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犯过怎么了？就因为这个就认定我是凶手？我规规矩矩蹲过监狱，刑满释放。”小保安梗着脖子，恶狠狠地瞪向陈苍。
陈苍上前，走到小保安旁边，伸出手。
小保安以为陈苍要打他，吓得全身一缩。
手轻轻落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拍，“并不是因为这个怀疑你。”
尚俐凡隔着玻璃，看向审问室内，昏暗灯光下，小保安不善的眼神。
浑身一颤，仿佛当时的恐惧尚还遗存。
目光向小保安的小腿移去，一双腿在不耐烦地抖动，尤其右腿。
凶手···就是这个人吗？用这一双腿，站在自己面前，举起手中的榔头，将他的···应该说是曾集的脑袋敲碎。
舜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尚俐凡背后，安慰性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小保安有个习惯，踩着单车进入岗位，也许是单车的刹车并不好，他习惯用右脚磨在地上刹车。
“棕色名牌皮鞋？”老保安脸上的皱纹紧皱在一起，思索许久，恍然大悟般拍手，“对！我记得他有过一段时间，一直穿着一双看上去料子很好的皮鞋，就一个保安仔，能有多少钱，还以为是这小子偷的，结果他说是人家段总送的。”
说到段山景，老保安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长叹一声，“段总是个好人啊，不像别的有钱人。”
“那他什么时候开始不穿那双鞋了？”舜凌紧接问道。
“什么时候？”老保安又思考许久，“我也不怎么记得了，大概是···一个多月前吧？”
一个多月前···和曾集死亡时间吻合。
“那在之后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老保安身子向后一倾，开始打量舜凌，“小王那小伙子不会犯什么事了吧？我早和他说过不要再犯错了！他就是不听！”
舜凌稳住直拍大腿的老保安，“不是，我们只是在调查阶段，还没有下定论。”
“说到奇怪的事···”老保安平静下来，“就是一个多月前，那个星期是我值早班，他值夜班，有一天他突然说他有亲戚要结婚，想和我换班，这么多年，好像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亲戚···”
“是这样啊，好的我了解了，谢谢大爷。”舜凌眸底暗光一闪，转身的时候，顺手拨通了洛昊天的电话。
“昊天，给我那小保安的地址。”
“好···”洛昊天转动鼠标，欣赏着自己新得到的皮肤，还别说，花钱买的皮肤就是特别好看。
不到五分钟，“叮咚”信息来了。
舜凌瞥了一眼地址，踩尽油门，直往郊外开去。
破旧的居民楼，墙上的裂缝比比皆是。
往楼上走去，弥漫着油漆的臭味，就连老土的泼油漆喊还钱的戏码，在这里都还上演着。
若是不缺钱，谁会住在这里。
当然，这句话，之后的小保安，也对着他们说过。
舜凌不费吹灰之力，将破烂的铁门踹开。
一片乱糟糟，一张床，一个柜子。
“万幸，需要找的地方不多。”舜凌抬眉。