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也许舜凌将眼前柜子的最后支架撞散了，柜子在他面前化为灰，扬起一阵尘土。
“咳咳咳···”
舜凌捂着鼻子，打开了只剩下框架的门，里面赫然放着一双保存完好的Gucci棕色皮鞋。
因为是人生里第一个奢侈品，因为价格实在太贵，所以全心全意地喜爱和呵护。
哪怕是沾上了血迹，也拒不丢弃。
也许是为了消灭血迹，这双高档牛皮鞋被错误地水洗，变得皱巴巴。
戴上白手套，一双鞋就作为证物落入真空塑料袋里。
“啪！”
一沓文件甩在小保安面前，陈苍阴沉的脸朝他逼近，一字一顿念道。
“王钊，我们在你住所找到一双皮鞋，而我们的法医在上面检测出曾集的血细胞，所以，对于此事，你要作何解释？”
王钊双唇苍白，嗫嚅许久，开始神经质般摇头，“不···不是，我···我不知道。”
“我希望你能自己将事实说给我听，而不是你来承认我所说的事实。”陈苍指尖在文件上敲敲点点。
“我···我···”王钊双手紧张地互搓着，冷汗开始从额头冒出，从脸侧滑下，“我不想坐牢···不想···”
“为什么觉得你会坐牢，因为你杀人了对不对？”陈苍低沉地说。
王钊就像被电击中一样，从椅子上弹跳而起，惊慌地看着陈苍，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将自己逼上绝路。
看向门外戒备森严的警卫，王钊泄了气，在椅子上失神地望向那片看不见对面的玻璃。
“是的，曾集是我杀的，我不知道除了这个还能怎么报答段总···”
“段总？段山景吗？”陈苍双眉一紧。
“恩，段总在我刚出狱最落魄的时候接纳了我，给了我能维持生计的工作，甚至还帮我解决了以前的债务，他真的···”王钊哽咽了，“真的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是段山景指使你去杀了曾集？为什么？什么时候让你去杀的？”
“我没有问理由，段总当然也不会告诉我，大概一个多月前他寄了一封信到我家，里面有十万支票和一封信，信上面就是写着让我去杀了曾集。”
“所以你收了那十万然后直接去杀了他？”陈苍直视王钊的双眼。
没有愧疚和后悔，更多的是茫然和空洞。
“是的，我发誓过哪怕用我的命去报答，我也愿意。”王钊笑了，仿佛自己终于做了一件好事。
可怜而又愚蠢的孩子···陈苍沉默，命令门外两个警卫将王钊带走。
冰冷的手铐拷在王钊的双手上，将他再次拖向监狱。
又是信，又是段山景···
段山景为何要杀了曾集？又或者···曾集到底掌握着段山景什么秘密？
又是一个周末···
南希舒畅地坐在公交车上，悠然看向窗外，除了学习自己还真是有不少空余时间。
大概，是因为那份在警察局的兼职没了吧！
“哎哟，李奶奶，你一大早臭着脸干什么哟，股票跌了？”
“我呸你个乌鸦嘴，刚从证券大厅回来，我之前买的山景股票改成海未股票后就大涨，今天一看，被海未公司强制收回了一部分股呢！这老板是见不得我们挣钱！”
“就这点事你也生气，来来来，喝点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