟,这次到云州别忘了给大哥搜寻一匹宝马来,我看着你的汗血宝马甚是眼红啊。”
“大哥,你不关系弟弟的安危,倒是惦记着你的宝马,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得了吧,以你的心智,我倒是挺为那些云州的马场主担心的,你不把他们坑惨就好。”
“有你这么说弟弟的吗?还要不要我给你搜寻良马啊?”郑邈嘟着嘴说道。
“别,大哥这不是开玩笑吗,你自己注意安全。要是镇不住别人,就扯父亲的大虎皮,这招保证管用。”郑融还给郑邈出了个好主意。
与父亲他们分别后,郑邈一行人进入了清风原。看着一望无垠绿草如茵的广袤平原,郑邈心情大好,高喊着:“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然后骑着他的火儿疾驰在草原上,郑邈一路飞奔,后面的队伍只好紧跟而上,这可害苦了坐在马车里的范掌柜和商号伙计们。还好郑邈也是一时兴起,不然老是这么颠簸,范掌柜估计心脏也要被震出来。
经过两天的赶路,郑邈他们在第三天的酉时到达云州府城。此时天已见黑,城中的行人已然不多,时不时的有巡查卫兵经过。虽然两国议和后,北乾承认了燕云两州归于大离,但是民心并不是一纸议和书可立马改变的,所以至今燕云两州的重要城镇都实行宵禁政策。一到天黑,城中街道上就很难见到人。郑邈他们找了一间大型客栈,包了一个后院安顿下来,他打算明天一早前去拜访云州刺使林大人。这两天的赶路使郑邈也感觉非常疲惫,到了卧房倒头就睡。
第二天,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传进房里,郑邈伸了个懒腰,穿戴完出门后就把德力唤来,命他去准备一份礼物,郑邈准备用过早膳后就去云州府衙拜访林刺使。
巳时,郑邈带着德明德力两人来到府衙前,送上了拜帖。林刺使在书房接见了郑邈。一见到郑邈林刺使就热情的迎了上来:“前两天刚收到郑都督的来信,贤侄这么快就到了云州府城,一路上可顺利。”
郑邈朝林刺使行了一礼道:“郑邈,拜见林大人,些许薄利还请林大人收下。”说着郑邈让德明将礼品放在了桌上。
“贤侄不必客气,我跟你父亲相识多年,你称我林伯伯就可”
“那小侄恭敬不如从命了”郑邈谦虚地说道。
“贤侄此次的来意,你父亲在信中略有提到,只是不知详情如何,你跟林伯伯仔细说说”林刺使请郑邈入座后直接问道。
于是郑邈就将此次来云州的计划跟林刺使一五一十缓缓道来。林刺使听完后有些为难地说道:“贤侄有如此宏图之志,甚是难得。只是云州境内除了原先属于北乾朝廷的马场现已归我大离兵部所有,其他那些适合养马的地方都属于云州三家大型商号的,贤侄若想要建立自己的养马场必须从那三家商号手上取地,这可能会有些难度,若是他们执意不肯,就是林伯伯出面也没用。你知道燕云两州刚刚归属于大离,正是聚拢民心的时候,对待那些愿意留在燕云两州而没有逃去北乾的商号,朝廷颁布了安抚政策,以利于燕云两州的稳定。对待那些原有商号可不能用强,若是激起民愤,倒时陛下怪罪下来我都担待不起。”
“林伯伯放心,小侄此次到云州可不是来强取豪夺的,我有办法让那些商号心甘情愿地与我合作。”郑邈胸有成竹的说道。
“贤侄既有如此把握,只要不会对朝廷有影响,林伯伯愿助你一臂之力,贤侄有何需要帮忙开口就是。”林刺使见郑邈这么有信心爽快地说道。
“林伯伯既然如此说,那小侄就不客气了,眼下小侄倒有一事想请林伯伯帮忙,不知府衙是否有对三家商号做过详细调查,小侄来之前虽然有些了解,但并不是很全面,如果有的话能不能调阅给小侄细看。”
“这个长吏那边倒是做过调查,等会儿我命人去取来交给贤侄。”林刺史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那小侄在这先谢过林伯伯帮忙了,还有一事林伯伯肯定也帮得上。”
“哦,贤侄你说来听听”
“小侄想过几天由林伯伯出面,召集那三家商号主人,将我引见给他们,之后事情小侄自会与他们商量。”
“没问题,过两天我找个由头,将他们召集起来,到时通知贤侄。”林刺史见是如此小事便一口答应。
到了午时,林刺史留了郑邈在府衙用午膳,席间两人聊得很欢,林刺史听着郑邈对时事的侃侃而谈,觉得郑邈的见识一点也不弱于自己,对郑邈是赞赏有嘉。郑邈告辞前,林刺史还邀他常去府衙与他畅谈。
郑邈从府衙出来,带了一大堆关于三家商号的资料回到客栈。郑邈进入书房后,就把范掌柜他们叫来,一起查阅三家商号的资料,顺便与范掌柜聊起今天与林刺史谈话的内容。
整整两天,郑邈和范掌柜他们一直在书房查看资料,商讨对策。在大家的集思广益下,郑邈已有与那三家商号谈判的把握。这两天,府里商号的那些雇员已经领教了自家公子超凡的商业天赋,在他们的眼里郑邈仿佛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年,而是一个精明于常人的商贾。
这天一早,林刺史派人送来请帖,邀请郑邈午时前去聚仙楼赴宴。郑邈知道请林刺史帮的忙已经办好了。快到午时,郑邈带上范掌柜和德明、德力三人前往聚仙楼。在聚仙楼掌柜的引领下,来到阁楼的雅间。此时雅间内除了林刺史还有三个衣着华丽浑身充满富贵气的中年男子,不用说肯定是三大马场商号的主人。大家见到郑邈进入雅间,林刺史马上介绍说:“这位就是我刚刚与你们提到的郑邈郑公子,是前线郑都督的四公子。贤侄,这三位分别是云州三大马场商号的主人,白东家、李东家和曹东家。”
等林刺史介绍完,郑邈就接过话挨个跟那三位东家打招呼,大家相互客套着在饭桌上举杯闲聊。正所谓觥筹交错尽虚佞,推杯换盏无真衷,郑邈看得出这几个商号的东家没有把他太当回事,只是碍于林刺史的面子和郑邈的身份,所以都对他百般抬举。郑邈从他们眼中看到了轻蔑之意,所以每当郑邈想聊到今天前来的正在目的,他们都会转移话题。“都是一群老狐狸”郑邈心里想着,然后用眼神偷偷地示意林刺史。林刺史明白郑邈的意思,开口说道:“贤侄还有各位东家,林某想起府衙还有事需要处理,就先回去了。”然后又对郑邈说道:“贤侄,你不是说有要事跟三位东家商谈吗,正好你们几个边吃边谈,我就不掺合了。”随后林刺史向大家赔了个不是就告辞了。此时雅间就剩下郑邈几人与三位东家,气氛一下子就没有刚才那么热闹,郑邈此时心里想着这下他们总该听我说说了吧。
这时那位曹东家率先说道:“听林刺使之前提起郑公子你似乎想在云州开设养马场。”
“对,只是云州适合养马的大面积土地都在三位东家手里,不知各位东家可愿将土地转让给我。”
此时三位东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曹东家笑着说道:“郑公子,我们做养马生意最重要就是尚好的养马之地,我们三家自己都嫌用地不够,怎么可能转让给你,这可是我们的立身之本。”
“其实我知道想让大家转让土地不太现实,所以我今天想跟大家谈的是合作。”
“不知郑公子想怎么与我们合作,你拿什么东西跟我们合作呢?”三位东家听了认为有些可笑,觉得郑邈有些异想天开。
这时郑邈笑着说道:“三位东家不要心急,先看看我前两天制定的合作协议再说?”说着让范掌柜拿出三份协议放在他们面前。然后郑邈解释道:“我知道三位商号的马场一直所做的生意只涉及普通马匹,而对军队战马的供应似乎不多,只有在朝廷急需时才会向你们采购,而规模也不是很大。大家都知道我大离境内适合养马的地方不多,军队一直缺少战马供应。而我父亲在大离军队的影响力大家也清楚,如果能持续供应军方的战马,光这单生意我想大家能想到这之中的盈利应该不小。”
“话虽如此,但是战马的驯养不同与平常普通马匹,我三家所养的战马数量根本难以达到大部队配装的需求”这时李东家提出了不同意见。
“这就是我想跟三位一起合作,而不是你们其中一位的原因,你们可看我所写协议里的方案,我的计划是将三家的商号合并统一管理,其中两家的马场就单独驯养战马,这样战马的数量就能达到军队供应的要求,而另外马场就单独驯养普通马匹,简单的说就是整合大家的资源,加强资源的利用率。”
“郑公子,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我们三家合并这账该怎么算呢,还有以后听谁的呢?”
“这个我在协议里也提到了,大家可按各自所占的比例来分得盈利,三位的马场的规模差不多,大家组成新的商号后,三家各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我用银两入股百分之二十五,日常的经营由我们共同推选的人来主持。重大事宜就由我们四家共同表决,只要有三家同意就能通过,这样也能避免决策失误带来的风险,”郑邈详细地与他们介绍了股份制的形式。
“郑公子,你所说的经营方法倒是新奇,听着也很有道理,只是这些完全可以由我们三家自己操作,不一定非要与郑公子的合作吧。”
“当然,要是对大家没什么利益,三位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让我入股,与大家分享利益。”郑邈知道这些生意人要是没有好处,怎么可能与你分享他们的利益呢,于是他接着说道:“刚才与你们提到,有我这边出面与军队或者兵部搭上线将战马供给军队,从这点来说比你们三位去办应该更加省时省力,而且能减少很多打点费用。另外你们三家之前归属北乾王朝,在我大离的贩卖渠道并不通畅,而我府里商号现今跟大离其他大型的商号都有合作关系,这能够帮助我们将普通马匹销到大离各处。还有一点就是在大离,大型马场的经营权是要户部审批的,不像北乾人人都可以经营,若是朝廷收回你们的经营权,你们空有养马之地也无用,而我府里的商号已有朝廷批下的文书。这三点我想足够让大家跟我合作了。”
郑邈见他们此时都沉默着没有说话,似乎在权衡利弊,郑邈接着说道:“当然,各位东家不愿与我合作的话,我只能租用被朝廷收回的那些马场,以我的关系我想应该能办到,到时还请三位多多关照了。”郑邈最后的话多少带点威胁之意。到最后三位东家也没有表态,说是关系重大需要回去商议,到时再给郑邈答复。
在回客栈的路上,范掌柜不解地问道:“公子,真的可以向朝廷租用养马场吗,那我们何必与他们合作呢,不如自己经营呢。”
“我那只是跟他们说说而已,让他们觉得我不跟他们合作也能有地方开设马场。即使真能租到马场也不如与他们合作来得好,我们自己开办,所需投入巨大,而且收益要多年才能见到。”
“但是,跟他们合作的话,我们前期入股的银两也不少啊?我怕到时会周转不开。”
“这你不用担心,能出多少就出多少,其余的我们就用以后马场的收益来偿还,付利息给他们就行。如果他们愿意与我们合作,应该会同意这个方案的”郑邈向范掌柜解释道。
“这倒是好方法,如果此事能成,我们可是占了大便宜啊”范掌柜高兴地说道。
“对了,范掌柜,过两天他们要是没有消息,你就派人去找在朝廷马场附近的那些小型马场的东家,跟他们谈谈收购的事,然后放出风去,说我们有意收购那些马场和朝廷所租的一部分马场合并建一个大型的养马场,至于租用朝廷马场的风声我会让林刺史帮忙放出去。如果他们有意向合作的话,肯定会急着来找我们。”
“还是公子算无遗策,连这也想到了,这样一样来他们肯定会着急的。”
回到客栈后,郑邈在书房和范掌柜商量接下来的事宜,这时德明来报,外面有潜龙司的人求见郑邈。于是郑邈命德明将人带来,而范掌柜见郑邈有事就先告辞了。不一会儿,德明就带了一个年轻的人进来,那人见到郑邈后说道:“属下潜龙司云州处镇抚言信见过提司,这里有封司首的密信要交给您。”说着他递上一封信件,郑邈疑惑地打开信看了起来。司徒闲在信中写道北乾密谍司人员潜入云州府城,与当地一家名为玉露阁的青楼联系,而玉露阁其实是当年属于圣教的花间宗设立的,但自从先秦灭亡,圣教分崩离析,花间宗也从圣教独立出来,之后与北乾朝廷和圣教再无丝毫瓜葛。而此时北乾的密谍司频繁与花间宗的人联系,其中一定有猫腻,司徒闲怀疑北乾密谍司想利用花间宗来收集情报。司徒闲就想查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派了好几个人去都没有查到有用的消息,司徒闲又不想打草惊蛇,正好郑邈把来云州的事告诉了他,于是司徒闲就想郑邈前去探查,以郑邈的身份应该能接触到花间宗的重要人员,那就有机会查到密谍司的动机。如果郑邈愿意前去,详细的情况可以问云州新任的镇抚使言信。既然是司徒闲的请求,郑邈当然愿意尽一份力,于是便对言信说道:“言镇抚,老师让我协助潜龙司前去玉露阁查探,具体情况你跟我说说吧。”
于是言信便把他们掌握的关于玉露阁和花间宗的消息详细的跟郑邈介绍了一下。
郑邈耐心地听完,然后说道:“言镇抚,我看你比我年长,我称你言哥怎么样,言镇抚叫的我别扭。”
“没问题,属下听着也怪别扭的。”
“那我是不是尽快前去为好?”郑邈接着问道。
“司首让我一切听从提司的安排,另外提司如果前去,最好能让我跟您一同前往,司首命我务必保证您的安全”言信回答道。
“那么我们今晚就去玉露阁看看吧,希望有所收获。”郑邈提议道。
夜幕降临,郑邈带上了德明、言信二人,但没让影卫暗中跟随,怕到时被花间宗的人察觉。三人大摇大摆地走进玉露阁,立马就有老鸨上来招呼“哟,这位公子眼生地很,是不是第一次来我们玉露阁啊?”
这时一旁的德明神气地说道:“带我们去个安静的雅间,叫你们这的头牌姑娘过来服侍我们公子。”老鸨一听,这肯定是个大客户,就热情的招呼郑邈三人去了间雅,不一会儿老鸨就带了几个容貌艳丽的姑娘进来,说道:“三位公子,这几个可是我们这长得最出色的了,你们随便挑,要是不中意,妈妈我再去给你找几个过来。”
德明这时故意生气地说道:“这几个就是你们这的头牌吗,你可不要糊弄我们,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他可是前线郑都督的四公子,你们可得罪不起?”
“哎呀,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不住公子了,我这就去请我们这的花魁过来。公子您稍等片刻。”老鸨急忙带着这群姑娘退了出去。
这时郑邈笑着对德明说道:“德明,看来老鸨被你给吓住了。”
过了不久,又来了几人,只是这次带头的不是原先的老鸨,而是一个衣着淡雅朴素的年轻女子,只见她进来后说道:“这位公子,小女子是这玉露阁的阁主,刚才黄妈妈怠慢公子了,小女子这里给您陪个不是?”然后拉过身边一个长得妖娆可人的姑娘说道:“这是我们玉露阁的花魁小仙姑娘,不知公子可满意。”
这时郑邈说道:“阁主如何称呼?我看不如阁主你亲自相作陪吧,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呢。”
“公子唤我竹云即可。既然公子看得起小女子,竹云当然愿意了。”那个自称竹云的女子说着就走到郑邈身边落座。这时郑邈又对另外四个姑娘说道:“你们几个都留下吧,好好陪陪这两位公子。”
这时竹云给郑邈斟了杯酒,举起自己的酒杯敬郑邈说道:“公子第一次来我们玉露阁吧,今天一定要喝开心了。”随后各位姑娘也轮番敬他们酒。席间几个姑娘各展所长,弹琴的弹琴,跳舞的跳舞,总之可劲地使郑邈他们高兴。酒过三巡,但与那几个姑娘的聊天谈话中也没发现什么端倪,于是郑邈对言信使了个眼色,这时言信按之前商量好的说道:“公子,已至亥时,明早您还要去拜访林刺使,我看今天先回去吧。”
这时郑邈故意装作有些醉意说道:“对啊,把要紧事差点忘了,”然后又对竹云说道:“竹云姑娘,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先回去了。”
这时竹云妩媚的说道:“别啊公子,我们接着喝,晚点就睡在这里,顺便找个姑娘快活快活。”
“今晚不行,明早有要紧事,明天我还来,咱们明天接着喝”郑邈说着就往外面走。这时德明掏出一袋银两扔在桌上,然后说道:“这些银两够今天的花销了,多的就打赏给各位。”说完就和言信一起跟随郑邈而去。
回客栈的路上,郑邈对言信说道:“言哥,你对今天这位阁主怎么看?”
言信回答道:“提司,你可能没发现,那竹云的修为到了先天初期的境界,如果是普通的青楼阁主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武功修为,她可能就是花间宗的门人。”
“既然如此,我们明天接着去,我看她今天一听说我的身份就亲自过来相陪,总不会是为了让我们多花点银两了吧。她总会露出马脚,到时我们就有办法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